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公交,后面有人尾随。就像老套的电影,几个不良青年拦住了她。要不是赵时律出现,她恐怕就要遭遇对于女人来说最可怕的事情。
她衣服被撕烂,浑身发抖。
他送她回家,然后酒里的料起了作用…
记得醒来后自己口不择言的诅咒声。那时候的她,何尝不是在骂自己。她无法接受夜里那个放纵的自己,那些情动时发出的声音,现在想来都令她面红耳赤。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心情,眼神看着窗外。
公交走走停停,有人上车有人下车。就像人生,来来去去的过客走马观花一样。不到最后,你根本不知道谁才是你相伴一生的人。
唯有血亲,骨肉相连。纵使沧海桑田,世事变迁,也不能阻隔你们之间的紧密关系。这样的关系一旦成立,将终身有效。
她的手放在腹部,那里还是一片安静。但是她知道,她的孩子一定在努力生长。不久的将来,他们就会相见。
下了公交,到了市中心。找了一家干净的连锁快餐店,吃了饭。然后逛了商业街,一家一家的服装店看去,心里有了数。
四点左右乘公交回去,到了站牌,还要走一段路才到小区。
经过超市时,买了一些肉菜,慢慢地提着往回走。路边时不时有一些卖花的人,在兜售着手中一支支的玫瑰。
她买了一支,在手里拿着。
临进小区时,接到杜晓美的电话。
杜晓美在电话里先是说了自己已经转正的事情,再探她的口风,得知她一人过情人节,表示马上过来。
韩数回到家,把菜洗了,再煮上饭。
没有情人,还有朋友。
一个小时后,杜晓美到了。手里夸张地拿着一捧九朵玫瑰的花束,故作fēng_liú地倚在门口。在韩数开门后,献宝似的送上鲜花。
“七夕快乐!”
“你也同乐。”
韩数笑着,把她请进来。
“哇,好香啊,你做什么好吃的?”杜晓美使劲地闻着,看到桌上的饭菜两眼发光。“姐们,你太够意思了,准备这么多的菜。”
“这不是听到你要来,我必须好好招待,感谢你能在七夕这样的日子丢下一众追求者,来与我共度良宵。”韩数一边说着,一边摆放碗筷。
在她还是沈太太的时候,是鲜少有机会自己做饭的。还是后来和沈书扬分居,她搬进自己后买的房子里,才重新开始自己做饭。
因为有钱,什么样的食材都能买得到,倒是练出一些厨艺。当然今天做的都是家常菜,但看起来色香俱全,应该不差的。
杜晓美迫不及待地夹了一筷子醋熘土豆丝,舒服地眯起了眼。
“这大热天的,就是吃这样酸酸辣辣的才开胃。”
韩数也觉得如此,这几天她都不太想吃荤腥,就想吃这样的开胃小菜。眼下还是七月底,天气十分炎热。
一顿饭吃下来,杜晓美直呼过瘾。
“最近天天吃外卖,吃得我嘴里都一股子地沟油味。”
她一边说,一边哈着气往韩数面前凑。韩数把她一推,作势要打,她立马闪到一边滚到沙发上,哈哈大笑起来。
韩数感谢她故意逗自己开心,她一定以为自己刚和沈书扬分手,心情必定是很低落的。
打开电视,听着《新闻联播》多年不变的旋律,韩数开始干活。
杜晓美四仰八叉地倒在沙发上,看着韩数收拾碗筷,擦拭桌子。不由得赞叹出声,“啧啧,这么勤快又貌美的姑娘,以后要便宜哪个小子啊?”
“你嘴里就没一句正经话。”韩数嗔着,去厨房里洗碗。
杜晓美哈哈大笑起来,“可惜我不男人,我要是男人一定将你娶回家。”
“得了吧,越说越没边。你要是男人,哪里能进得了我的家门,还想我做饭给你吃,门都没有。”
“那倒也是。”杜晓美说着,看到桌上有桔子,“咦”一声,“你在哪里买的桔子,我怎么没有看到有卖的。”
韩数洗碗的手一停,“哦,在路上碰到有人挑着卖,随便买了一些,可能是早下来的桔子吧。”
杜晓美不疑有它,顺手拿起来一个剥皮。
等到送一瓣到嘴里后,她脸都皱到了一起。忙不停地吐到垃圾桶中,一边吐一边说着,“怎么这么酸?那卖桔子的人也太不道德了,这么酸的桔子也摘下来卖。”
韩数低头笑了一下,她一点都不觉得酸,相反觉得味道正好。
“是吗?我还没有吃,不知道酸不酸。”
杜晓美揉揉酸掉的腮帮子,再喝了水漱口,这才觉得好受些。一看垃圾桶,里面明明就有桔子皮。
“你没吃,那垃圾桶里的皮是谁丢的?”
韩数已经洗好碗,闻言暗道百密一疏,忘记那茬了。要知道一个记者的直觉可是很敏锐的,万一发现些什么…
“哦,那些是我剥了试菜的。今天菜里的酸味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