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吩咐?”
如今阿宁对葭妃是彻底冷心了,用另一种角度去看葭妃,再联想起曾经的种种迹象,阿宁才明白自己都忽略了什么。如皇帝所说,葭妃的心是捂不热的,她只在乎她自己。
“簪子去哪儿了,我的簪子呢?”床榻被葭妃翻得一团乱,葭妃的神情很吓人,双眼红红地瞪着阿宁。
阿宁蹙眉:“不是一直在您的枕头底下么?您吩咐过不准给您收拾床,奴婢们便没有收拾,也没人来动您枕头。”
那根破簪子阿宁知道是谁送的,神情更加不屑。
“有人来过,肯定是被人拿了!”葭妃翻身下床,竟赤脚走到阿宁面前:“你快去查,到底是哪个拿的,千万别责备,就说交出来有赏。”
阿宁很不愿去,不过葭妃还是她的主子,只得道:“您等等,我这就去问问。”
阿宁当然没问出来,别说葭妃的宫殿,哪怕问遍了整个皇宫也是问不出什么的。
葭妃一晚没睡好,第二日起来神情恍惚,还吩咐人去宫门外找,自己也终于走出了佛堂,跟着奴才们一起找。
底下的人不知道为何葭妃如此在意,听闻就是根素银簪子,阿宁不敢让其他人知道真相,只能说是葭妃从家里带的唯一一件信物。
葭妃躬着身子找得很仔细,忽然有宫女喊花坛底下有根银簪子,葭妃忙走过去。
簪子一半卡在缝隙里,宫女伸手掏出来,晃眼一看还真是葭妃那根,葭妃宝贝似的抢过来,一看却不是,只是极为相似罢了。
“怎么会有一根这么像的在花坛下?”阿宁觉得很不对劲。
葭妃当然也想到了,将簪子收起来转身就走,回了屋里。
阿宁顾不得其他,赶紧跟上去。
葭妃沉默坐在椅子上,盯着手里的那根簪子,见阿宁走进来,便道:“我的事,怕是被人知道了。”
“怎会,这事不是只有皇上知道?”阿宁也怕了。
妃嫔私通是死罪,不光葭妃会死,一宫的奴才全都得跟着死。
“要么有人要用此事做文章,要么就是皇上容不得我了。”葭妃幽幽地道。
阿宁想不到葭妃那么深,只得问:“那现在怎么办,总得想个办法应付。”
“你等我想想。”葭妃道。
关键是抓贼抓脏,捉奸捉双。要是设计陷害,葭妃还能知道怎么应付。可就唯独拿了一根簪子,其他什么事都没有,连对方的意图都猜不透,葭妃也想不明白了。
还有这根相似的簪子,这种品质的连宫女都不愿戴,怎么会突然就出现在那里了呢,太蹊跷了,甚至有些瘆人。
之后连着两日,一大早院子里都莫名出现了相似的簪子,弄得一宫的奴才都害怕了,就像撞了鬼一样。
葭妃几日都没睡好,脑中的弦一直紧绷着,终于在第三日的早晨,宫女呈上新捡的簪子时坐不住了。
既然是每日早上出现的,那必定是晚上放的了。葭妃决定半夜捉贼,看看到底是人是鬼。
半夜无人,葭妃带着人在院子里转来转去,灯笼点得通亮,一副必定要抓住人的架式。
转了一会,有宫女道:“娘娘,我听见前院有动静。”
“去看看。”葭妃又带着人去了前院。
人呼啦啦一下子走光了,实则出了院门葭妃就让人灭了灯笼,静静等在门后头。
可等了许久也没听见动静,葭妃带人走回去,却有宫女尖叫起来。
“叫什么!”阿宁开口斥责。
“那,那里好多簪子。”尖叫的宫女指着台阶下的一块空地。
那里是之前葭妃带人找过的,本是干干净净的,就这么半盏茶的时间都没有,如今却是满地的银簪子。
少说有几十根躺在地上,被清冷的月光一照,幽幽泛着光,实在是诡异极了。
“闹鬼了!”这下都吓得不轻,没有一个人敢走过去。
阿宁扶着葭妃,感受到葭妃的指甲掐在她的胳膊上,抬头看去,葭妃虽面容平静,眼底却是惊涛骇浪,一瞬不瞬地盯着地上的簪子。
“别嚷嚷了,快拿扫帚来扫干净。”阿宁沉声道:“皇宫威严,哪个鬼敢来闹?别说混话。”
葭妃整个人像呆滞了般,直到阿宁扶她回寝殿也没再说一句话。阿宁不知该如何劝,只得道:“这必定是有人作祟,您别信了那些丫头的话。”
第99章
“当然是有人作祟。”葭妃冷幽幽地看过来:“这世上怎么可能有鬼?”
葭妃的眼神让阿宁背脊发寒, 不由得退后半步。
这日闫清的礼服已经在江南赶工完成,快马加鞭送回燕京, 由针线房完成最后几道工序后送去了皇贵妃的宫里。
刚好又是闫清的生辰, 今年生辰未大办, 只在皇贵妃宫里用了膳后,试穿了一下礼服。
大红的礼服共三层, 胸口用金线织成的蟒, 盘在云纹里,衣摆上一百零八颗东珠点缀, 盘扣也用东珠, 从衣摆一直延伸至领口,再用一根四指宽的玉带束腰,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