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上,都困难重重。楚郡王妃不是未经历过提亲事宜的人,怎会不清楚摄政王妃的态度意味着什么,胸口里隐隐不舒服。
“哼,他们府上什么态度?”才刚坐上回府的马车,楚郡王妃就一脸的不悦,苦着张脸朝楚郡王直诉苦。
楚郡王是陆明嵘单独接待的,与摄政王妃打了招呼后,便前往了别处,是以对妻子经历的事情并不清楚,此番听她添油加醋地道来,一向知道妻子性子的楚郡王,也是没太在意。
“咱们亲自上门提亲,那世子妃却中途溜走,与一个小丫头有说有笑地闲聊良久才回来见客,这都是绿衣亲眼瞧见的。”楚郡王妃自诩身份尊贵,眼见被他人这般对待,心里一股气乱蹿。
想着甄氏对她热情度不够,楚郡王妃就更是话里带着股气了。
“有这等事?”楚郡王未隐世前,可是大燕王朝呼风唤雨的人物,十几年后重返京城,听到妻子遭遇这般待遇,楚郡王心底忽的腾起一股不舒坦。
妻子遭受冷遇,那自然是不给楚郡王面子才会这般,楚郡王的脸色陡地阴沉下来。见丈夫的脸色沉下来了,楚郡王妃心里反而得意了起来。
她的丈夫,她知道,隐世这些年,最忧心的便是京城权贵渐渐遗忘他,渐渐不尊重他。楚郡王可是头沉睡的狮子,一旦发威,可是头凶猛野兽。
他摄政王妃和世子妃不是自以为身份贵重,不将她看在眼里么,那日后就要她们好好看看她楚郡王妃的本事。
三日后,过了答复提亲的时辰,摄政王府果然没有给楚郡王府寄回帖,意味着提亲失败。
“看不上我的俊儿,你们的孙女也别想嫁得好!”
当日下午,久不归京的楚郡王妃,去昔日闺中好友家挨个窜门,闲话家常,将话题一个劲地往正待出嫁的姑娘们身上扯。恰好这批好友家中都有待嫁的闺女或孙女,三两下就聊得火热。
“哎哟,我家孙儿差点就与摄政王府家的小郡主定亲了,幸好及时发现,要不可是坑坏了我的孙儿。”听到有人提起小郡主,楚郡王妃正中下怀,连忙掩鼻嗤道。
“怎么了?”立马就有人凑过头来,“莫非那小郡主品行不端?”
摄政王府的嫡孙女,那可是家豪门贵族都盯着的香饽饽呢,多少人家想给自家儿孙娶回家,陡然听到关于陆锦心不好的话,各个都伸长了耳朵。
“你们可是不知道,我本想着要迎娶她当孙媳妇,便派人事先调查了一番。哪知,那小郡主可不是什么安分的大姑娘,在男女方面很不矜持,很多次都被瞅见与外男搂搂抱抱的……一个待嫁的姑娘成何体统?”
这句话一说出来,不少贵夫人立马想起端午节赛龙舟那日,小郡主似乎就被上将军给抱着走了一路,还真没瞅见那小郡主有任何反抗拒绝的行为。
“若是家教严格些的,哪能光天化日下被个大男人搂抱,都不拒绝的?别说只是崴个脚,就是脚没了,也不会让自个的身子让个外男碰的。”
这些人里头,也有一些是家有闺女想与薛陌攀亲,却被拒的。眼见自家规规矩矩的闺女或孙女被拒,一个操守有问题的郡主却成功让万年冰寒的薛陌抱在了怀里,心底都气哼哼的。
尤其家中夫婿或公公与摄政王是政敌的那些个妇人,嘴里说话就更是不积德了,你一句,我一句,着实好好嗤笑了一番小郡主。还显摆似的,将别处听来的姑娘家乱搞的事儿,尽数安在了小郡主头上。
于是乎,不过一两日间,小郡主的名声便在政敌那小半边天里臭了起来。
楚郡王妃很是得意:“看不上我家俊儿,我倒要看看你家孙女还能嫁得了什么好人家。”
待到谣言传到摄政王府众人耳中时,摄政王妃和甄氏气坏了。
“咱家锦心清清白白一个姑娘家,岂能被人这么给诋毁坏了?”摄政王妃手拿佛珠,对甄氏道,“去,立马给我查是谁在背后捣鬼,敢欺负我的孙女,定要让他们扒层皮!”
没多久,就查出是楚郡王妃在背后放冷箭。摄政王位高权重,正当权,知道内情赶来巴结的人可是不少,三言两语就将隐世多年的楚郡王妃给出卖了。
“哼,当我摄政王府好欺负?”摄政王妃冷笑一声,当日黄昏就派了几个嗓门极大的小厮,拿了张回绝提亲的帖子给楚郡王府京城别院送了去,可偏偏不进门,站在楚郡王府大门口,大声朗读起了拒绝提亲的十大理由。
这可是将楚郡王府提亲不成,便私下里诋毁姑娘家的恶劣行径给公布于众了。
与一日前抹黑小郡主的谣言一配合,可着实是让京城人士看了好大一出戏。
若说,楚郡王妃对小郡主的诋毁,只是流传于官家府邸的话,那摄政王妃这一招反击,则是让全京城的百姓看了个清清楚楚。
一时,事件闹大了,传了个沸沸扬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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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哥家怎能这样对待你呢,气死了!”陆胭一进入牡丹苑,就气哼哼地直嚷。
虽然杨俊是她表哥,可陆胭可不是护短的人,在这件事里,始终站在锦心这边,平日里遇上别人询问锦心品行的,也是先将听信谣言的人臭训一顿,再巴拉巴拉锦心的各种好。
“理他们做什么,清者自清。”锦心正站在院子的石桌前画比翼双.飞鸟呢,不屑地道。
若锦心还没有情郎的话,兴许她还会与一般被抹黑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