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你可以走了  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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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道,把碗收了……莫道,把地扫一下...把这茶端过去……诶,这碗怎么还没收啊?…柴呢?不是让你把柴劈了吗?…”

百草堂内,小二木木的声音不停的响彻整个酒楼。在木木的吐沫横飞的叫声中,吃完饭没钱给的莫道穿着小厮服饰,不停的在酒楼内来来回回上上下下。

不少相熟的客人看着木木小二得志般的模样都打趣道,“呦,我说木木你小子,老板娘最近给你升职了吧?还有小厮给你打下手?”

一边得意的木木闻言立刻变做苦脸,“哎呦喂,瞧您说的。我不过是的打杂的,什么时候有人服侍的时候了。这不这小子新来的,什么也不懂,老板娘让我带着点。可不得花点心思吗?”

“哈哈哈,你啊你……”诸位客官知道这木木滑头,指着木木笑而不语。

“呦,这没茶了,我给你们提去……”

莫道一旁端着收来的脏碗筷,看着木木小人的嘴脸,心里狠狠地咒骂着。

起初在木木让莫道做事的时候,莫道可是无动于衷的,可谁知木木竟向老板娘讨来一块牌子,只要莫道不听话,牌子便放出一道雷电,躲都躲不掉,劈的莫道实在受不了,只好好汉不吃眼前亏了!

后来莫道才知道这是那张契约的行令,只要违反了契约的内容,便会受到惩罚。不过好在莫道发现了窍门,只要不反抗持有令牌的人就不会受到处罚,所以现在不管木木说什么,莫道不顶撞也不回嘴,保持执行命令的姿态,木木就拿他没办法。

一晃都过去几天了,渐渐莫道也习惯了这种生活,每天起来就是挑水劈柴,然后就是抹桌子、洗盘子。还有个木木斗智斗勇。

百草堂里都是奇怪的人,喜欢做菜的掌柜,粗狂却又精明的奎刚,还有他两个兄弟奎林、奎山整天不做事,可恨的是还有一个苍蝇一样的木木,名字那么好,叫木木,却一点也不木。最最令人奇怪的是那几个带着锁链整天劈柴挑水的皮包骨。莫道从未听见他们说过一句话,其他人也当他们不存在一般。

莫道有时候和他们说话,他们也从未回应,凹陷的眼睛中充满了冷淡。久而久之莫道也不理他们了。

……

月上柳梢头,皎洁的月光落下。百草堂内灯火交映,莫道独坐在大堂内望着烛光发呆。夜晚的百草堂是不迎客的,却要人守着堂,并且堂内的长明灯是不能灭的。对此,莫道也只能是感慨,奇怪的规矩。

长明灯不知是用什么东西做的,点了一夜竟然丝毫没有减少,淡黄的微光从灯芯向四周发散。

望着灯光,莫道不禁想起了程煜,都已经过了半月有余,怎么还没回来,一点消息也没有。

哗……

“谁?”

一阵倒水的声音将莫道从发呆中回过神来。

“是我。”一道动听的声音从黑暗中传进了莫道的耳中。接着一位美貌的女子提着盆从黑暗中走了出来。身上穿着单衣,看样子是要休息了。

“掌柜的,你怎么还没休息?”莫道提了提神,对女子说道。

“正要休息呢,看你在这过来看看。”女子将脸盆放在一边,伸手挽起秀发扎了个发饰,坐在了莫道对面。

莫道不禁打量起这位女掌柜的,白皙的皮肤下透着微红,眼角微微泛起的皱纹,随意而扎的发饰,让这位貌美的女子多了一股韵味。

“你来了不少日子了,也没和你说过话。你叫莫道是吧?怎么样,做了这么久有什感受?”掌柜的提起茶壶倒了杯水。

“呵呵,还好。”莫道有些好笑,这位漂亮的老板娘整天就泡在厨房,哪有时辰说话。

“唔,告诉你。让你干活不是为了抵债,而是让明白天下没有白吃的酒席,凡事都得付出代价,不然你以后会吃亏的。……”

掌柜的吞了一口茶对莫道说道。

“是,是,我明白。不过来这么就我还不知道老板娘你的名字呢!”莫道应承着。

“哦,我的名字叫方宛如。你叫我方姐就好了。”方宛如随意的说道。

“哦,方姐。为什么你那么喜欢做菜呢?是不是小时候没好吃的啊?”

“呵呵,你瞎说……”

……

两人说说笑笑,莫道忽然有些觉得百草堂不那么奇怪了。

清晨,莫道从桌子上爬起来,伸了个懒腰,正要挑水劈柴,就见老板娘从后堂走了过来。

“方姐,这么早?”莫道问了声。

“嗯,给。”方宛如掏出一张纸递给了莫道,“你可以走了。”

“嗯?”莫道一征,睁大了眼睛看着方宛如,这是干什么?

“呵,怎么,没听明白?”方宛如看到莫道惊讶的表情,笑了声。

莫道点点头。

“本来也没打算让你做多久,再说你欠的也不多,你这些天做的都够好几倍了,所以你可以走了。以后别再吃白食,尤其是没有实力的时候,走吧。”

方宛如挥挥手,让莫道离开。

“方姐,我……我走了,谢谢!”莫道答了一礼,看了一眼方宛如转身离开了。

出了百草堂的门,莫道突然有些不自然了,有种奇怪的感觉。心里不免自嘲,难道当小厮还当上瘾了。

“我出来了,我出来了,我很高兴啊,哈哈...”莫道自语几句,大笑着离开了,飞快的跑向洞府。

古人有云,鸿运当头、好事成双。莫道快要到洞府的时候,似乎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站在自己的门口,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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