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喂——
黄少芳也唱:“喔喂——
嬲哩一番正一番,下番要嬲总是难。
一来又怕天落雨,二来又怕唔得闲。
喔喂——
李庆全唱:“喔喂——
日想夜想想心肝,食唔食来只一餐。
沙鳅跌落碓臼壶,没门没路日夜钻。
喔喂——”
“喔喂——
因为心来因为肝,因为心肝日夜钻。
因为心肝情恁好,因为心肝想心肝。
喔喂——”
他们正你一句我一句一起对山歌,却被张天富和刘家梁在路上远远看见。张天富有些失魂落魄追唱_
“喔喂——
老妹唔约哥也来,嘱妹人情要留在。
别树有花我不采,这树没花等花开。
喔喂——”
听见张天富唱的山歌词状,黄少芳赶紧走开了。李庆全却仍不依不饶地追唱。
李庆全唱道:“喔喂——
同妹嬲哩转屋下,目汁流来衫袖遮。
行哩五里唔到屋,心肝割来手里拿!
喔喂——”
黄少芳听见这段歌词后心里一阵酸楚,热泪盈眶。她已经被他深深地打动了。
终于,她来到李家土楼的门外,又走到了楼后的小门,一阵犹豫之后终于敲门。
少时,李庆全打开后门,一脸的惊诧,然后一脸的笑容。
……
一片繁忙的劳作景象,这是墨香堂的微型雕版工房,门吱嘎的开了——李庆全极为高兴地陪同黄少芳来了——“这就是微型雕版工房。”李庆全接着转头对众女工道,“大家注意了,这是黄少芳师傅。以后就负责雕版工房和微型雕版工房二个工房的全盘管理,是大工长了。大家要服从她的管理。大家欢迎!”
众人欢迎鼓掌。
“各位姐妹,大家好!以后我们就在一起做事了,请大家以后多多帮我。万一有不到的时候还请多多原谅!”黄少芳躬身道。
众人热烈鼓掌。
这边,黄少芳碰到正在雕刻微型雕版的胡建礼,惊讶不已——胡建礼突然看到黄少芳,有点吃惊。
“你怎么也在这?”他们几乎同时问道
李庆全笑道:“奇怪吧?以后你奇怪的东西还着多呢。走吧。”
这边,为找胡建礼,江爱真又紧张又不安地来到“十番乐队”习奏地,远远就听见熟悉的乐器声音,此起彼伏,高低和谐。她走进屋子,看见“十番乐队”正在热烈地演奏,但却没有胡建礼的影子。
“江小姐,又是来找胡建礼的吧?”一个乐手笑道。
“我来看看都不行?非得要找他干吗?”江爱真狡辩道。
“他已经好久没来了。”另一个乐手。
江爱真只好失望地走开了。
……
墨香堂书房里,李耀本与李庆全正在交谈。李耀本不知道儿子正在秘密地搞微型雕版,埋怨儿子对书商敏浩月的生意没有尽力去争取。
“你是不是还在和那个什么黄少芳搞在一块,一点正事都不做?我跟你说了那个书商的事对我们很重要,你到好,一块眼看就要到嘴边的肉又让那个只猫给叨去了吧?整天的不学无术,以后怎么办?”
李庆全却对老爹不以为然:“呵呵,你又瞎罗嗦了。急什么?我估计现在敏浩月正在向墨香堂走来。不用一会就要到了。”
“抽什么羊角疯?”李耀本当然不相信儿子。
正在怀疑诧异间,张玉浦禀报敏浩月已经到大门口了。这让李耀本满脸困惑,又惊又喜:“真来了?你这小子是真算准了,还是瞎猫碰上死老鼠的?不过他既然来了那就有门了。不过这一次我们就决不能给他让步了。谁让他敬酒不吃吃罚酒?走,迎接他去。出迎大门外哟,贵宾临门,有失远迎、有失远迎——”李氏父子赶紧把敏浩月一行请入客厅坐下。
“请,请,请上坐!敏书商,此行意下如何?”
敏浩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