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苍刍嘴角不由笑了起来。
“喂!小子!让个位置!”正当苍刍细细思考时,不合时宜的传来一个声音。
他抬头看去,四五个人正站在面前,为首的是一名身高两米的铁塔大汉,如一只黑猩猩般浑身长满了浓黑长毛。
大汉身后还站着三男一女四人,其中两名男子与前面的大汉同样打扮,明显都以另外一名锦衣年轻人为首。
那年轻人倒是生的十分英俊,一身劲装打扮英武不凡,只是双眼无神,眼窝深陷,一看便知是沉迷酒色之徒。
此时这年轻人根本没有看苍刍一眼,全部精力都在谄媚的讨好旁边的女子。
那女子大约十七八岁,面容生得娇媚如花,一双杏眼灵动十足却又带着几分傲气,身穿一身火红的紧身武士服,将年轻娇好的身材束得凹凸有致,此时也正享受着年轻男子的奉承讨好,一脸喜滋滋的模样。
“喂!小子!老子说的话你没听见吗!”那黑毛大汉见苍刍并未理会自己,再次吼道,同时双拳一击,从拳头处鼓荡出一圈斗大的黄光。
苍刍心中一惊,这大汉随意散发出来的法力气息便浑厚无比,竟然是个粹体高阶以上的武者。
“路龙!不得无礼!”那年轻人这时才注意到苍刍,偷瞄了一下红衣女子,故作姿态的走了上前,对苍刍道:“喏!烦请让位!”说罢潇洒一挥手,一个晶币滴溜溜的扔在苍刍面前桌上,转了两圈便滚落在地。
苍刍静静的看了看面前的四男一女五个人,全部是一副骄傲施舍的脸孔站在面前,咧嘴一笑,弯腰捡起地上的晶币,转身就走,头也不回的笑道:“谢啦!”
“装腔作势的小子!再不走,老子打爆你的卵!”路龙哼哼的砸了砸双拳,再次鼓荡出一圈圈的土属性元气,狠狠的对着苍刍背影说到。
“没骨气!还想看场好戏呢!”红衣女子嘟着鲜红的小嘴,没好气的说到,眼角瞥着苍刍充满不屑。
“凝儿,这倒是你高看了这些散修浪人了,以路龙粹体圆满的修为,这小小呼儿栈哪有人敢跟他叫板?那不是纯粹找死么?”年轻人看着叫凝儿的女子,眼里满是贪婪之色,却装作一副优雅清高的姿态解释到。
“路腾云,是你要带我出来散心的!到了今日也没见到什么了不得的凶兽邪魔,一点也不好玩!回去了我定向爷爷告你一状!”凝儿似乎意兴索然,一屁股坐在方才苍刍坐过的位置上,一脸郁闷。
路腾云赶紧凑上来招呼端茶倒水,一脸讨好的窃窃私语了几句,也不知他说了些什么,那凝儿果然目露星光,满脸兴奋起来。
苍刍确实不欲生事引人注意,所以才忍气吞声不以为意。
他拿着那枚晶币可没有一点心里负担,心里琢磨着怎样弄清楚烈横的行踪目的,慢慢走到了村尾。
村尾有一片宽阔的残破石林,十来个修士正在此端坐修炼,他想了想,也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静修起来。
既然暂时想不到什么好的办法,烈横又未显行踪,他也并不着急,干脆在这里以不变应万变好了。
山间夜风阴森刺骨,苍刍与十几个修士就这样凝息运气坐了一晚,修道之人炼体伐身,以神养气,无不是与天地斗,哪里在乎这区区劣境。何况苍刍更是不觉难受,从他家破人亡居无定所的那一天起,他早已习惯了这样的夜晚。
一晚很快过去,翌日清晨,天色刚亮,村口就传来人马喧哗之声。苍刍睁开眼来,精气神足,双眼之间神华流溢,他已将身体调整为最佳状态。
身旁的十来个修士纷纷睁开眼来,顿时各色光华闪烁,十几人纷纷收气起身,往村口奔去,看来也大多是被两个武团招募之人。
苍刍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与一群人不分先后的来到村口。此时村口广场上已经站起了两群人,左边是火钧为首的一群二十来人,右边也是二十来人,双方实力竟然相当,不分上下。
当然,这是不将隐藏在狂风武团内的烈横算在内的情况下。
苍刍低着头慢慢混进火战武团中去,利用人群缝隙不断寻找烈横的身影,却迟迟没有看到,心中不由有些疑惑,莫非这烈横并没有在其中?或是如自己一般也隐藏了行迹?
“老大!”
“大哥!”
正在此时,两边武团有人纷纷叫了起来。苍刍转头看去,从呼儿栈深处两边相对走来两个男人,左边那人身材修长,三十多岁上下,长脸削瘦,应该便是狂风,右边那人身材矮小,敦厚结实,面目生得与火钧有几分相似,估计就是火战。
苍刍仔细的观察两人的神态,两人从出现开始就针尖对麦芒般的互相瞪着,眼神里的仇恨之色绝对不是假装的,看来之前听说两人反目成仇的事情应该为真。
“火战!我的狂风劲没那么容易驱除吧?哈哈,这些天是不是经常想起我!”狂风一边走一边对着火战嘲讽道。
“哼!区区狂风劲,没你想的那么霸道!倒是你好像瘦了不少,是不是被我的烈阳罡帮你梳理了下筋骨!”火战丝毫不落下风的反讥道:“你这卑鄙小人!兄弟们为了探矿都死光了,你居然为了独占功劳竟然想趁我不备杀了我!还有脸出现在我面前!”
一众武者听到火战此话纷纷惊讶,交头接耳起来。狂风一看火战当着所有人的面直接揭短,立刻恼羞成怒,面露狰狞道:“火战!若不是老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