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拉链拉开,发现娃娃体内藏着一张纸条。
纸条上写着:我知道未成年不用承担刑事责任,所以我找了一个十三岁的小混混藏在天台上。文艺,明天你就变成一个破鞋,而我将会取代你在晚会出尽风头。哈哈哈,臭婊子!看以后还有谁爱你?!
“卧槽这是什么鬼?!”周友一脸惊悚地把纸条递给沈居然。
沈居然看完纸条后递给顾蔷。
黄立把脑袋凑过去同顾蔷一起看,他忽然觉得有些生理不适。
屋里每一个人的神情都变得十分凝重。
黄立想起昨天晚上舞台上那个穿金色礼裙,热情洋溢地念台词的女阿飘,突然觉得它的面目狰狞而扭曲。
“这也太可怕了吧?”周友说,“我刷过那么多次恐怖任务,这一次任务最让我害怕。”
“这他妈……”陈实不知道如何表达自己的愤怒,“未成年人渣保护法怎么还不改啊?!”
“法盲!”黄立纠正道,“《未成年保护法》背锅多少年啦,是《x》规定14周岁以下的未成年不负刑事责任!但张胜男这种教—唆—杀人的高中生,是要被判刑的!”
“那……”陈实说,“为什么报纸上却把这个案子定性为自杀?”
陈实这么一说,所有人都沉默了。
《x》的规定纵然有滞后性令人又愤怒又无力。
可真正让人不寒而栗的,是人心。
像张胜男这样的人,哪怕以最大恶意去揣测,也揣测不出这人肮脏龌蹉的内心。
当然,还有促使这场悲惨的谋杀案变成自杀案的人。
这桩桩件件,最终促使青春美好的文艺变成这样怨毒可悲的红衣女阿飘。
陈实弱弱地问:“张胜男为什么这样做?”
其他人都没有说话,各自分开搜寻其他更有用的线索。
黄立蹲在办公桌后继续翻箱倒柜,其实他已经猜出了大概。
约莫是嫉妒。
嫉妒事事压她一头的文艺。
只有文艺消失了,那压在她头顶的光芒才会消失。
黄立在柜子的深处又摸出一只录音笔。
银色的录音笔被一只透明的盒子装起来,盒子上布满灰尘,但录音笔看起来挺新的。
他打开录音笔,没想到小小的显示屏竟然亮了。
他听到录音笔发出一个中年妇女的哭泣,女人哭着说:
“呜呜呜,常老师,都是我的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愧对文艺那孩子啊!
都怪我,怪我平时不该那样逼胜男,我不该什么事都拿胜男跟文艺比较,我还打她,骂她是废物……呜呜呜……
我后悔,我真的后悔……我只是望女心切呀,我怕胜男不争气!
您知道的,我们家特别重男轻女,我们又是编制内不能要二胎。
我自打生了胜男以后在家里就没了地位,背地里明面上被他们戳了多少脊梁骨!他们简直是把我们母女踩在地上拉屎拉尿啊!
我就恨呐,这么多年,我就指望着胜男考上重点大学,让他们知道我们胜男不比其他男孩差,为我争口气长面子!呜呜呜……
常老师,求求你,求你帮我跟他们说说,他们要我赔多少我都愿意,哪怕要我偿命也是可以的!
可是他们能不能放过我家胜男?她还那么年轻,她也是您喜爱的孩子啊……您不能眼睁睁看着她被毁啊呜呜呜……”
录音到这里就停了。
可办公室里的气氛凝重极了,连温度都下降了好几度。
黄立后知后觉地抬起头,才发现文艺一脸愤恨地出现在办公室门外。
文艺阴森森地抬手指向黄立。
黄立悚然一惊,想着自己要怎么躲的时候,顾蔷在他身边小声提醒。
顾蔷说:“快把录音笔扔出去!”
黄立就像丢烫手山芋一样慌张地把录音笔丢出,结果录音笔被抛在半空中的时候突然停了,然后“砰”地一声在半空中炸开。
文艺在门口张嘴说了什么,可她无法完整表达一个字。
她的手指向天台,又扫过他们每一个人的脸,这才凭空消失了。
黄立惊悚地扭头问顾蔷:“顾蔷姐,文艺说了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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