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立业的可能性。”
沈婳回过神,还没想明白这个人怎么突然就开始自我剖白了,但还是悄悄支走了邵阳。
苏渂也似乎发现了自己的失言,抱歉地看向沈婳,本以为她会不耐烦或者是怎样,谁知道她却是呆呆的一副茫然极了的样子,不觉有些好笑:“沈姑娘,是我多言了。”
“无妨。”沈婳装模作样道。
“这些话本不该和沈姑娘说的,可是实在是压抑了太久,若是和兄长说便会让他们担心,与母妃说也是徒增她的困扰……”
所以她是长得很像垃圾桶吗?
不过瞧着苏渂意难平的样子,沈婳也有些动容,她当初也是因为色弱而不能学第一志愿的。
“十二皇子,我识书尚浅,但也听过殊途同归这四个字,若是真的想有所作为,也不止战场这一条出路。”沈婳开解道。
苏渂静静地笑着。
他也是知道的,和七哥一样,在朝堂有所作为也不是不可以,可是终究不是他所愿的,官场尔虞我诈口蜜腹剑,还不如战场来的快意恩仇。
这时,苏渂的侍卫走了过来,贴在他耳边说了两句。
他开口道:“沈姑娘,我院中来了人,不便久留,这就先走一步。”
沈婳看着苏渂离开,也很快回了自己的院子。
就在沈婳估计皇后忙得没空理她的时候,在祭天结束的午后,皇后身边的芳姑姑来了她的院子。
☆、第18章 第十八章
芳姑姑引着沈婳走在前面,怕她跟不上刻意压缓了步子,两人一前一后错开了点位置,沈婳刚好趁机打量着这位皇后身边的大宫女。
她看上去莫约五十出头的样子,头发挽得干练,没有佩戴多余的首饰,深色的衣裙不拖泥带水,给人一种办事利落的感觉。
“沈姑娘,脚下小心。”走在前头的芳姑姑突然来了一句。
前面道路正中央躺了一块不小的石头,颜色与地面相近,若是有不小心的人,大约都会栽个不小的头跟。
沈婳暗自在心里感叹,不愧是在后宫多年的老宫女,心明眼亮心细如发。
芳姑姑主动开了口,沈婳刚好借着机会问道:“芳姑姑,你可知道皇后娘娘找我什么事?”
芳姑姑微微侧了身,“长宁公主已经出嫁,不能常常入宫,十一皇子又身在战场,皇后娘娘膝下单薄,也没个说话的人,所以想请沈小姐来说说话。”
听到她提起苏澈,沈婳心里有一点微妙。
总觉得是要去见婆婆似的。
沈婳甩了甩头,还是别乱想好了,毕竟那可是皇后啊,或许是受以往电视剧的影响,她对皇上皇后都有着先天的敬畏感,总觉得一个不小心惹了他们就会身首异处一样,哪怕是之前的宫宴,她也都不没敢仔细打量过。
芳姑姑在院门口停了下来,欠了欠身,“沈小姐,皇后娘娘已经在里面候着了。”
此行轻车简从,皇后也只带了两三个人伺候,沈婳进了正屋时,也只有一个丫鬟站在门口候着。
屋内正中的鎏金紫檀香炉正在静静焚着香,味道极淡,似有似无。
窦皇后穿了一身黑衣赤缘的褖衣坐在椅子上看书,头发简单地挽着,却依旧不失贵气。窦皇后平日里保养的好,看上去也不过三十出头的样子。
“臣女沈婳见过皇后娘娘。”沈婳在靠近门口的地方行了礼。
皇后放下书望向朝沈婳指了指面前的侧座,“沈姑娘过来了,来陪着本宫说说话吧。”
沈婳坐下后看了一眼端茶来的婢女,“皇后娘娘若是不嫌弃,可以喊臣女嘉嘉,在家时,父亲母亲都是这么喊的。”
“嘉,美也,这倒是个好名字。”皇后抿了口茶笑道。
“皇后娘娘夸奖了。”
“本宫知道你不喜欢普通的茶叶,特地命人取了新鲜的贡梨,与冰糖一起泡制,不如尝尝。”皇后见她半天不动,大约也猜到一些。
沈婳一愣,“多谢皇后娘娘。”
她这才端起手边的莲花青釉杯,掀开形状精巧的盖子吹了吹热气。
那梨配着冰糖,甜得恰到好处,她露在杯盏后的双眼不自觉地眯了起来。
“澈儿走时与我说的,果然没错。”皇后看她笑得发甜,也忍不住跟着她一起笑。
“咳咳!”沈婳有种奸情被戳穿的感觉,十足地被呛了一下。
“皇后娘娘,是臣女失仪,还请皇后娘娘见谅。”沈婳哽着嗓音说道。
“无妨。”皇后看她害羞的模样,心里是越发的喜欢。
本来当初想给苏澈添置后院时被他拒绝,还以为他看中的是个什么样任性蛮横的女子,今日当面见了才知道原来是自己想岔了。
“自从长宁嫁出去后,本宫身边再也没有一个贴心的女儿了。”皇后等她咳完后说道,“本宫今日瞧着你亲切,嘉嘉若平日里没事,我便让芳兰接你入宫多住些日子,与本宫多说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