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知道嘉嘉这么受欢迎。”苏澈回头瞥来不咸不淡的一眼。
那谢长宁看着沈婳的眼神他再熟悉不过,因为苏渂当初便是这么看她的。
沈婳敛了笑意, 坐上床榻, 心里有些郁闷。
她一看到谢长宁就膈应里的厉害。
沈婳没好气地反驳他:“你可别瞎说,我哪有你受欢迎。”
苏澈笑了起来,坐到床榻另一侧,“下个月我可能就不便过来了。”
沈婳喝茶的动作一滞, 随后也想起如今已经是正月中旬了,她满脸通红的埋在茶杯里点了点头。
“若是有什么缺的,可以与连峰说, 他自是不敢怠慢的。”苏澈瞧着沈婳脸上嫣红一片的模样, 眼底的笑意更浓了些。
沈婳哼了一声, “相府哪有什么缺的,你这话说得找错人了吧?”
苏澈低声笑道:“沈小姐什么都不缺,我可是缺的。”
沈婳细眉横了横,有些意外,“你缺什么?”
“偌大的东宫总是缺少一个管事的女主人的。”苏澈低沉的声音响起,嗓音里含着作弄完人后愉悦的笑意。
沈婳脸红的厉害,连带着耳根和脖颈处也是红了一片,她捧着茶杯喝个没完,生怕让苏澈看到她早已羞红的脸一般。
“这屋里怎么这么热,我去让木怜把窗户开开些。”沈婳小声嘀咕着。
“不准。”苏澈又恢复了以往的样子,“前几日的病还没记得教训?”
“哦。”沈嫮鼓着脸拖长了语气。
两人喝了一会茶,沈婳突然想起来,然后突然站起来,跑到书架上翻出个盒子来,又递给苏澈放在矮桌上。
“这是?”苏澈看她一眼。
沈婳咳了两声清喉咙,正经道:“新年礼物!”
苏澈有些好奇,抬起手去开盒子,却刚好在空中和沈婳的手指碰在一起,凉得厉害,像是在冰窖中浸过似的,竟是一点温度都没有。
苏澈将沈婳纤细的手指握进手心,不省心地道:“怎么这么凉?”
他的手掌内有着常年练武所长出的硬茧,手指修长有力还异常的燥热,与沈婳冰冷的手截然相反。
“这冬天手凉是正常的嘛。”沈婳缩了缩手,没挣脱开于是朝着苏澈傻呵呵的笑了笑。
苏澈松开了她的手,又曲起关节抬手敲了敲沈婳的额头,“你啊。”
视线落在一旁才想起沈婳刚才拿出的盒子来,苏澈揭开盖子便见里面趟了两个成对的人偶,他笑了笑,“嘉嘉这是定情信物吗?”
“当然不是了!”沈婳脸红,她梗着脖子,“才不是,就是新年礼物而已,只是在苏州没见到有什么别的东西,你不要就算了。”
说着,沈婳把大盒子从苏澈手里抢过来,然后抱在怀里。
“你送的东西,我为什么不要。”苏澈慢条斯理地从沈婳怀里接过东西,然后将玄衣的那只男娃娃拿了起来放在桌上,“那这个,就留给嘉嘉吧。”
沈婳看了一眼死鱼眼没表情的男性玩偶一脸嫌弃。
“我想起十哥今日还约了我一点事,那我便先回去了。”苏澈站起来说道。
沈婳也连忙站起来,拢了拢身上披着的棉服,“我送你!”
“不用,你身体还没好全,万一出去又吹了风怎么办?”苏澈在门口站住,转身将沈婳拦在门口。
沈婳不依不饶,“我哪有这么脆弱,而且刚才不是都出去过了。”
打脸来得迅速,她话音刚落,便靠着苏澈打了个喷嚏。
被她靠着的胸膛传来震颤,苏澈的笑声闷闷地落在头顶。
“而且,你出去万一见到谢长宁了怎么办。”苏澈顺手捏了捏沈婳的脸,有些不悦。
“你这人真是小心眼儿。”沈婳靠在他怀里不满地嘟囔,“我和谢长宁话都没当着你的面说一句,你就这么小气。”
苏澈闻言又笑,低着头干燥的吻落在沈婳的额头,“我走了。”
沈婳乖巧地帮他理了理披风,然后点了点头。
苏澈便转身出了门,沈婳望着又紧闭起来的雕花木门有些出神。
又要一个多月不能见了。
明明之前几年不见都不会有这般的不舍。
沈婳坐回塌边,拿着剩下的人偶把玩一会,又将人偶摆上了书架上,然后也学着苏澈以前敲她的样子,扣起了大拇指与中指,狠狠弹了一下那个木偶。
人偶前后晃动了起来,沈婳冷得麻木的手指还有些疼。
沈婳:“……”
苏澈真是作孽!
正月底,十二皇子率军归来,龙心大悦,遂封豫王。
婚期一日日的靠近,不管是沈府还是皇宫,都渐渐忙碌了起来,沈婳要学得也多了起来,整日起得早睡得迟,好不容易才在二月底得空睡了个懒觉。
在木怜的服侍下穿好了衣服,沈婳抬手敲了敲后背,酸疼的厉害,她以前不守规矩惯了,哪怕进宫行礼也都是糊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