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的声音。
济善疑惑道:“师叔祖?”
沉寂了有一会儿,他才听到自家师叔祖的回应:“无事,你回去吧。”
济善应了声“是”,赶忙往自己禅房行去,他什么都不知道,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 本君又回来了!
☆、谪仙首辅(7)
马车从角门进入陆府时,天色已晚,落霞与孤骛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不多时,晚霞便掩去了最后一丝光芒,府里下人们来来往往,上灯、点烛,施令声、应答声不绝于耳。
陆吟看着眼前一派繁忙景象,恍惚间竟犹如隔世。
按照规矩,陆吟跟着张妈妈来到鸣鹤院外,等待丫鬟通传。
谁知过了一会儿,丫鬟传来老太太口信,说是已经歇息了,叫陆吟不必向她请安,直接去见嫡母就成。
陆吟又跟着张妈妈来到大房正院。
陈氏倒是见她了,也没为难她,面色和蔼地稍稍问询了几句,便借口舟车劳顿,让她早些回去休息。
陆吟在度假的世界随遇而安惯了,只要没有触犯原则,让干什么干什么,绝对没有二话。
回到自己的院子,蓝玉、暖烟两人还在慢慢悠悠地打点收拾,见陆吟回来,叫了声“三姑娘”,便不再管她,继续自己手边的事情。
陆吟也不生气,自顾自打点归置,这样的态度她早已习惯,下人们捧高踩低她见得多了,不过是看主子的身份,她敢保证,如果她现在的身份是嫡出,她们肯定连多说一个字都不敢!
这样的人一生只能依附于人,骨子里透露出奴性,她连调/教都不屑,若非为了任务,陆缜那种她都懒于出手!
大夫人一直坐在榻上做针线,直到深夜,陆继带着一身酒气回来。
“这么晚了,夫人怎么还不安置?”陆继一面接受陈氏为他打点,一面随口问道。
两人成亲多年,除了当初那歌妓莲情,陆继并无任何妾侍及通房丫鬟,在外人看来,陆大夫人真是前世修来的福气,能得崇宁侯如此情深意重的夫婿。
夫妻两人情意甚笃,陆继的事情,陈氏从不假手于人,向来亲力亲为。
“侯爷在外辛劳,妾身能为侯爷做的也只有这些了。”温言软语最能令男人卸下心防,陈氏深谙此道。
陆继闻言果然感动,执起陈氏双手,笑道:“此生得妻如此,继无憾了!”
这回换陈氏羞涩了:“老夫老妻这么多年了,侯爷还是这么贫嘴!妾身有事情跟您商量呢。”
陆继携陈氏同坐在拔步床上:“夫人请说,为夫听着呢!”
“妾身今儿派张妈妈去家庙把吟姐儿接回来了。”
陆继闻言,脸上的笑意瞬间淡去,眉头微拧:“接她做什么,离得远远的才好呢,眼不见心不烦。”
听了此话,陈氏心中是高兴的,莲情之事虽然过去十多年了,到底让他们生了些许隔阂,只是嘴上却不能直说:“侯爷这是说的什么话,吟姐儿再怎么说也是您的血脉,妾身身为嫡母,也不能让外人诟病不是。”
陆继轻拍陈氏手背,长叹一声道:“这些年难为你了。”
陈氏瞬间湿润了眼眶:“不,侯爷对妾身的好,妾身都明白。在妾身心里,您永远是当年那个手忙脚乱为妾身包扎伤口的陆家大郎!”
“夫人!”想起当年初次见面时的情景,陆继心中也是一片温软,想不到当初无意间帮过的姑娘,如今已与他相携走过这么多年了。
屋中烛光摇曳,气氛正浓,陈氏顺势靠在陆继肩头:“如今相儿也成家了,桐姐儿前儿传信来说是有了身子,你我也别无所求了,只是想到咱们榕姐儿日后要嫁给武宁伯,妾身这心里总是酸得慌。”
说着说着,情到深处,眼泪也是说来就来,温热的液体滴滴点在陆继手背上,灼得人心里难受。
陆继自是舍不得妻子伤心的,只是榕姐儿的婚事却是难办:“当初定下婚事的时候,楚越也是盛京数一数二的才俊,谁能想到世事无常!只是武宁伯府才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榕姐儿就悔婚,说出去让旁人怎么看咱们府上,缜弟如今是内阁首辅,外面多少双眼睛盯着,咱们万不可扯他后腿啊。”
陈氏眼泪不断:“妾身知道,如今悔婚是落井下石,只是可怜咱们榕姐儿,我的女儿啊!”
陆继不禁紧了紧环住陈氏肩头的手臂,狠了狠心道:“夫人心疼榕姐儿,我也一样心疼,你放心,等这阵风波平息下去,咱们再想办法,好在楚越要为父守孝三年,咱们还有时间,断不会委屈了榕姐儿的!”
“侯爷……”
陈氏语调越发柔软,听得陆继心里热乎乎的,手上也不老实起来,弄得陈氏呼吸间越发急促,被翻红浪,芙蓉帐暖,夫妻俩一夜滋润。
游渊院。
陆缜一回府就从阿一那里得知了一个重大消息——三姑娘回府了!
秦师回府了!
这这……这就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