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久仰阮大人之名,也是早就想拜见一下的。”齐熙和垂眸盖住眼底闪烁的深意,温声道,“墨石,去衙门。”
“是,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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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茶几人到衙门的时候,阮庭舟刚断完一件十分棘手的案子,刚欲坐下喝口茶休息一会儿,便听到了自家闺女来报案,这会儿正在前厅等着的消息。
“报案?”阿茶性子乖巧,绝不会没事来在他办公的时候来寻他,阮庭舟拧眉,放下手中的茶杯便飞快地往前厅走去。
刚进大厅,便看见了小姑娘有些不安的神色,而她身边只有月牙和三个陌生男子,并不见白兰姐妹和他派去的那两个小厮,阮庭舟顿时心中一沉,快步走了过去:“阿茶。”
“爹爹!”小姑娘一听见他的声音便起身冲了过来,“白,白兰姐姐她们不见了,您能派人去找找他们吗?”
阮庭舟飞快地打量了女儿一番,见她只是衣衫凌乱了些,并没有哪里受了伤,这才不着痕迹地松了口气:“你别急,好好与爹爹说,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阿茶点头,将事情简大概说了一遍,再抬头,便对上了阮庭舟惊怒交加,阴鸷骇人的目光。
“爹爹!”阿茶怕他气坏,忙安抚道,“我没事,您别担心,月牙姐姐一直护着我呢。”
好半晌才压下内心的怒意,阮庭舟伸手揉揉她的脑袋,看向了月牙:“好孩子,阮叔多谢你。”
月牙脸一红,忙摆了摆手:“阮叔说的哪里话,阿茶是我妹妹呢。况若不是阿茶机智,我们也逃不出来的。”
阮庭舟的目光一下子变得温和,只是在看到一旁的齐家兄弟时,又微微一凝。
“爹爹,这位是齐五公子,梅公子的表弟,咱们上回见过的。这位是齐五公子的兄长齐三公子,今日若非他们恰好路过又仗义相救,我与月牙姐姐已经被那些人抓走了呢。”
阿茶的话叫阮庭舟回了神,而后自然又是你来我往一番道谢。只是……
总觉得这齐家兄弟,尤其是齐三对自己的态度有些不对劲……阮庭舟眸子微动,心头生出了几分警惕来。然他们到底救了阿茶和月牙,他面上并没有露出什么痕迹,只转而看向阿茶问道:“你可还记得那些歹徒的样貌?”
阿茶刚要回答,突然听得外头一阵喧哗,而后一身着玄青色衣袍,做侍卫打扮的年轻男子便大步走了进来。
“公子,人已经抓来了。”
“唔唔唔——”外头院子里传来的声音叫阿茶和月牙愣了愣,跑到门口一看,果真见到那三角眼与尖嘴汉子被人绑得结结实实扔在了地上。
“就是他们!”月牙眼睛一亮,忙转头对阮庭舟道,“阮叔,方才就是这两个混蛋带着人想抓我们!”
“是的爹爹!”阿茶也忙点头,而后有些惊奇地看向了齐熙和,“三公子是什么时候……”
“就是你们上车的时候呀。”回答的是齐熙鸣,他笑嘻嘻地晃了晃脑袋,“救人自要救到底嘛,姐姐也别太感动,这不过都是顺手的事儿。”
他打扮与梅劭相似,浑身上下挂满了金银玉器,这么一晃动,整个人都叮当作响,偏他还一脸陶醉,十分享受的模样,实在是令人忍俊不禁。阿茶和月牙都笑了起来,这小公子实在太有意思了。
阮庭舟心中却更多了几分深思,他看着眼前笑如春风却不知目的为何的齐三,到底是道了一声谢,而后不经意似的问道:“公子做事从来都这般妥帖?”
“不,我只对自己人妥帖。”齐熙和在阮庭舟骤然深沉的目光中微笑了起来,“我有些事情想与大人聊聊,不知大人可有时间?”
“自是有……”
阮庭舟的话还未完,外头突然又飞快地闪进来一个与先前那侍卫同样打扮的人:“公子,属下有要事禀报!”
见到来人,齐熙和目光一闪,对阮庭舟歉意地点点头,这才对那人温声道:“说吧。”
那侍卫便快步走到他身边悄声说了几句话。
齐熙和听完摇头苦笑了起来:“去回他,我马上过去,请他手下留情。”
“是。”那侍卫领命而去。
“大哥哥,发生什么事了?”正在耍宝逗漂亮姑娘开心的齐熙鸣转头问道。
“没什么,墨石,你先送阿鸣回家。”齐熙和对身边的小厮说完,又对阮庭舟作揖道,“不巧有些急事需处理,在下先行告辞,来日再上门拜访与大人细聊。”
阮庭舟眯眼,应了一声:“随时恭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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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刻钟后,城郊,破庙。
“许久未见,兄长行事还是这般粗鲁直接。”饶是立于萧瑟破败,杂草丛生的废弃院子里,被人用大掌紧紧扼住了脖子,齐熙和依旧风雅不减,笑意从容。
“不是所有人都喜欢像你这般一句话转好几个弯的。”异常高大的身影,英武俊朗的面容,低沉冷锐的声音,不是正忙着买地买山做地主的凌珣又是谁呢?
作者有话要说: 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