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皇上亲自教导穆王,王爷学得用心才是。”李公公附和。
皇帝笑起来,道:“他与老大关系好过一阵,不知道这次他能不能狠下心了。”
而就算南朝王不回来,宸王近来也有些难受,葭妃快不行了,王奎病了,王家再没有一个全心全意支持他的,王奎的儿子又都是酒囊饭袋,被王知深一顿警告后,对宸王的几次传召都敷衍推拒,宸王这才醒悟,想让葭妃病好起来。可葭妃自己药石不灵了。
因为皇帝的嘱咐,中秋宴办得很隆重,皇贵妃将里里外外打理得很好,皇帝赞赏不已。
皇后抱着皇孙坐在皇帝身边,反而是皇贵妃扶着太后进来的。太后今日没有秋嬷嬷在旁伺候,只有两个年轻的宫女。
而皇贵妃身旁坐着秦珠贤,两人宛若母女一般谈笑,秦家就坐在下头,见到此景很是高兴。
闫清坐在皇帝下首,昔日太子坐的位置,更是宣告了皇帝的决定。
而宸王的位置靠近闫清,端起一杯酒饮下,笑着向闫清看过来:“听闻四弟妹病了,如今可好?之前我们还在寺庙偶遇过,弟妹可有对你提起。”
皇帝这边并不热闹,宸王说的话大家都能听见,皇贵妃冷了脸,宸王这话说得暧昧得很,又是关心身子又是偶遇的。
闫清放下筷子:“你好像对我的家事很感兴趣?”
宸王神色一僵,笑道:“四弟对我成见?怎么话里满满都是怨气。”
“二哥也快与王家姑娘成亲,说话还这般轻佻,不怕被人笑话?”未等宸王答话,闫清又道:“葭妃娘娘还在病中,二哥难道一点都不关心?”
宸王冷了脸:“四弟这是在教训我?”
闫清偏过头,对宸王的话置之不理。这种漠视比正面对上更让人觉得屈辱,宸王脸上的笑都快挂不住。
“行了。”上头的皇帝终于开口:“节庆里,你们难道还想吵起来?”
“兄弟总有小打小闹的,两个小皇孙平日里玩疯了也要打一架才好呢。”皇后跟了一句。
皇帝顿时无言,没有理会皇后的话,太后微微蹙眉,皇后有些挂不住面子,抱着小皇孙轻声哄着。
偏巧平日都是底下嬷嬷抱着的,皇后抱孩子手生,已经睡熟的孩子突然醒来,见到陌生的环境,一下子就哭了。
皇后忙哄着,孩子还在哭,哭得皇帝头疼。
“大过节的,怎么一直哭?”太后不禁问道:“抱下去看看是不是热着凉着了。”
嬷嬷依吩咐去抱闫霖,闫霖却搂着皇后的脖子不放,皇后连声哄都哄不好。
皇帝终于蹙眉:“你平日里就这么惯着他,一哭缠就没个完,好好的男儿养得这么娇气?”
皇后照顾皇孙一向尽心尽力,怎么肯服,竟顶撞道:“他还小,哪里懂什么规矩,等大一些臣妾自然会让人教导。”
皇帝勃然大怒,可大庭广众下不能不顾及皇后的颜面,沉声道:“闫梓比他还小,可朕如今去慈庆宫,他已经能听懂话,甚少哭闹,难道你要说这是母后教导得有问题?”
“算了,小孩子慢慢教就是了,皇后带孩子下去。”太后开口。
皇后站起来,抱着孩子就走了,这是连太后也一并怨上了。
底下的南朝王妃一直盯着皇后这边,见皇后去了偏殿,也悄悄退下了席位。
“母后,平日里两个皇孙一起玩,闫霖也是这般哭闹么?”皇帝问向太后。
“我大多时候都在佛堂,两个孩子怎么玩的我也不知道,但闫梓没有被欺负过,想来闫霖还是很乖巧的。”太后淡淡道。
皇帝喝了些酒,不然也不会这么莽撞地问太后,仿佛有怨怼太后当初将皇孙送去景阳宫的意思,太后面上不显,心里却是有些难受的。
皇后抱着孩子去了偏殿,南朝王妃跟在后头进来,被嬷嬷们拦住,皇后回头看她,不悦道:“你怎么来了?”
“母后,我已经有很久没看霖儿了,我想看看他。”南朝王妃巴巴地看着皇后怀里的孩子。
“是太后当初不让你进宫看孩子的,怪不着我,今日宫宴,你也这般没规矩,还不退下。”皇后低声呵斥。
南朝王妃噗通跪下去:“母后,求求您了,就让我抱一抱他。”
闫霖伏在皇后肩头,很陌生地看了一眼南朝王妃,有偏开头去,看得南朝王妃心都快碎了。
“放肆,容不得你在这儿纠缠,还不出去。”皇后的火气尽数对南朝王妃撒去。
“求求您了。”南朝王妃膝行几步,抓住皇后的裙摆。
秦珠贤本是去恭房,路过偏殿听见里头的吵闹声,忍不住停下来多听了两句。
“你的孩子被抱来了景阳宫,当然是一直养到大才会放出宫去,他只会唤我皇祖母,你还是他的生母,他以后自然会认你,你在这儿纠缠什么?”皇后道,吩咐身边的嬷嬷:“还不快拉她出去,在这里纠缠,被人看见了成何体统?”
秦珠贤大约听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抬脚打算离去,却听见里头有瓷器摔碎的声音,很是清脆刺耳,而南朝王妃的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