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顺路,把前些日子抢劫案的人带了回去。”
斯密斯脸色一僵。
福尔摩斯继续说道:“在我出去的时候,已经找了人去通知麦考夫。这时候,你们藏货的轮船,应当已经被拦下排查。事实上,我第一次看到油画体积的时候,就感到好奇。如何将这样价值连城的油画带出去,又不能损伤到画,还不引起众人的注意。”
他眼中带着光亮,是案子处理时的独属于福尔摩斯的兴奋。
“事实上,你们很聪明。比起遮掩,你选择了正大光明。是的,又有谁会想到,在这样一叠图纸中,竟然有一张是带着夹层的。里面,就是那张失窃的宝物?顺便,图纸的存在还保护了油画,不是吗?”
斯密斯垂眸:“我是哪里暴露的?”
语气不带丝毫的低沉,就像刚刚被指证的人并不是他一样。
雷斯垂德若不是亲眼所见,难以想象现在这个周身散发着危险气息的男人,就是刚刚那个胆小青涩的青年。
福尔摩斯笑了:“你的手绢。它并不是你的,不是吗?”
斯密斯面色微僵,未曾想到自己出门前随手拿的一条手绢,竟然成了对方制胜的法宝。
“你的作案手法,很高超。如果不是你的这个习惯,兴许我还需要更多的时间才能够发现。”福尔摩斯笑道,“你偷盗的那些体面人,身上的手绢都被你一一珍藏了。而这一条,就是五年前那个乡村里,度假中被你席卷了家当的人的。不是吗?”
五年前的细节,没有人会记得。
除非,他是福尔摩斯……
就连安妮,此时都有点儿忍不住,敬佩起福尔摩斯的记忆和智慧来。
斯密斯的眼中,兴味渐渐褪去。下一秒,他突然站起身来,从后背掏出枪来。
“砰”的一声。
枪的声响和安妮的尖叫,几乎同时出现在狭小的茶水间里。
一直密切注意对方的安妮,猛然间发现对方头顶的倒计时减少了很大一个数字。她心中一紧,在对方站起的瞬间,本能的扑向福尔摩斯,将男人扑倒。
子弹的热度擦着安妮的后背,击碎了两人对面的墙上的窗户。
被扑倒在地的福尔摩斯眼眸一凝,他转身将安妮护在身后,抡起一边的椅子砸了过去。顺利分散了斯密斯的注意力。
福尔摩斯一个转身,将雷斯垂德探长从破碎的窗户中扔出去,直接掉到了外面的河里。
然后便抱起了安妮,也跳了下去。福尔摩斯紧紧的抱住安妮,将她保护在自己的怀里,甚至就连打破玻璃的时候,都没有碰到安妮半分。
秋日的河水冰凉刺骨,福尔摩斯带着安妮游了一段来到河对面之后。一上岸,便将自己的外套甩了甩,披到了安妮身上。
为她稍微驱除一些寒气,并遮挡众人投过来的视线。
麦考夫的人在这里等待多时,很快便接着狼狈的两人加上一个还有点儿犯懵的雷斯垂德,一路回了贝克街。
“所以说,那个斯密斯是惯犯的小偷,被雇佣顺带做这一次油画转移?”雷斯垂德问道。
福尔摩斯正将干净的手绢递给安妮,自己也细心帮她擦了擦头上的水珠。不然再冻一会儿,兴许还要更冷。
他听到雷斯垂德的疑问,转过头来。面色完全没有刚刚保护安妮的那样温和:“他不是斯密斯,那只是他最后的一单生意,他的下手对象。”
“每处理一单,他便会化妆成另一个样子,遮掩过去一段时间,顺便制造自己的不在场证明。这就是你们这么长时间,都没能真正把这些失窃案联系在一起的原因。”
福尔摩斯叹了口气:唉,金鱼啊……
雷斯垂德探长坐在车上,眼里还带着残存的震惊。
也就是说,波图利尔失窃案,破了?顺便,福尔摩斯还帮他们抓住了个更大的?
雷斯垂德觉得,自己需要好好缓一缓。
待回到贝克街的时候,麦考夫已经等在221b了。面色凝重。
哈德森太太默默走过来,在麦考夫的凝视下,淡定的交给了安妮一封信:“达伦给你的,说是丽贝卡的事情。”
安妮接过来,不知为何,心中一沉。
麦考夫看着福尔摩斯,开口的第一句话便是:“在轮船上找到了掩藏的东西。”
在众人心下一松的时候,他紧接着说了一句:
“但是,那是一幅赝品。”
波图利尔失窃案,甚至在前一刻大家都以为已经可以结案了。
谁知道,花费大力气从轮船上找到的箱子里,放的画作竟然是赝品。这实在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难道说,最初波图利尔爆炸案的时候,对方拿走的是错误的油画,真正的被波图利尔放在了仓库里?”雷斯垂德探长问道。
这种想法并不意外。毕竟,在这种等级的油画展览时,并非所有人都会选择将真品展览出去。大范围的展览,真正最后会有什么人将目光投在这一场展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