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手脚。”
楚寻沉默了好一会儿,忽然轻声一笑,心情好了起来。
萧烈不解,“你笑什么?”
“没什么,快走!快走!”她心中的郁气一扫而光,虽然她很多事都已经忘了,但自从被关进棺材后,一些奇怪的情绪莫名就将她淹没了,那样的绝望,在黑暗的恐惧中苦苦挣扎,身在魔域,心在无间,她才会感同身受的暗恼自己没有救下她们。因为她也曾期盼过,苦苦的期盼,绝望的期盼。但如今,知道她们在她醒过来之前早就死了,心里反而释然了。
萧烈:“别再打我头了!”
走不多时,接应得护卫跳了出来。
护卫抱拳正要行礼,却在看到萧烈背在身上的人时愣住了。
萧烈匆匆交代了情况,道:“如今薛玉杰已死,安城必将人心大乱,趁此机会,开了东大门,接应柏老将军,切记速战速决!”
“殿,殿下您呢?”护卫回神。
“没瞧见我身负重伤吗?”萧烈没好气道。
楚寻趴在他背上问,“你不是说你很强么?”
“……等等,”萧烈叫住转身待走的护卫,沉吟片刻,面容严肃道:“交给你们我还是有些不放心,算了,还是我亲自带人过去吧。”
“殿下,您的伤……”
“不碍事。”
楚寻被萧烈安置在东城门外驻扎的萧军大营内,又命亲信妥帖照顾,便亲自率领大军所向披靡的攻破了安城。
彼时靳燕霆紧赶慢赶终于在晨光熹微时赶到安城,哪料城内已大乱,抓了散乱的百姓一问,原是薛玉杰突然暴毙,萧国大军趁乱攻了进来。
靳燕霆心内骇然,脑子一空,原本满心的儿女私情荡然无存,一边调派人去周边郡县调兵遣将,一边又差人去北地辅亲王那报信。自己则拖着疲惫的身躯,强打精神,悄悄联系城中被困将领,做应对之策。
傍晚时分,原以为的攻城掠地没有发生。
萧国的大军原路返回。
靳燕霆在赤霞道率领一支勉强凑齐的军队堵住萧国大军前行的路。
萧烈累得不行,只勉强撑着,坐在马上打盹。听到柏忠说晋王来了,精神一震,整个人都神气活现了。
柏老将军正要去交涉,被萧烈拦住。
萧烈挺了脊背打马上前,到了近前,抬着下巴,睨他一眼。
靳燕霆沉着脸,道:“二殿下,敢问萧国此举是想和我大晋开战吗?”
“若是晋王现在死在我刀下,那才是要开战的意思。”
靳燕霆:“那你攻入我晋国境内又是何意?”
萧烈大笑了起来,“薛玉杰这么些年来,自封城主,与你们晋国皇族平起平坐,就差一个自立为王了。靳燕霆,你该谢我,谢我给你们晋国除了这么个祸害!”
“薛玉杰是你杀的?”
萧烈:“你道他的天生神力哪来的?不过是用大量的青壮年男子精血炼制血药。所谓的虎狼军也是被他喂食了血药,炼成了活死人,没有意识,不畏生死,不知伤痛。”
靳燕霆怔愣当场。
“萧某言尽于此,本来我萧国也没有和晋国开战的意思,只是赵国欺人太甚,我这不是被逼的没法子了,才借了你们的道儿,打他们个措手不及,一雪前耻而已。如今目的达成,我们也该回去了,还请晋王行个方便。”
靳燕霆道:“既是如此,当初何不言明?”
萧烈:“都说了想打他们个措手不及,依你那皇叔父的性子,只怕要召集群臣商议个十天半个月都没个定论,到时候别说闹的人尽皆知了,赵国要来个反将一军,我找谁说理去?兵者诡道也,这道理,晋王无需我多言吧?”
靳燕霆没说话,倒是他身边的一个副官气不过道:“萧王子你这话我倒听不懂了,萧国和赵国的矛盾那是你们俩国的事,你牵扯上我们晋国就是你不对,你讲什么兵者诡道,那又与我晋国何干?”
“陈述!”晋王喝止,又冲萧烈拱手道:“你萧国从我晋国借道而行,虽和薛玉杰私底下有交易,却并未经过我皇恩准,认真算来,确实犯了我国境,但我念着二殿下当年与我晋国合力围剿戎族的情谊。这一次就算了。你说你助我晋国除了薛玉杰那个祸害,这个情我是承的。但经此一事,怕是赵国以为萧晋二国已然结盟,往后对我边境恐多有滋扰。我大晋民风淳朴,百姓良善,热爱和平,不喜争端,如今这争端躲也躲不掉了,所以你说我要谢你什么的,与你带给我的麻烦想比,差不多也算扯平了。”
萧烈安静听他说完,笑道:“晋王,你和徐乘风在一起久了,倒是越来越像了,算计的可真清楚。”
二人不再多言,各行其道。
靳燕霆让到一边,正要离开,萧烈忽然叫住他,“靳燕霆,我听说楚寻因为杀了薛春被送来安城了?”
靳燕霆猛的一惊,忽得一扯马缰,表情大变,声音都绷直了,“你见过她?她在何处?现在可还安好?”
萧烈话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