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喜欢现在这样的你,天天低着头,一点活力都没有!”
被情郎这般赤.裸.裸地嫌弃了,锦心再也忍不住,挂着眼泪去扯薛陌衣裳,小手一个劲儿扯:“薛哥哥,我只是……我只是怕你又嫌弃我太主动……矜持,矜持了一下而已……”
又嫌弃她太主动?
薛陌双眸微蹙,立马反问道:“我何时嫌弃过你太主动?”
锦心的小手有些紧张地抱紧了怀里的大罐子,当年强吻薛陌的一幕浮上眼前,咬着唇垂下了眼帘,不敢看薛陌逼问的眼睛了,低低道:“四年前,我在……在琴房里……那样之后,你就再也不理我了……”
强吻两个字,大姑娘的锦心到底是没好意思说出来,但她知道薛陌肯定是能想起当年那情景来的。
没想到,她的尾音还没落下,薛陌竟笑出了声:“就你咬我那次啊?”
想起那时候还调皮十足的小郡主,薛陌眼睛里都带了笑容,“嗯,那次被你咬得很疼。”
听到薛陌的笑声,锦心猛地抬起脑袋。
谁在咬他?她给的明明是吻好不好。
当年吻得好认真的。
锦心睁着双大眼睛,小嘴嘟了起来,很想给他个大大的白眼。
薛陌却是爱怜十足地摸了摸锦心的脑袋瓜:“那时候的你哥很喜欢。”
他很喜欢?
锦心有些震惊。
那他为何不理她?
一时忘了羞,挺直了小身板,脸蛋挂着泪珠开了口:“那你为何之后不搭理我了?大军出发前的一个多月,你不见我,打战的四年多里,你也不搭理我,连个小礼物都不寄给我……”
激动处,锦心吐字极快,轰得薛陌耳朵都要听不过来了,她却还在继续:“你知道人家这四年多是怎么熬过来的吗?每天都在期盼着你的来信……”
“你为什么不搭理我,为什么不搭理我?”
“如果不是嫌弃我之前太过主动,不矜持,那又是为了什么?”
“呜……”
边说边哭,四年多的委屈和煎熬尽数化成了决堤的泪,很快娇小的锦心就哭成了个泪人儿,怀里的大罐子“咕咚”一声掉落在地,两只小手不停抹着泪朦朦的大眼睛。
这样尽情耍着小脾气的锦心,看得薛陌一愣一愣的,他还从未见她哭闹过,她吐露的每一句话都直直击在他胸口。
先前,陆明笠已经告诉过他,锦心有些不高兴他四年多没给她寄过小礼物,可锦心的情绪激烈到这个地步,还是超乎了薛陌的想象。
一时有些不知所措起来:“郡主,你别哭……都是薛哥哥不好,你别哭……”
听着她的哭声,他心底揪得疼。
看见她的小手不停抹着眼睛,薛陌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搂住这个在乎他,在乎到哭抽了的娃,拽到怀里来哄着:
“不哭,不哭,你活泼可爱也好,调皮捣蛋也好,薛哥哥都喜欢,哪里舍得嫌弃你分毫……都喜欢,都喜欢……”
一个劲地保证。
抱着她,还像抱着当年那个小女娃似的,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窝在薛陌胸口的锦心,泪珠儿打湿了他衣襟,听着他的保证,锦心知道他是在乎她的,渐渐的抽噎得没那么厉害了。
“那你为什么自从琴房后,就不……不搭理我了?”锦心趴在薛陌胸口,闷闷地追问。
“哪有不搭理你,我可是记得离京之前,还买了几根冰糖葫芦让你二叔带给你呢,怎么,你二叔将我的糖葫芦偷吃了?”薛陌摇着怀里的郡主,看着她哭花了的脸蛋,解释道。
原来那糖葫芦还真的是薛陌买的,锦心一下子觉得几年前吃进肚里的那根糖葫芦都甜了几分。
眼泪瞬间干了,一双水眸里有了喜悦。抬起小脑袋来,看着薛陌道:“那你也真的捏了个雪人?”
“雪人?”薛陌一愣,突然想起来刚到战场那会,还真的被思妻过度的陆明笠拉去堆过一个雪人,嘴角含笑道:“那是刚到战场那回的事了,捏过,捏了个……爱哭鼻子的小家伙。”
说着这话时,薛陌紧紧瞅着怀里抱着的,脸蛋上还挂着泪珠的小锦心。
“人家哪里爱哭鼻子?”锦心赶紧抬起衣袖,就要擦掉脸上哭过的证据。
薛陌却抓住她手臂阻止她:“这么嫩的脸蛋,怎能用衣袖来擦?”薛陌哪里知道锦心是急于抹掉爱哭鼻子的证据,还以为她是忘带锦帕了,连忙从自个怀里掏出锦帕来,轻轻拭去了锦心脸蛋上还未来得及揩去的泪珠。
薛陌抬头看了看月亮的位置,已经西移了,想着心底的疑惑已经解开了,便对锦心道:“郡主,时辰不早了,我送你回帐篷去。”
好久没被薛陌抱过的锦心,才刚钻入他怀里,哪里舍得出来。
何况,她大了,薛陌估计也不会怎么抱她了,那就得一次性抱个够,耍赖道:“薛哥哥,人家刚刚摔了一跤,还没休息够呢。”扭了扭小身子,继续赖在薛陌怀里。
既然他不嫌弃她主动,也不喜欢她故意装矜持的样子,那她就不装了,大大方方地拒绝回帐篷。
“不行,明儿还得早起赶路呢,顶着个黑眼圈上路,多丑。”知道郡主最臭美,一听说黑眼圈定然会不干的。
果然,臭美的锦心哪里能容忍黑眼圈,当即乖乖地点点头,不过还是娇气地道了句:“可我膝盖还有点点疼,走路会疼的。”
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