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以前你就常常说谢谢，记得么？”冷烨说话时呼出的热气缠绕着小离的耳朵，暖暖的。

“嗯。”

“后来我不允许你说了，你说只是习惯了。”

小离咯咯笑了起来，冷烨将她与自己分开两人四目相对，小离有些羞涩的说，“真的是习惯了。”又说了一句，“后来不是改了么？”

“烨，你后悔和我一起来到这个世界么？”

冷烨先是一愣继而摇头。

“为什么？”小离很心疼眼前这个男人，是一种锥心的疼，“因为你跟着我来到这里，你连人都做不了，我不知道你现在是什么，但是你消失了，以后也不会有你了，有一个叫冷烨的人了。”

说着说着小离大哭了起来，这唯一美好的一世却因为她一个想要寻求真相的小愿望而变成一个悲剧，这么优秀的男人，这么爱自己的男人确实那个叫叶非花的自己亲自送上了不归路，说不后悔那是假的。

“别哭，”冷烨笑着，一直以来他都只对她一个人笑，以前如此，现在如此，以后那个拥有他灵魂的另一个男人也如此，“谁说我会消失。”

小离摸了一把泪水，“那你现在是什么？你应该在九幽就已经和轩辕烨合二为一了，还是为了救我，你说你现在是什么？我已经都不知道了。”

此刻的小离像个没有思考能力的孩子，只是想把自己的疑问和忧郁发泄出来，因为她自己也是措手不及。

“你说我是什么？”

“你知道的，若水死了，我是她的转世，可是她的怨念却在无的空间凝聚成第四魂，我——我不知道怎么解释你，你也在无。”

冷烨笑了，还笑出了声音，“你觉得我是轩辕烨的第四魂么？”

小离点头，冷烨摇头，“我也不知道我自己是什么，但是我肯定我不是冥主的第四魂，但是我如果不能和他融合他却不能再次成为九幽之主。”

“怎么会这样？”小离不解，“明明当时你们融合了啊！”

冷烨也觉得奇怪，“这里是‘无’，你已经来这里很多次了，其实你大概不知道‘无’这个传说的空间不是谁都可以来去自由的，就连天地二主也不行。”

小离张着嘴巴，更觉得不可解释了，“可是为什么——”

“为什么你能？”

小离点头，冷烨想了一下，“我也是猜测，你且听着吧。”

“你应该知道什么叫心有灵犀一点通吧，”小离点头，表示自己懂，冷烨接着说，“有点类似吧，在你和若水之间，在我和你之间就存在这么个意思，我们心有灵犀，而且是深度的心有灵犀，说的稍微固执一点就是‘不可磨灭的执念’。”

小离品味这轩辕烨的话，觉得脑子里灵光闪闪，有那么一点意思。

“若水对于复活和复仇的执念通过第四魂和她的另外三魂也就是你建立起了一个虚无的联系，所以她能在你处于彷徨和痛苦的边缘时将你牵引至这个空间。”

“你和我之间，怎么说呢，我觉得是我们之间从上世就建立的思念吧。”

“思念？”小离不懂，明明自己什么都不记得了，哪里还有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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