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是足球场上唯一可以纳凉的地方。
顾蔷带人走了过去,发现昨天囤货居奇的三人小分队,现在只剩一个神情憔悴地蹲在角落里。
陈实走了过去,那人一见到陈实立刻往后缩了缩。
陈实展露出笑容,让自己尽量看起来友好又和善。
陈实问:“哎,你那俩兄弟呢?”
“我、我不知道、不知道……”那人紧紧地抱住双膝,满眼都是惊惶,身体竟是克制不住地颤抖。
他在拒绝回忆。
陈实无可奈何地回头望了一眼周友,他打算放弃追问了。
然而顾蔷突然站到人前,她并不如同沈居然一般肃厉,反而有种邻家大姐姐的亲善柔和。
顾蔷和声和气地说:“我知道大家昨晚上肯定经历了不太好的事情,其实我们五个人也一样,昨晚在宿舍里碰到一只红衣女阿飘。我想,我们彼此分享各自的经历,共享信息,也许能帮助我们所有人找到更好的应对之策呢?”
顾蔷的眼睛一一扫过每一个人的脸。
他们五人同这八个游兵散勇不一样,他们衣衫整洁,装备仍在,看起来十分从容。
其中一个男人问:“你们遇到阿飘,为什么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站在这里?”
“这正是我困惑的地方,”顾蔷说,“昨晚红衣女阿飘就坐在我的上铺,但她似乎没有攻击我们的打算。”
“不过我注意到一个细节,所有进我们屋的阿飘都从窗户进来,而不从门口走进来。而我们的大门正对楼梯拐角的镜子,我想……”
“怎么会这样?!”另一个人尖叫着打断她,“我们昨晚遇到的阿飘都是从宿舍里的镜子钻出来的呀!”
黄立闻言,想起屋内镜子对准大门的格局。
他庆幸陈实懂风水,而且坚持不住镜子对门的房间,不然昨晚他们肯定也好不到哪里去。
顾蔷听了之后郑重其事地点点头,说出自己的猜测:“有种说法是镜子是另一个世界的入口,而镜子正对着宿舍大门,你们推开门的瞬间,也许门后是不同的世界呢?”
“是的!是的!肯定没错了!”另外一个人声音颤抖地说道,“我们昨晚住50x,就是门口正对楼梯拐角镜子的那间宿舍。今天一大早我的同伴打开门出去,人就、就不见了!”
周友听到这里十分后怕,倒吸了一口气才勉强压下他心中的不安。
他面色难看地说:“我今早也差点打开那扇门,真他娘危险呐!”
“你也……?”
周友回答:“对,我们住三楼。”
那人看周友的神情多了几分亲切,有点像看一个难兄难弟。
那人又问:“那你怎么毫发无损地出来?”
周友回答:“我们爬窗。”
那人:“……”
剩下的人没能提供更多的线索,因为他们绝大部分人的经历都是大同小异:昨晚他们躺在床铺上睡觉,发现阿飘从屋子里的镜子跑出来,然后大家尖叫着逃出宿舍。
慌乱中谁也顾不上谁,因为身后有阿飘紧紧地跟着。
他们在校园里疯跑了一夜,第二天便只看到足球场上的这些人了。
对比这些人,周友和陈实突然觉得他们昨晚实在是太幸运了。
周友和陈实感激涕零地抱着黄立直呼欧皇万岁,说以后欧皇无论做出什么选择,他们都像脑残粉一样誓死追随。
周友问黄立:“兄弟,你这好运气是天生的吗?你有这等欧气,在显示中买彩票中过五百万大奖吗?”
黄立谦虚地说:“惭愧惭愧,我买彩票一般就是中个几百块的小奖,只有在高中那年中过一次一百多万的大奖。不过我爹妈说运气这玩意儿盛极必衰,就找了本地几家知名媒体,当众把钱全部捐给希望小学了。”
周友震惊:“不给自己留一点儿吗?”
陈实嫉妒得快扭曲了:“你不要可以分给兄弟我一点点啊!”
顾蔷在一旁听到了,冷冷地打岔道:“黄立的父母是有脑子的人,他中了大奖全城轰动,不就告诉劫匪这里有个移动金库吗?”
周友和陈实同时向黄立抱拳,说难怪他们永远做不了像黄立那样的欧皇。
黄立把奖金都捐出来做慈善,那得积了多少功德,运气能不好吗?
他们在羽毛球馆前待了一会儿,便打算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