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贵为天子生母更要好好保重。”
“是,太后放心。”
南怀珂玩着手中的绢子再没有多说什么,萧砚的“死”令这宫内许多人为之伤心,她身边也少了一个可以商量事情的人。岚儿年幼,一切都要仰仗她,她必须撑下去。
回到自己宫内,甫一进门就听见人在说话:“挪到这来住,太后可还习惯?”萧凌站在正殿门口望着他,全然没有尊卑可论。
“雍亲王,未得传召男子怎可擅入后宫?”隋晓上前一步。
萧凌瞥她一眼,对南怀珂谈笑自若:“本王是来探望太皇太后的,回去路上行过此地,想到南太后刚刚守寡孤清得很,所以特来探望。”
南怀珂走上台阶与他擦肩而过:“雍亲王真的是来探望太皇太后的——还有有话要对哀家说。”她走到临窗的榻下坐稳,从水仙手中接过茶盏哑了一口又说:“为什么都好,雍亲王,这里是内宫,礼数不可废。”
萧凌冷冷一笑,跟进门在她面前半跪下:“臣见过太后,愿太后千岁金安。”
她似笑非笑,又慢慢喝了口茶才叫免礼。
他起身拍了一下膝盖,看看左右不语。南怀珂微微摆了一下手,精美绝伦的护甲在半空中扬出一个优美的弧度,隋晓心领神会,带着水仙等人退下。萧凌这才开口:“臣来,是为一桩国事。”
“哦?”
“皇上年幼不能决断,未免主少国疑,朝臣们都认为应当推举一名摄政王与太后共同摄政。”
“先帝刚刚‘薨逝’,王爷就这样急不可耐……既然朝臣们都如此以为,怎么王爷不去同秦亲王和瑚亲王商量?”
萧凌冷笑,直言不讳说:“秦亲王明哲保身最是无趣,臣找他他就闭门不见;至于瑚亲王,太后心知肚明。”
南怀珂装作糊涂:“明白什么?”
“瑚亲王是太后的表哥,为太后马首是瞻,找他商量还不如直接来找太后。”
“哀家不明白雍亲王到底想说什么?”
“太后还是这样精明……本王就照直说罢。皇上年幼,太后却正年富力强,考虑到太后以往的言行,臣等担心有牝鸡司晨的嫌疑,这么说,太后可能明白?”
“哀家只是刚刚丧夫的后宫女眷,何等何能竟能让王爷担心哀家会把持朝政?”
“你自己心里清楚。”
“王爷曾被议储而与先帝比较之,如今是怕哀家为了新帝坐稳皇位会对你不利?”
萧凌的眼角轻轻一跳,冷冷盯着南怀珂,俄顷露出一个志在必得笑容。他根本不怕南怀珂,她是太后,可她如今也只是被困在皇城里的无能妇孺之一,外头天大地大都是他萧凌的地盘,他今天来讨的不过是一个“名正言顺”。
他从袖口里取出一封书信缓缓展开放在茶几上说:“这是朝中要员的联名书信,太后只要盖章即刻。”
“荒谬,国家大事不是儿戏,哀家的章岂有作数的道理。”
“太后误会,臣要太后盖的——是皇上的章子。”
南怀珂蹙眉:“雍亲王想挟天子以令诸侯?”
萧凌笑道:“先帝是臣的兄弟,皇上是臣的侄子,臣的所作所为自然是为他们好,怎么能说挟天子以令诸侯?秦亲王闭门谢客,瑚亲王只听太后的,皇上年龄太小,贤太妃病中无用,太皇太后更是缠绵病榻与汤药作伴。宫外,没有本王的同意,太后是不可能联系上岐国公的,怎么太后以为自己还有其他选择的余地?”
南怀珂别过脸去不肯妥协。
萧凌不紧不慢绕到她面前,突然伸手钳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
(p.s两宫皇太后的封号初始于明朝,当时明宪宗的两位母亲,英宗正宫皇后钱氏和宪宗生母周贵妃被分别尊为两宫皇太后。在此之前太后只能有一位,哪怕是儿子当了皇帝也只能封个太妃,例如宋哲宗并非嫡出,当上皇帝之后,其生母也只封了个太妃头衔。)
第435章 立摄政王
萧凌话中藏刺:“太皇太后和贤太妃都要用药,本王一声令下即可断了她们的医治,即使太后不替她们着想,将来皇上长大了知道是因为太后舍不得放权而害死他的生母,你们的母子情分还能保住?”
南怀珂的下巴被他捏得生疼,她咬着唇就是不肯答应。萧凌用拇指替她擦去嘴唇上咬破溢出的血迹,在手里搓了搓说:“有意思,父皇死的那天萧砚将我拦在宫外,把皇宫禁苑玩弄在他鼓掌之中。换做二十年前,我想都没有想过有一天会被他这样对待,那时候我恨不能将你们剥皮抽筋。
如今我们都不是年少的时候,对萧砚,我永远恨这个人。他让我在百官面前跪下,当着众人的面奚落训斥我。可是你看报应,皇位没坐几年果然他死在我的前头,现在只剩你在这,我却并不希望也你去死。南怀珂,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