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几句话就熟络起来,见闫清不兜圈子,秦风也如实相告:“臣回燕京后,皇上曾召臣进宫。”
见秦风面色为难,闫清便道:“不想说就不用说了,我不会怪你。”
“不是不想说。”秦风沉下一口气,道:“皇上明言让臣继续在边关镇守,一是如今没人补缺,二是让臣密切注意俞家两位的动向。”
“父皇?”闫清眉头一紧。
“皇上只让臣暗中观察,并未让臣做什么。”秦风赶紧道。
“我知道了,你照父皇说的做就是,今日的话我当作没听过。”闫清道。
秦风这才放松下来。一个是皇帝,一个是他的女婿,也很可能是下一位皇帝,他夹在中间真是两头为难。秦风昨夜彻夜难眠,还真的萌生了想归还兵权回燕京的想法。
好在闫清没有为难他,这让秦风心里很感激。
而闫清心里却很不好受,皇帝明着对秦风说,自然不怕秦风来告诉他。可闫清也摸不透皇帝的心思,到底是在警告他还是只防着俞家。
秦夫人带着秦珠贤回了后院,母女俩关上门说话。秦珠贤离开家两日,已经很想念,方才还见到了父亲,现下欢喜得不行。
正想与母亲好好说会话,却见母亲沉下了脸:“你方才就这么从马车下下来,也不顾王爷。我之前怎么教你的,那些规矩你都全忘了?”
秦珠贤一愣,没想到回到家就被母亲训斥了。
“你的丫鬟说,你与王爷现在还没圆房,王府的钥匙你也不去拿,整天不知道在想什么,你要我说你什么好?你嫁的是王爷,不是平头百姓,你就不能长点心?”秦夫人恨铁不成钢道。
秦珠贤闷了好半天,才答道:“王爷说,不用与他计较规矩。”
“那是王爷哄你呢,哪怕王爷真的不计较,难道你打算就这样下去?你不守着规矩,以后新人进来了,难道要她们来教你?”秦夫人道,又拉着秦珠贤的手苦口婆心:“贤儿啊,进了王府的门,你就不能再当作在自己家里一样了,王爷是你的夫君,更是你的主子,咱们家可不是殷实世家,没有那么大的靠山给你依靠,只有你父亲那点兵权,若是哪日你父亲卸甲归田,你岂不是更加无依无靠,只能被新人欺负?”
新人新人,秦珠贤越听心里越堵得慌,欢欢喜喜回门,却被劈头盖脸地骂一顿,她再心大也有些受不了,开口便道:“母亲不想我回来?怎么一回来就说这样的话,我才嫁给王爷几天,怎么就有新人了?”
秦夫人没想到秦珠贤会顶嘴,“我不过是让你提前做好准备罢了,王爷怎么可能只有你一人,就算他不去找,皇贵妃难道就不会给他相看?你如今不爱听我这些话,可我说的都是为你好。”
秦珠贤才刚坐下,又站起来:“我去王爷那儿了。”
说罢就往前院走,秦夫人还坐在屋里,没回过神。
闫清与秦风的话也差不多说完,两人正在闲聊,就见秦珠贤闷头往里走。
“贤儿,你不陪你母亲说话,怎么过来了?”秦风也还没适应秦珠贤的新身份,依旧唤秦珠贤的名字。
秦珠贤来到闫清身边坐下,闫清低头看她:“你怎么了,什么事不高兴?”
秦珠贤也有些后悔这么莽撞,一挨着闫清坐下就平息了怒火,也不明白方才自己怎么就那么大的火气,压都压不住。
“我想回家。”秦珠贤绞着手指,小声道。
“这,还没摆膳呢?”秦风笑得讪讪。
闫清本就当秦珠贤小孩一般,也不计较她的这点小脾气,只笑着问她:“真想回去?好不容易回来一次,我可要等许久才有空闲再陪你回来了。”
秦风见两人旁若无人般,便不再出声。
“王爷,我想回去,有些累了。”秦珠贤抬头巴巴地看着闫清。
闫清失笑,摸摸她的头,转头对秦风道:“那我们就回去了,过两日再聚。”
“是,王爷慢走。”秦风赶紧站起来。
“不用送了。”闫清牵着秦珠贤站起来,往外走。
等秦夫人听到闫清他们离去的消息,急匆匆赶出来时,穆王府的马车已经走了。
“你是不是对贤儿说了什么?”秦风沉着脸问道。
“我……”秦夫人踟蹰道:“我不过是说了些规矩,谁想这孩子如今脾气这么大?”
“你啊。”秦风指着秦夫人:“你要我说你什么好?贤儿嫁给了穆王,他们怎么相处自然是他们的事,你怎么能去指手画脚?贤儿是什么脾性我还不知道,她如今是穆王妃了,你不要到头来弄得他们夫妻离心!”
一番话吓惨了秦夫人,秦风还接着道:“贤儿身边的丫鬟是你安排过去的?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什么都要牢牢掌控在手里,却不想贤儿心里是什么滋味,你这个做母亲的,怎么办事这么糊涂?”
“我办事糊涂?你几年不回家,这个家不是我一人撑起来的?你除了说些大道理,你还会什么!”秦夫人也来了气,拂袖回了后院。
闫清牵着秦珠贤上了马车,都走了一段路了,秦珠贤还低着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