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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天!怎么这么烫?这是真病了!
他顿时手忙脚乱起来,这个时候了,上哪找大夫去啊?怎么也得等天亮才能找到人,才有人肯来。
他赶紧把自己的被子拽了过来盖在她身上。忽然想起小敏小时候生病的时候,娘用湿毛巾给她盖额头的事情,赶紧去灶房打冷水,浸了一条湿毛巾回来,盖在她的额头上。
他静静的守在她的床边,观察她的状况,过了一会儿觉得毛巾不凉了,又重新浸了一遍。还给迷迷糊糊的雪茶灌进了一杯水。
做完这些,他就不知该如何是好了,一直换了五遍毛巾,他才歇一歇。
“雪茶,好一点儿了吗?”
雪茶心里知道是他,但是难受的睁不开眼睛。
“好冷啊,天什么时候能亮啊?”
吴弦见她嘴唇烧的干白,隐隐的发抖,一狠心一咬牙,脱了鞋子,终于钻进了她的被窝。
就当做回好事儿吧,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他紧紧的搂着她,让她窝在自己的怀里,“一会儿就热乎了,不会再冷了,好好睡吧。”
被窝里的温度渐渐升高,雪茶没一会儿就沉沉的睡着了。
吴弦也陷入了梦乡,很奇怪,以往他和她楚河汉界分明,他时常梦到和人家这样那样,现在美人在怀他反倒心思十分清静了。
娇美的新婚娘子就在怀里,吴弦却生不出多少绮念,他只盼着天赶紧亮,好赶紧去给她找个大夫回来。
外面传来了第一声鸡叫,吴弦就刷地睁开了眼睛,第一件事就是试试雪茶的温度。
她的额头已经没那么烫了,但他还是下地穿衣去外面找大夫去了。
这时候天刚擦亮,除了卖早餐的有人开门,别的都没开门呢。
吴弦去了最近的一家医馆,咣咣敲人家大门,终于把里面的人叫了出来。
大夫来看过雪茶,说是白天着凉了加上忧思过度,患上风寒了,幸好昨晚的烧退了些,没有一直烧下去,否则脑子烧坏了也是有可能的。
吴弦听他这么一说顿时自责不已,心底里有块地方莫名跟着酸疼了起来,千恩万谢的送走了大夫。他就亲自蹲在小炉子前给雪茶煎药。
小敏起来的时候看见他蹲在灶前唬了一下,“哥你居然起的这么早?怎么一股子药味?”
“你嫂子病了。”
“什么?那我进去看看!”小敏一听就急了。
“别进去!你人小,万一传给你,我还要多伺候一个。你在灶上做点米粥吧,等她醒来正好能吃。”
雪茶醒来的时候正好看见吴弦一手端着药碗一手端着粥碗进来。
昨晚他那样照顾她,她心里其实已经不气他了,尤其是看他此时青黑的眼圈和眼里的红血丝,她的心就是石头做的也软了。
但她还是没和他说话。
吴弦暂时放下碗,上前把她扶了起来,“醒了?先把粥吃了,再喝药。”
雪茶没动,吴弦以为她是没力气,认命的举起了粥碗,挖了一小勺喂到了她嘴边,“吃吧,别和身体过意不去。”
雪茶不张嘴,一直盯着他。
吴弦举着勺子和她对视了半天,终于败下阵来。
“您是我亲姑奶奶!您是我亲娘!我吴弦服气了。我承认错误,我道歉行不行?昨天都是我的错,我保证再也不敢犯了,来,吃饭吧。”
雪茶这才沙哑的开了口,“那你发誓。”
“我不发誓你就绝食,就不吃药?”
没有反应。
吴弦懂了,她是彻底和他较上劲了,“你非叫我发誓干什么呢?上次的誓不就是白发了吗?好好好,只要你肯乖乖吃东西,我发誓!我吴弦若再踏足赌坊一步,就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这回总行了吧?”
“不行,你拿我发誓。你说,若是再去赌坊一次,就让雪茶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吴弦手里的粥碗差点翻了,“这是什么道理?劈死我也就算了,劈你干什么?”
看雪茶直直的瞪着他,一副不肯罢休的样子,他不禁弱了下去,“好,我是真的知道错了。娘子,如有再犯,我和你一起天打雷劈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