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
他眼神太过深邃,沈婳一时间沦陷其中,完全忘记要说什么。
“嘉嘉,以后都不要再做让我担心的事了,好不好?”苏澈刻意压低声音,低沉的嗓音里仿佛带着蛊惑的味道。
“好。”她睫毛轻颤着,下一秒,苏澈的脸就压了下来。
他的唇干燥,呼吸滚烫,吻得热烈,仿佛要将这小半月的思念与担心宣泄出来。
一吻终了,沈婳稳稳地靠着苏澈的胳膊,呼吸急促,手脚都有些发软。
沈婳平复了一会呼吸,“我去看看母后。”
虽说他们离开不过半柱香的时间,哪怕再有效的药也不会在这么快的时间起效,她也只是放心不下罢了。
“我也去。”
两人走到窦皇后门前,木怜便端了两碗药过来,“殿下,娘娘,这是太医准备的用来预防疫情的药。”
沈婳求助的眼神望向苏澈,后者无动于衷的从托盘上拿过药碗,一饮而尽,然后如常地看向她。
沈婳嗔怪地看他一眼,知道求助无果,也只好端起剩下的那碗磨磨蹭蹭的喝完。
当时与苏澈一同来的还有两名太医院的太医,现下正与徐太医一同关注着窦皇后的病情,生怕她有不好的反映,引来杀身之祸。
苏澈从太医那了解了一些窦皇后的情况,两人陪了一会,在芳兰的劝说下也回了隔壁的屋子,暂时先歇一晚。
沈婳第二日醒来时,苏澈还在睡得,她突然心里一软,抬手蹭了蹭他的脸。
这真的是破天荒头一回,苏澈起得比她还要晚。
她轻手轻脚地爬下床,洗漱后又看向床铺的位置,苏澈已经起身站在了床前,看到她时目光温柔,“怎么起这么早?”
沈婳咳了两声,一本正经道:“是你起迟了。”
她顺便把连峰喊进来,然后折去看窦皇后,太医说是已经有了好转,沈婳这才长舒一口气,一直提着的心终于放下。
苏澈姗姗来迟,听闻窦皇后身体有好转后,眉头才舒展开,“船上的疫情或许暂时有了遏制,但是遂阳城里还需要人去照看着,而且沈誉平还没抓到,后面几日,我估计不能陪你了。”
他语气有些遗憾。
“我知道,你好好忙你的便好。”
她弯弯的笑眼甚是可爱,苏澈靠近两步,唇瓣贴上沈婳的额头,两人温存了一会,苏澈才转身离开。
在确保了窦皇后与沈婳的安全之后,他行事更加没有后顾之忧。
沈誉平似乎是真的没长脑子,居然选择了逃回京里,京城里早已被接到苏澈派人快马加鞭传来的指令,于是他刚到城门口,便被首城的将士当场抓住,五花大绑着关进大牢里,等着顺靖帝回朝后再行处置。
而原本遂阳的地方官虽然并不知御驾亲临,但他对时疫漫延的遂阳不离不弃,顺靖帝为了嘉奖他,将他升为了刺史接替沈誉平的位置。
按照原来的计划,南巡应该到最南边的城市临水为止,然而却突发时疫打了众人一个措手不及,窦皇后的身体虽然有些好转,却还是不足以支撑接下来的日程,顺靖帝只好就此打道回府,正好回京后将沈誉平处决。
回程的船只也是慢慢悠悠地行驶,虽没了时疫这个心上的石头,却依旧让人轻松不起来。
沈誉平怎么说也是沈婳的叔伯,此次时疫导致遂阳伤亡任务达一半之多,若是顺靖帝大怒,牵连到沈府怎么办。
沈常平告老还乡后,沈家主家早已元气大伤,主家的两兄弟虽然都在朝为官,可是职位却不高,如今能依靠的便只有一个靠着大树的沈婳了。
顺靖帝俨然对沈家有所提防,那么趁着此时想要连根拔起也不是不可能。
她无能为力地咬唇。
屋外熟悉的脚步声想起,她的大树掀开珠帘走进来。
却不知为何,想到这个称呼,沈婳突然笑起来。
“什么事这么开心?”苏澈心情也不错,他勾着唇角问道。
“保密。”她用手撑着脑袋,“父皇可有说要把我五伯伯怎么了?”
“父皇已经说了,此事全权交予我处理。”苏澈大致能猜到沈婳的担心,便安抚道,“隐而不报的罪名虽重,但是也没到要株连的地步,你安心。”
沈婳还是有些不放心,可也找不出可以反驳他的地方,只好点头。
“明日船只会在临港的城市停一日补给,可要上岸去看看?”手中的事务终于处理的差不多,苏澈也得了空可以好好陪陪她。
沈婳的眼睛亮晶晶的,“好!”
抚阳本身并不在计划停靠之列,只是临时计划,所以便只停一日,到了日落时分便会开船离港。
抚阳与遂阳皆是泸州的郡县,前者在泸州最北,后者在泸州最南,抚阳的大小并不如遂阳,也算不得什么人口众多的地方,反而民风淳朴好客。
这日似乎刚好是抚阳的集市日,街上十分热闹。
苏澈牢牢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