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明月凑近了一些去看:“什么好东西?”哦, 是麻雀, 拔了毛的麻雀肤色细嫩, 小模样儿有些尴尬。
司机搬来两个凳子, 张明月和孙小丽都坐了。瞪着眼睛看不锈钢盆子里的尴尬小麻雀。
又是一股子烟气冒了出来,夹杂着肉香和孜然香气。一个有些耳熟的荷兰腔调儿:“老板,差不多了呀。”
张明月抬头一看,这不是那个被抓起来的水挑庙诈骗假和尚吗?
白胖子答应了一声:“哎,拿过来尝一尝!”
白胖子的助理用一个不锈钢长方盘装了一堆的烤麻雀串串,哐当一声,放在了院子里的方正小木头桌子上。
白胖子扔下生麻雀的竹签子,抓起了熟麻雀的竹签子:“来,小张妹子你先尝一个。”
张明月接过竹签子,有些尴尬的看着签子上的两只麻雀:“这是怎么回事?”
白胖子又给孙小丽递过去两只竹签子:“小孙妹子别客气呀,吃完了自己拿。”他自己也迫不及待的抓起来一只,一边啃着,一边含混不清的解释着。
“我看这个苟子,干净讲究,很是不错的一个人,就是一时贪心走了弯路,骗来的钱都退了,他又是那样的悔恨,就干脆帮他一把。他不是有这烧麻雀的手艺吗?就帮他介绍到炸鸡店里,占一个角子做麻雀生意!”
这个白胖子,为了吃的真是什么事情都干的出来。
张明月也不好当着假和尚的面儿提诈骗的事情,只说:“抓麻雀不是违法的吗?”
白胖子:“按道理说是违法的,不过问题也不大,每个地区的规定不同,蜜云那边量大了就要抓人罚款,良乡丰台那边年年闹麻雀灾,抓麻雀当地还是鼓励的那,哎呀呀呀,好吃好吃好吃,太好吃了。”
张明月无语。
白胖子的助理又送了一壶茶来,青绿底子的碎瓷竹节茶壶,几个同款的碎瓷杯子,明黄色的红茶茶汤欢乐活波的流淌进茶杯:“张小姐,请喝茶。”
张明月用手托起茶杯,闻了闻热气:“这也是宁先生那里拿来的?”
白胖子:“是啊,老宁这小子真的有家底儿,好东西多。”
张明月:“哦。”吃了一口茶,没有吃麻雀儿。
白胖子:“麻雀真好吃,你尝尝。其实苟子这人不错,这年头儿,人才真的难找啊。”
张明月默默地,她认可后面一句,人才难找,但是不太认可前面一句,苟子这人不错。
白胖子用小眼睛瞄她,精光闪烁,哈哈笑着说:“要是把苟子给你们小姑娘家用,自然是不放心的,苟子这个人,我胖爷还是降的住他,我想着这个人,往正路上面带一带,还是有点前途的。真把他扔到牢里几年,那才真是犯罪大学那,他又心灵手巧,保证出来以后什么犯罪行当活计都能干了。昨天他过来,我直接拿了二十万现款,让他帮我送到银行存了,这个小差事,他办的还麻溜的。”
苟子又从厨房里伸出脑袋来:“其实我昨天有想过要携款潜逃的,可是一想,现在技术这么发达,我就是回了老家,也得被抓回来,还不如跟着白老板混那!”
伯乐急求千里马,千里马也急求伯乐。
张明月和白胖子都跟着笑了。白胖子拍手说:“说的好,咱们走正路,不一定比走歪路赚的少!”
张明月拿起竹签子上的麻雀咬了一口,果然滋味儿细密鲜咸,远超鸡肉。
“恭喜白老板,找了个好厨子。做东西有灵气。”
白胖子哈哈大笑:“也是这一趟看下来,我知道苟子值得帮,要是换成何新伟那个孙子,我会帮他?啊呸!”
张明月笑:“你不是说又找了操盘手?不会是让苟子又帮你烤麻雀,又帮你操盘吧?”
白胖子:“苟子操盘,那怎么也得练个三年五年之后了。今天找的两个操盘手,我让他们去老宁那里一趟,跟何新伟辩一辩,马上就回来了。”
张明月就坐在院子里,吃了一串儿麻雀,又吃了些茶水。没有等来白胖子说的操盘手,却等来了宁先生的电话:“何新伟跑了!”
张明月和白胖子连忙收了麻雀烧烤摊子,坐车去了宁先生那里。
宁先生还是坐在四合院的正北堂屋里,已经有五六个大户都在那里了,另外还有周莉居然也在椅子上坐着,她的头上当初缝了七针,那个急救医生给她剃掉了几缕头发,后来索性把其余的头发也剪了,现在头发很短,和男子的板寸儿差不多。顶着新换的白沙布。高跟鞋,女装套裙,一副白领骨干精英模样。
白胖子着急的问:“怎么回事?怎么就让他跑了。”
宁先生也是一副沮丧的样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