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林知跃似笑非笑的表情,她本想很冷很酷的绕过他离开,只是经过他时突然改了主意,在他耳边低声道:“你错了,皇上能护住我,但你,呵……”
她极尽嘲讽的话让林知跃脸色都变了,淼淼这才满意的离开。
因为陆晟在祭坛上主持祭祖,淼淼没有敢走远,只是到角落里寻了一处视线较好的地方,远远的看着祭坛上的陆晟。
此刻太阳终于从层层云中露出一角,夏日的日光哪怕不强烈,也够叫人喝一壶的,更何况陆晟身上穿了全礼制长衫,还是黑色的,他在祭坛上只站了片刻,便开始出汗了,可他不受影响,继续说着祷词,熟练得不像是刚刚才敷衍看过一遍的人。
淼淼站在下面看着他,就像看一个完全不认识的人一般,这个人矜贵、冷淡、高高在上,可偏偏让人心生信服,仿佛自己就该臣服于他,就该在他面前低下头颅。
他在上面主持多久,淼淼就在下面看了多久,直到国师上去,周秀将陆晟扶下来,她才回神一般,急忙去迎陆晟。
“皇上,您方才可真帅。”淼淼扶着陆晟的手笑道。
陆晟淡淡扫了她一眼:“哦。”原来这女人方才眼珠子像黏在他身上了一般,是因为被他的皮囊所迷惑,果然是肤浅。
“奴婢说的是真的呀,皇上可得相信奴婢。”淼淼认真道。
陆晟不为所动,甚至想要冷笑:“莫要以为拍两句马屁,朕便跟你这么算了,说,彩衣是怎么回事。”
“……”淼淼脸上的笑瞬间干巴了,她叹了声气,小心的偷看陆晟一眼,见他似乎没有生气,便胆子大了些,“皇上,不管您信不信,这次还是有人陷害奴婢。”
“怎么回事?”陆晟蹙眉。
淼淼便将彩衣被泼墨一事详细的说了一遍,说完后总结:“所以奴婢怀疑,此事定然是阿云和林知跃共同做下,可就是不知道是怎么勾搭到一起的,这事还得皇上叫人审一下。”
“若林知跃也参与了,恐怕此事已经来不及了。”陆晟淡淡道。
淼淼不解的看向他:“什么意思?”
陆晟看她一眼,蹙眉:“朕累了,此事让周秀跟你去查。”
“哦哦,那皇上,奴婢送您回去休息,”淼淼忙扶着他往前走,“您可得好好休息,等晚上还要带奴婢下山玩呢。”
陆晟看了她一眼,又是无奈又是无语:“出事时你不将此事告状朕,可是因为怕朕不带你出去?”
淼淼嘿嘿一笑:“是也不是,这不是不想让皇上操心么。”
陆晟冷笑一声,没有拆穿她的话,任由她将自己扶回寝殿。淼淼将他安顿好之后,便叫上周秀一起去找阿云了,结果刚到阿云住处,便看到一堆人围在那里,翠红的哭声从人堆里隐隐传来。
“都在这儿干什么呢?!给咱家滚一边去!”周秀不悦道。
众人一看周秀来了,忙让出一条道来,周秀朝淼淼笑笑,二人一起进了阿云房内,刚一进去,便看到阿云僵硬的躺在地上,浑身呈青紫色,一看便是中毒身亡,而翠红趴在她旁边哀哀的哭着。
淼淼一进来看到这冲击性的一幕,第一反应便是恶心想吐,可她生生忍住了,面色苍白的站在周秀旁边,突然明白陆晟方才说的是什么意思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周秀怒道。
一旁站着的宫女急忙跪下,将一封书信呈了上来:“阿云是畏罪自尽的,她、她说自己在彩衣上动了手脚,回来后越想越觉得后悔,便写下这封遗书便去了……”
周秀打开看了一遍,脸色在短短的时间内变了几次,最后叹了声气看向淼淼:“江姑娘,这宫女都自尽了,再查估计也查不出什么,你看这……”
“也只能算了。”淼淼蹙眉道,可心里总隐隐觉得不对劲,再去看阿云死状惨烈的脸,心想林知跃可真是个狠人,竟对一个姑娘下这样重的手。
此事就这么虎头蛇尾的了结了,从事发到结案也就短短几个时辰,淼淼心中总是郁闷,觉得阿云为人心思缜密,怎么看也不像是泼个墨都能露出破绽的人,可这事再纠结也没用,又不能抓到林知跃,便只能这样算了。
她有些郁闷的回住处了,而与她心情大不相同的翠红,在她离开后又哭了会儿,待阿云的尸体被抬走之后便止了哭,擦了擦眼睛往山后去了。
凉亭中,林知跃已经等在那里了,翠红眼睛一亮,带着些娇羞叫道:“王爷。”
林知跃回头,看到她后笑了起来:“事情可是办妥了?”
“办妥了,他们没人怀疑阿云的死,也没人怀疑她的遗书,王爷可真厉害。”翠红抿唇羞涩道。
林知跃轻笑一声:“不是本王厉害,而是他们知道这事儿跟本王有关,又拿不出真切的证据,便只能这样算了。”
“可不就是王爷厉害,若不是王爷威仪,他们定然是要打破砂锅问到底的。”翠红忙道。
林知跃不与她争辩,只是微笑着点点头道:“你做得很好,这是给你的奖励。”说罢,从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