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之前的是梦，难道真的没有江凡这个人吗？端木羽坐在床上，刚刚的冷汗已经把衬衫打湿了。

走到浴室打算冲个冷水澡的时候，才想起来他们还在睡觉，吵醒他们不好。看了看外面，犹豫了一下。那些鬼魂都已经正大光明的坐在走廊上打牌，有的还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麻将桌凑了一桌麻将。老人常说晚上出去不好，更何况他还是天生的鬼眼。但是身上真的很难受，只要不搭理它们应该没事吧。晚上是灵力最薄弱的时间，而且之前的那个梦还有点让他心有余悸。

端木羽，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娘炮了。去就去，他有什么好怕的！刚刚迈出门口他就后悔了，刚刚的很有可能不是梦。他很想抽自己一巴掌，他为什么要走出来啊！

“醒了？”走廊的另一边江凡微笑着站在那里，穿着黑色的衬衫，向他挥了挥手。

端木羽下意识的就想要转头跑回房间，奈何自己的双腿没有任何反应，他敢肯定这一次没有被控制。

江凡走过来，嘴角依旧是诡异的上翘，但是看起来却莫名的在黑暗中显得魅惑。江凡就这样在一恍惚间就已经站在了他的前面，习惯性是摸了摸他的头发，说道：“我再问你一次，要不要和我签订契约？”他的语气没有任何起伏，但是端木羽却感觉到他的话仿佛来自死亡的召唤，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冷气。

“不要！”端木羽再次拒绝他。做人要有骨气，他更要有骨气。

“呵呵。”江凡点了点头，双手放在背后，又说道，“我给你两个选择，一：和我签订契约。二：你……消失。”

“啪！”

再次睁开眼睛，端木羽皱着眉头愣愣的看着前方，又是梦？刚刚的那股寒意很冷，就像是真的一样。端木羽深呼吸了几口，空气中弥漫着很奇怪的味道，梦中梦，这倒是罕见。他现在严重怀疑自己的神经有问题，还是说本来就没有江凡这个人的存在。

“怎么了，夜一？”杨林揉着眼睛看到端木羽坐在床上，一脸沉思的样子，问道。

端木羽抬起头看着他，犹豫道：“老大，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嗯，怎么了？”杨林迷迷糊糊的应了一声。

“江凡――是谁？”

“不认识不认识。”杨林嘀咕了一句，打了一个哈欠说，“快睡吧，也不看看几点了！”

不认识，真的没有江凡这个人吗？可是之前他还不是和他们很要好的在一起玩吗，怎么这就不认识了？是他的记忆出问题了吗，可是明明记得有江凡这个人，江凡还给他上过药。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他实在是没有心思再接着睡觉了，他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咔，咔！”

门开了？

端木羽下意识的看向门的那边。怎么……又是他？来人还是江凡，穿着黑色的衣服，脸上还是挂着他的招牌笑容，看到就不自觉的想要让人亲近。特别是他的那双眼睛，明明就是普通人的眼睛，也不是纯黑色的。和其他人都是一样的棕色眸子，但是看起来就如同给人婴儿的感觉，看起来就如同婴儿一样纯洁。

“怎么，要不要和我签订契约？”江凡友好的微笑着看着他。

端木羽恨不得一巴掌把他拍走，没好气的说：“大哥，我求您了。您要杀要剐您赶紧的给小的一个痛快话行不行？”他实在是受不了了。

江凡轻声的笑了起来说道：“端木羽，这可不像你啊！”

端木羽都已经感觉人生没有期望了。撞墙吧！这个人烦不烦啊！

他冷笑了两声，说道：“那你觉得我像什么？”

江凡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说道：“不觉得你这个痞样对不起你的身份吗？”

“哈？”这跟身份半毛钱关系？

江凡接着一本正经的说：“端木羽，你学习的贵族礼仪难道就是这样的？”

“老子没空跟你在这里说废话。”端木羽翻了一个白眼，说道，“你那么厉害你就不会知道我小时候都在国务院上课？”

“知道是知道。但是国务院盛名远播，我相信那里应该没有礼仪课吧？那可是国外也参与进来的，我相信国外的贵族也应该在里面设置了礼仪课程的。”

大哥的情报网都没有那么厉害。不由得对这个人有一丝佩服，但是他还真的就忘记了一件事情，说道：“你很聪明。但是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里面其他的课程？”

“所以啊！”江凡依旧微笑着，“要跟我签订契约吗？”

怎么又扯到这个话题上去了。端木羽干脆躺下去，翘着高高的二郎腿，说道：“要杀要剐你就动手，少他妈跟老子废话！”

没有一丝的动静，屋子里越来越安静，甚至听不见他们的呼吸声。不会是走了吧？

天明。

第一堂课就是数学课，万恶的数学课。普遍来说男生都是理科好，就算是在文科班里面男生的理科也不会差到哪里去，但是他偏偏就是一个文科好到极点而理科等同于零分的伪男生。如果他们知道自己以前上的是国务学院，他就可以正大光明的和他们说，他以前读的是国务学院，他和李长殁的课程里面完全没有数学这个万恶的东西。而且学校里面买东西都是直接签字就好了，谁还会过去算钱。否则收银机是用来干什么的，计算机又为什么要被发明出来。

黑板上的天文数字又不是钱或者是支票上面的数字。

“要不要和我签订契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