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婳嗔怪地看她一眼,“就你话多。”
前厅觥筹交错,更加显得婚房内的寂静,沈婳又坐着等了一会,苏澈便推了门进来,木怜立刻打了个激灵,然后退了出去。
苏澈像是喝了些酒,眼里伴着点点星光落在了沈婳身上,他平日里清冷的眼眸里漾起了浓浓的笑意,“嘉嘉。”
烛火炸了两声,屋内只剩下他们俩,沈婳之前的紧张感又浮了上来,她从妆台前站起来,说话的语气都有些结巴了,“我,我帮你换衣服吗?”
苏澈莞尔,点了点头。
沈婳顶着苏澈强烈的目光将他的外袍脱下搭在了屏风上,纸老虎似的说道:“你别看我!”
苏澈的低笑声从头顶传来,颤得她原本就通红的耳朵越发滚烫起来。
沈婳伸手环着苏澈的腰解腰带的时候,便被他情不自禁的抱进了怀里,又听见他低喃了一声,“嘉嘉。”
那声音包含的情愫动人,仿佛比之前的合卺酒更加醉人。
沈婳埋在他怀里,双手也环紧了苏澈的腰。
他身上有酒味,却不浓,淡淡的萦绕在鼻尖,沈婳不一会脸便烫了起来,薄红从脸颊晕染开来,直到整张白净的脸都被淡淡的红色所覆盖。
苏澈故意问她,“腰带这么难解吗?这半天了还没解开?”
“你!”沈婳挣扎着从他怀里出来。
沈婳眼里的光彩动人,脸上如飞霞,苏澈不由地打趣道:“嘉嘉这是醉了吗?”
“我看你才喝多了吧,身上一股子酒味。”沈婳不情愿地继续给苏澈脱着衣服。
“嗯,醉了。”苏澈声音发哑,从揭下喜帕那一瞬间,看见红火嫁衣下的沈婳时,就已经醉了。
“让你少喝些酒。”沈婳小声嘀咕着,有些不敢看他深邃的眼睛。
尤其是刚才苏澈又进屋后,他眼睛里的情绪滚烫的仿佛要把她烧了似的。
“嘉嘉不知道吗?”苏澈捧着沈婳的脸,让她微微抬了些头看向自己,那张俏丽的脸上已经洗去了脂粉,唇色也比原先口脂的颜色要淡了些,却更加让他悸动,“酒不醉人人自醉。”
苏澈伸出大拇指轻轻揉了揉她偏粉一些唇色,喉咙动了动,“怎么把口脂给去了。”
“你不知道吧,那东西吃多了会中毒的……哎,你!”苏澈被脱地只剩下里衣。
沈婳还没说完话,就被苏澈整个人拦腰抱了起来,她原本放松下来的身体又紧绷起来,有些惊慌地在苏澈怀里乱动着。
“那我是不是要多谢夫人为我着想了。”苏澈边笑边将沈婳放在床上,然后低着头唇齿纠缠在一起。
一想到等会要发生什么,又想起前几日在家中被人指导的事情,沈婳整个人又开始抖了起来,她手臂搂着苏澈的脖子,身体却有些僵硬。
苏澈松开她,又亲了亲她额头,声音格外的沙哑动情,“这么紧张吗?”
沈婳青丝已乱铺在床上,她摇了摇头,又赶紧点了点头,心脏剧烈地跳动着。
苏澈眼里翻涌的情绪她虽然是第一次看到,却也知道是什么意思,于是脸更加得红了起来。
苏澈叹了口气,上了床将沈婳揽进怀里,“那就好好休息吧,明日还要早起去给父皇母后请安。”
沈婳一愣,苏澈环上了臂膀十分的结实温暖,她虽然又紧张又害怕,却只是想让他轻一些,倒是没想到他会真的停下来。
☆、第49章 第 49 章
沈婳往苏澈怀里靠了靠, 手环上他的腰, 还是有些不可置信, “你真的不……”
苏澈捏上她滑腻的下巴, 眼里带着戏谑,“若嘉嘉想要, 那自然是极好的。”
去了脂粉后, 沈婳眼下的乌青也说明了这几日她一直睡得不好,反正早些晚些又是没什么差别的,苏澈倒也不急在一时。
沈婳皮肤一直挺好, 滑若缎子, 苏澈捏了捏便觉有些爱不释手, 再加上她身上的香味, 苏澈眼神暗了暗,贴上她的唇,亲得缠绵。
怎么搞得好像她主动求欢似的, 沈婳吞吞吐吐道:“睡觉!”
身边有个暖源之后,沈婳睡起来也不像以前半夜总是被冻醒了,再加上前一晚睡得迟又起得早, 沈婳这一觉睡得还是非常踏实的。
苏澈的婚礼上没见到苏渂, 顾贵妃也是连着几日没见到苏渂了,便让苏瀚前去看看,是不是生了病什么的。
于是苏瀚便在酒席散了后折了出宫的路, 去了原先的皇子的住所。
苏渂虽然被封了王, 但是王府尚未建好, 顾贵妃便请了旨让他先暂住宫里,待到豫王府建成后再搬出去。
想到两人明明是同母而出,顾贵妃却要更偏爱苏渂一些,苏瀚眼里阴霾越发浓了起来。
虽说他出生后前几年一直是养在别的妃嫔宫里,但是六岁后便被领回了顾贵妃身边,虽然后来顾贵妃待他一直不差,前几年也一直在帮他夺嫡,然而如今苏渂年纪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