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不休,怕是要惹出大麻烦。
楚寻面上噙着一抹笑,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打着扇子走到二人之间。
靳燕霆动了怒,“你过来干嘛?回去!”
薛春却开心的嘴都裂开了,“美人儿,是不是觉得我很厉害!”
楚寻却用扇子拍了拍二人正在较劲的手,偏头看晋王,“我觉得这位老兄有句话说的对,这明明是我郁家的家务事,要出头也是我郁家人,你个非亲非故的,扯什么能?”
站在一旁准备随手搭把手的徐昭气得绝倒!
靳燕霆亦瞪大了眼,满脸难以置信!
薛春张狂大笑,“小白脸,听到没?老子娶媳妇碍着你什么事了?那是我们家事!”
恰在这时,楚寻将手中的扇子拍到徐昭怀里,抽了他的红缨枪朝难解难分的两人猛刺过去。
二人仓皇分开。
靳燕霆气极,“你发什么疯?”
楚寻依着红缨枪冲薛春道:“郁小妹今日是跟着我来的,却在我的眼皮子底下被人欺负了,我这心里头可着实不舒服的很呢。”
薛春上前一步,哈哈大笑,“嫂子心里不舒服只管冲我来,我保证打不还口骂不还手。”
“那我要你的命呢?”
“哈哈,嫂子要是觉得我这条贱命能叫你心里舒坦了,尽管拿去!”
靳燕霆闭了闭眼,这一问一答怎么听都像是打情骂俏,他真是听不下去了!
正要挥手赶人。
突听一人尖叫出声,继而四面八方响起不正常的喊声。
他倏忽睁眼转头看去,就见楚寻手执红缨枪,枪头正中薛春心窝,陷入衣服,没下去半寸。
薛春面上原先的戏谑全然不见,神色肃然,眼睛喷火。
楚寻抽回红缨枪,啧啧摇头,有些可惜的样子,应声而落的是薛春护在胸#前的护心镜。
那护心镜落地的时候已然碎成了渣渣,可见若不是因为有这东西护身,方才薛春已经被洞穿了。
“贱人!”据说这护心镜是薛春的娘留给他的唯一念想,他平时看得跟宝贝似的,此刻护心镜碎了,他经过短暂的错愕,整个人也如瞬间被点燃的炸药,劈手朝楚寻砍来。
靳燕霆见状,就要上前相助。
然,只见楚寻手执红缨枪在地上轻轻一点,整个人腾空而去,宛若飞燕。
所有人都惊呆了。
如果说方才那快如闪电的一枪,众人还能解释成走了神没细瞧。这下他们都不得不承认一件事,原来在他们眼中软弱可欺的女人居然会武功,看样子……还不俗。
“是楚家枪,她居然会使楚家枪!”
“这有什么奇的,她本就是楚大将军后人!”
这时众人仿似才想起来,眼前这个女人不仅是郁家的寡#妇,还曾是赫赫有名的战神楚彪的遗孤!
看了片刻,靳燕霆不自觉“咦”了声。
徐乘风不知何时已经到了他身边,问,“怎么了?”他的神色有些凝重,大概是回想起了之前关于楚寻隐藏武功的猜测。但面上仍透着不解,不明白她为何没到要紧关头,怎么又突然暴露了自己。
“她使的枪法有几处错漏,”靳燕霆说完这句便不再说了,有个大胆的想法在脑子里模糊成形,但不敢确定。
恰在这时楚寻隔空将红缨枪甩了出去,薛春到底是硬功夫,动作略显蠢笨,一时闪避不及,竟被那红缨枪直直射穿肩胛骨。
瞬间那血便染红了衣料。
众贵妇先前是看傻了眼,见了血了这才慌了神,大声喊,“侍卫!侍卫!护驾!护驾!”团团向皇后靠近,寻求庇护。
而围观的少年们则疯了一样,纷纷叫好,“揍死他!揍死他!”
薛春受了伤瞬间红了眼,哪管男人女人,只恨不得捏碎眼前女人。一下子拔了红缨枪,再出拳,招招都带了凌冽杀意,气势逼人。
楚寻不知道的是,随着薛春用尽全力,招招致命,她被迫全力以赴之时,双眸也渐渐变了颜色,而当她的眼睛蒙上一层血雾,整个人也不受控制起来,身上力量暴增。
以至于当侍卫队赶过来,薛春已被打得跟条死狗似的,毫无还手之力,靳燕霆想了下,决心出手阻拦。
楚寻没有兵器,早就五指成爪,袭上薛春的面门,靳燕霆横冲进来,将瘫倒在地的薛春拽偏,而他身后是个竹木修建的亭子,供人休憩品茶用的,四面由粗大的圆木支撑,薛春原本就靠在其中一根圆木之上。不想,楚寻收力不及,竟将那台子的柱子给生生捏断了。
瞬间崩塌之声响起,那台子整个的就塌了。
楚寻愣了下,有点呆,甚至还抬头看了看。
旋即感觉被人抱住。
☆、乞巧节
尘土飞扬, 四周响起此起彼伏的咳嗽声。
头疼让楚寻随时随地都想晕倒,她感到自己被抱住, 陡然回神,猝然睁眼,面前一张熟悉的俊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