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是什么?你一个姑娘家的, 到底还要不要脸了?”卢玉安简直要被她气出病来, “我和你说过几次了,不要动这些心思, 你听不懂话是不是?”
卢韵低着头挨训, 搅着手里的手帕心乱如麻。
“你若再冥顽不灵,那我便把你丢去外祖父那里去了。”卢玉安冷着脸说道。
卢韵的外祖父不言苟笑, 而且对待子孙十分的严苛, 以前卢韵还会被母亲拉去同祖父住上一阵子, 但自从他知道卢韵二十岁还不愿嫁以后便处处严待她,卢韵后来也不再愿意去收外祖父的讥讽。
“我知道了,爹,我以后不会了。”卢韵只得妥协,她的外祖父实在是太可怕了。
卢玉安看她一眼,摇了摇头, 没好气地进屋了。
卢韵也乖乖跟在他后头进了屋, 心里却还是不肯放弃,她娘李氏之前也是支持她去苏澈面前露面的,只要让李氏去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卢玉安一定会答应的。
沈婳没好气地看了身边气定神闲径直走路的人一眼, 可想着苏澈刚才看都没看卢韵一眼, 想发作却又找不到理由, 只有自己哼了两声, 独自生闷气。
回了小院, 沈婳一句话没说就要进屋,刚想把苏澈关在门外,却又被他眼疾手快的将门按住,进屋后才顺手把门合上。
他扯着沈婳的手把人拉进怀里,低下头抵上她的额头,“夫人莫不是又醋了?”
沈婳瞪他一眼,“滚!”
也不知道这人哪来的这么大的魅力,能吸引这么多小姑娘对他前仆后继。
苏澈闷笑两声,凑上前亲了亲她的唇,刚要说话,木门便被敲了敲。
他叹了口气,只得松开沈婳,转身开门,沈婳趁机溜到了内屋,连山凑上前靠在苏澈耳边说了几句话,他脸上的表情变了变,眼里遮掩不住的笑意。
沈婳倒了茶水坐着慢悠悠地喝着,见苏澈一脸喜意,有些好奇,“连山和你说什么了?这么高兴?”
苏澈看向她,“本来想着在这里再住两天,不过得了个好消息,明天就得动身了。”
他神秘兮兮的样子让沈婳越发好奇,苏澈任由她好奇着,却并不和她直说,“那我先去和卢老辞行,你让甲三来替你收拾东西。”
沈婳打了个哈欠,昏昏欲睡地点了点头。
第二日两人起了个大早,马车还没靠近戒备森严的门口,他们便遇上了一个人,驾车的连山撩开帘子与沈婳说了一声。
她有些意外地掀开窗帘的一角探出头去往外看,“你要到哪去?”
马车外面站着的是着一身月白色男装的沈妤之。
沈妤之也有些意外,刚准备和她说什么,身后却有人如一阵风跑上前来,沈妤之只看了一个身影便有些苦恼地转过身子,抬手遮着脸。
是个十八九岁上下的年轻人,相貌平平,穿着粗布麻衣,脸上的笑却是很肆意。
“这是?”沈婳看向面朝车厢的沈妤之。
沈妤之动了动嘴给她了个口型,“秀才。”
沈婳心想果然如此,不由地多看了元立果几眼,苏澈也借着她撩起的窗帘眯着眼仔细打量了一下元立果。
“沈姑娘,我昨日的病还没好呢,你怎么就要走了呢?”元立果扫了一眼马车,并未多在意。
“我有事,还得出去几天,还请元公子好好温书准备来年的科举吧。”沈妤之无奈的只能转身看着他。
“可是我的病还没好呢。”说着,元立果咳了两声。
沈妤之面无表情看他一眼,“廖大夫还在铺子里,你可以去找他,他年纪比我大,见过的疑难杂症也更多些,我实在是不知元公子得的到底是什么病。”
沈婳帮她解围道:“你若要出去的话,和我们一起吧,省得你还要单独检查。”
沈妤之点头上车,然后撩起帘子道:“元公子还是回去吧。”
车上有不相识的女子,元立果也是自然不能上车的,只好目送着他们的马车离开。
他望着马车离开的背影,嘴角却勾起一抹神秘的笑容。
沈妤之,他势在必得。
在出门时苏澈又递出了那块牌子,官兵也没检查及放了行。
“你们要去哪儿?”沈妤之问道。
沈婳看向苏澈,用眼神询问着,他回到:“南越。”再无更多的话。
“似乎和我不同路,那到前面的路口把我放下来便好。”
沈妤之也不愿意再麻烦他们两个,反正已经摆脱了元立果,这儿民风淳朴,也没什么可担心的。
“好,那你也路上小心,若有有空记得回京城看看。”沈婳见马车停了下来,叮嘱道。
沈妤之笑着点了点头,然后下了马车。
南越是个距盛安较远的县城,沈婳有些想不通他为何要突然改道要去那里,这几日她也知道了苏澈大约是来查那些心怀不轨的人安插在民间的势力的。
只是之前听苏澈说过下一个地方是哪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