「你下手倒是够黑的啊!_」许平细抿了口酒,眼露凶光,但却又有几分笑意的说道。
张庆和难为情的笑了笑,不过不知道主子指的是自己在南城门演戏的事,还是因为前几天在商部门口将几个老学究用御扇之威送入天牢的事,所以也就不敢答话。
「许少爷,听说这次京试您是主考。张某有个不成器的儿子,能不能让他也谋个闲职?_」张庆和一边观察着许平的脸色,一边小心翼翼的问道。
「嗯,让我看看吧!是个人才我就用,废柴就免了。」
许平对于这种走后门托关系的事也没什么反感,毕竟在二十一世纪活过,也知道这是华夏几千年来都避免不了的事,多安排一个进去都是自己的嫡系,何乐而不为呢?
「谢谢许少爷,张某这就让犬子过来。」
张庆和一边千恩万谢着,一边已经招过店小二嘱咐起来。
坐了一会,看着街上南来北往的行人,许平有些无趣的问:「最近有什么新鲜事没?_」_「这个,好像是没什么。各地商会筹建的差不多了。目前他们对再给商部交一分税还是抱着观望的态度。不过听说刘东已经组织了三批货开始运到了东北交易,等他回来的时候咱们商部的第一笔抽税就会出来了。」
张庆和在一边想了想便回答道。
「嗯,虽然数量不多,但到底是第一次。等他回来的时候告诉他,本少爷会有赏赐的。」
许平听说东北商队的效率这么快,别的地方刚建好他们已经开了几批货了,心里也是高兴。只要有一个好的开始就行了。
「嗯!_」张庆和一边整理着脑子里繁复的事,一边禀报说:「现在广东商会那边的速度最快,码头建好,市场建好。目前一切的方向都按着主子预想的发展,只不过现在是行事之初,还没办法见到多大的成效而已,其他各地也正在纷纷号召。」
「呵呵,这样最好!_」许平欣慰的笑了笑,过一会却是有些坏坏的问:「你小子最近收的礼不少吧。」
「这个……_」张庆和倒是一点都不避讳,笑mī_mī的说:「自礼部之事开始,祖皇开国御扇坐镇商部,各地的商人现在都趋之若鹜了,不少人都想统领一方,搏得一官半职,不瞒主子,张某现在对上门拜访者都有些避之不及了。」
「这么你小子现在大发横财了!_」许平两眼大放亮光,能上张庆和这来行贿的,绝对都是那些富得流油的主了,这样的主不宰,宰谁去啊。
张庆和也猜出了主子的心思,狡酷的一笑后说:「该收的礼,我是一分不落的照收,不过全都交到铃主子那去了,毕竟要开粥场少不了得花费大笔的银子,至于那些实在太有钱的主嘛,奴才也安排他们得幸面见铃主子去了。」
许平不禁大笑起来,这张庆和还真会处理事情。剥削了一些人不说,还把他们从狼口推入虎口了,借着处理各地商会的事这样的敛财,实在是太有想法了。
张庆和也一起笑着,见主子那么高兴,心里当然也是不免一阵的得意,继续邀宠道:「目前张某虽然还权单势薄,但好歹挂商部尚书一职。也处理了一些囤粮居奇的奸商,当然这些都是用来赈灾了。」
「行!_」许平赞许的笑了笑,过了一会,语气温和的说:「以后你好歹也是朝廷官员了,见我就自称属下或微臣就行了,不必以奴才自居,知道吗!_」_张庆和老眼一红,慌忙的跪了下去,磕下头颤声的说:「奴才不敢,奴才的一切都是主子给的。不管张庆和是人是鬼,始终是主子的奴才。」
「起来吧,商部尚书!你这样成何体统。」
许平故作严厉的喝道,从各方面也确定了张庆和原本就是一个小商人,和各方面都没半点的关系。因他为人也是特别的重情义,许平才放心把这一摊子事全丢给他。
「是是,奴才失礼了!_」张庆和赶紧擦着老泪坐了起来,这才想起许平是乔装出来的,暗自责怪了自己一顿。
两人正说着话的空隙,浩浩荡荡的上来十多个穿着讲究的学子。一个个都是一副温文儒雅的模样,不过脸上都是有点愤慨。大概是来砸和进场子的学子吧,许平拉过张庆和的耳朵,悄悄让他把这些人的名字都记下。
开玩笑!这帮人大多都是那些老顽固的门生,要是让他们也进了朝廷,那以后还能不能过日子了,像这一类的人想都不用想全部淘汰。哪怕真有几个真才实学的,但运气不好只能怪自己了。
「这位兄台,人生何处不相逢啊!_」刚才那个许平问事的学子,上楼一看许平在这,马上跑过来打起了招呼。
「是啊,仁兄这么快就到了。小弟略备薄酒,不如同饮一番。」
许平抬了抬手回礼道,当然也得客气一下。
「盛情相邀,拒之为不礼。多谢兄台美意了。」
不过人家没这样的觉悟,马上就坐了下来。
「兄台不知如何称呼?_」许平也只好让小二再拿来碗筷酒杯,不过为了知道他们的底细还是套套交情吧!反正闲着没事,也不会被他吃垮。
「在下复姓欧阳,单名一个泰字。父母取字黎秋。」
学子也不客气的接过酒杯,轻闻了一下,开口赞道:「好酒,这应该就是传闻中的三品十里香,在下也只是听说而未尝过,今天借兄台的光,能一品如此人间佳酿,实在是一大幸事啊!_」_「呵呵,欧阳兄不必客气。」
每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