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惊的上前问道。
“没事,睡久了腿软。”皇帝摆摆手,对闫清道:“撞着哪里没有?”
“没事。”闫清将皇帝扶去椅子上坐着,直起腰来的时候,感觉腰间很痛。
刚才那一下撞得太狠了,估计腰那块都青了。
“闫清,你没事?”南朝王走过来,看向闫清的腰。
那桌子是沉甸甸的楠木桌,少说有上百斤。
“没什么。”闫清动了动,发现也没那么痛。
南朝王有些惊奇。
他可是看着那桌子就这么倒下的,换成别人怕是腰都折了。
“去把朕的清玉膏拿来,那个消肿止痛最好。”皇帝吩咐道。
李公公将李松唤进来,去福宁府为闫清拿药。
南朝王这才想起来,又看向皇帝:“父皇没事?”
“没事,不就是踩空了,当年朕还从宣政殿外的台阶滚下去过,不也没事?”皇帝不耐烦。
李公公欲言又止。
皇帝当年从宣政殿台阶滚下去的事,那可是先帝还在的时候了,都过了几十年,哪能还和那时候比呢。
“李公公,父皇以后睡醒了先别让他起来,喝口茶醒醒神,这宫里处处都是台阶高门槛,做什么都要留意着。”闫清道。
皇帝抬起头瞪他,闫清不为所动。
他都撞伤腰了,还不能说两句?
“是是,奴才知道了。”李公公也满口答应。
皇帝觉得丢了面子,看向下面,问道:“宸王呢,怎么不在了?”
“宸王才出去一会,估计出去走走,醒醒神。”李公公回道。
宸王这时候从门外进来,见几人都围着皇帝,讶异道:“父皇怎么了?”
“朕还好好的呢!才不过半日你就受不住了,竟然还处处与人攀比,你个何德何能!”皇帝怒斥。
闫清与南朝王惊讶的看着皇帝。
这话未免太重了。
宸王砰的一声跪下去,神情压抑着愤怒:“父皇这是要逼死儿臣?”
“逼死你?朕哪里就能逼死了你,是你要逼死朕!”皇帝突然就歇斯底里起来。
“父皇息怒!二哥只是出去走走而已!”闫清跪下去。
南朝王也跟着跪了下去,有些吓懵了。
宸王的胸膛剧烈起伏,却不敢与皇帝对视,两只手紧握成拳。
“你整日盯着朕,朕让你来宣政殿堂而皇之的盯着!若不是你……若不是你!”皇帝指着宸王,却不往下说了。
宸王低着头,嘴唇紧抿,一滴泪却从眼角滑下。
“父皇想说,若不是我,太子不会死?”宸王轻声道。
那声音极轻,却回荡在殿中。
皇帝的身子一震。
闫清见状走下台阶,对皇帝道:“父皇,天色不早了,儿臣们先回去了,明日再来。”
李公公为皇帝顺气,一张脸苦哈哈的。
皇帝撑着桌面不住的喘气,缓缓平静下来,挥手道:“走。”
闫清去拉宸王,宸王却不肯走,抬起头还想说什么,闫清一掌拍在他背心上,把他给拍愣了。
“还愣着干嘛?”闫清朝南朝王说道。
南朝王赶紧下来,和闫清一人一边,强制把宸王拖出了宣政殿。
殿外的天色已黑透了,空气带着凉意。
两人怕宸王再冲回去,直到把人拽下了台阶才放手。
“我不会回去了。”宸王低着头道。
闫清的腰开始发痛了,捂着腰道:“你别和父皇置气,这些日子他一直憋着呢。”
皇帝的火气来得太过莫名,闫清都为宸王觉得委屈。
“吓死我了,父皇怎么就骂起人来了?”南朝王回头看向烛火明亮的宣政殿,一脸莫名。
闫清对他摇摇头,示意他少说两句。
“我早就知道,父皇一直对我耿耿于怀,没想到他会将太子的错归结到我身上。”宸王冷笑一声。
闫清知道皇帝一直忌惮着宸王,可这话他不能说,便道:“哪有不吵架的父子呢,你想想,父皇肯出口骂你了,证明他还是愿意与你说话的,方才我说明日再来,父皇也没有说什么呐。”
宸王轻轻看一眼闫清。
“闫清说得在理,如今就剩我们三个儿子了,父皇哪里舍得把我们推走?到时候他上哪再去找个儿子?”南朝王道。
闫清被南朝王的话弄得啼笑皆非,不过南朝王的话话糙理不糙,宸王的脸色终于不那么白了。
三人往宫门口走,南朝王忘了拿披风,冷得直哆嗦。
“穆王!”李松朝几人跑来,气喘吁吁的停在闫清面前,将一瓶药塞外闫清手里:“师傅让我给您把药拿来,这个药每日用两次,不出五日就好了。”
“你师傅还说什么没有?”南朝王问道。
李松淡淡一笑:“没说什么了,奴才回去了。”
行了一礼后,李松就走了。
“他还记恨着上回的事呐?”南朝王看着李松的背影。
“上回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