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十分严格,在他认为,一个女子若是被一个男子摸到了手,那那个男子就必然应该对那女子负责。如今, 他不光是摸手那么简单了,简直就是···
他一时方寸尽乱,只想尽快让她安静下来, 心慌地就脱口而出:“那我···我务必对你负责···”
微醺听到这一句,静了下来,稍稍抬起头来看他。
“负责?”她疑惑道。
颜夕怕她不愿,会继续闹得府里人尽皆知, 又加了一句道:“虽···虽然我如今是什么也没有··但是, 再等我几年,一旦金科提名时, 我绝对辱不了你的。”
“你···你会等吗?”因为有些心虚,见她久久没有回应,黑暗中,他又补了一句。
微醺顿了老半天,终于不可遏制地笑了。然后, 猝不及防地,她伸出双臂往前揽住了他的脖颈。
微凉的脸庞贴上了她柔软温暖的唇,耳边传来她软软的话语,袭袭暖气让他不由得全身酸软,“那就那么说定了,到时候,我可是要当状元夫人的。”
颜夕怔了怔,他没有想到,她如此轻易就答应了,还以为是唬他的。
“你···真的,你没有怪我?”颜夕把她的脸推开一点,怀疑道。
微醺在漆黑中定定地看着他的眼睛,静静地看了良久,看得直傻笑,看得他直发慌。就在他嘴唇蠕动,迫切地还想说些什么来确定下来时,唇边就被两瓣柔软温暖的唇汲住了。
他惊愕地看着她,暗瞳越变越大。就在那双唇瓣即将离开他的唇时,他突然心里被挖掉了一块,空落落地有些难受,于是,他双臂展开揽住了她。
两人都如同个莽撞的孩提般,两个不甚有技巧的吻。却在这样暗黑的夜里让人迷失心神。
清晨鸟雀在窗外欢快鸣叫时,微醺枕着一条胳膊,睡得前所未有地香甜,怎么推都不醒。
颜夕可要崩溃了,几乎一夜不曾眠,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她睡。而且她的睡相都不甚好。有时会突然甩过一条腿搭在他腰际,有时则会一个旋身挥动两臂把他击得几乎吐沫,有时会直接把臀部压在了他脸上,直到他后来把她紧紧禁锢在怀里,她才安稳下来。
下回,他再也不听他姑娘的鬼话!说什么是他害得她这些日子什么失调的,又说自己内心多么挣扎,一不小心还会得什么忧···忧虑,哦,是抑郁的病征,听她胡诌得好像是什么大不了会死人的疾病一样。硬是让他留在榻上陪她睡。
姑娘家的,奈何竟没有一丝半点的廉耻矜持?
他蹙着眉,看她面上泛着晶莹的水光摇了摇头。哎,管她的,只要她不把他说出来就行。只是,这事情得紧紧瞒着姨母和溥先生,若是他们知道了,他如今所有的牺牲都白费了。
微醺这一觉睡得舒心,醒来的时候自己就在颜夕的怀里,那俊美的容颜,双睫微微盍上,笔挺的鼻梁,冷敛薄唇,看得一阵阵舒心。这样的人,居然说要娶她吗?
她又禁不住犯傻,捂着唇在傻笑了。人生中头一回的恋爱,竟在另一个时代,和这样优秀的人,上天算是待她不薄吧?
而就在她直愣愣地看着他发笑时,颜夕的右边眼眉止不住地抽搐,终是忍不住睁开了眼。
“姑娘一早上的有什么事情那么开心么?”颜夕眉尖蹙个不停,嗓子嘶哑道。
他一动,她反而不敢动了,立马捂着脸把头埋进被褥里。
颜夕挣扎着想要坐起,她才慌忙从被褥里钻出,一把勾住了他颈脖,又把他拽跌落下来。
目目相对之下,她的眼睛一闪一闪地动,迷蒙似醉,直愣愣盯着他,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满是尴尬,却又不忍松开让他离去。
颜夕此时眼眸半睁,却已经明显看得出里面布满丝丝缕缕的血丝,眼眶微有凹陷。
“你···昨晚睡不好吗?”微醺抬眼盯着他的眼睛,双臂依旧勾着他,惊讶地道。
“可不是,看着你睡不着。”声音嘶哑疲乏,讪讪道。
话一落,微醺立马红了脸,低头几乎埋进他胸膛,小声娇羞道“为、为什么呀···”
颜夕伸手揉揉自己青筋突起的额角,无奈道:“好了,姑娘,咱们该起了。再过一会晚了怕是姜妈妈要来拍门了。”
随即去拉她紧缠他脖颈的双臂,单手撑着床榻起来的同时也用另外一臂架着她起来。
微醺这才醒悟到自己方才那一行为似乎太过了,一个女孩儿家,尤其在古代,那样的行为怕不是会被人视作放?可她只不过一时情急,患得患失的感觉让她伸手紧紧拽住了眼前的,不希望消失而已。哎,谁让她是只恋爱的笨鸟新手呢?
坐在妆奁前,由着颜夕挑散发丝,拿着篦梳一下一下梳理时,微醺从铜镜中,隐隐看到自己丑陋光秃的右鬓。不由自主地垂下头,用手轻轻掩护着那里。
“姑娘先把手挪开些,这里我梳不到。”颜夕嗓音嘶哑沧桑的,在她耳里却极富磁性,她就不禁更自卑地垂下了头,艰难地把手挪开一点点。
颜夕见他姑娘着实是很不够配合,又因为昨夜自己慌乱中许下的承诺而心烦着,遂口气也不耐烦了些:“姑娘,你这是怎么了?难道今儿不想绾髻了?就那样秃着出去能见人么?”
微醺怔了怔,脸上瞬即热辣辣的,眼睫垂了下来,不一会就有些莹亮亮的液体泌了出来。可那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