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
“咦,真恶心,他们都是男的,老师干嘛要对他这样?骗人的吧!”
“是真的吗?其实好多人之前都有看到过,那个老师总是单独带走浅川君,浅川君看上去有些害怕。我还以为只是老师讨厌他,私下惩罚了他。”
“是真的,已经报警了。可是听说对方清洗了所有的痕迹才让他回家,浅川君实在太胆小了,被发现还是因为他生病太重被送医院。”
“啊,那现在他要怎么办?”
“浅川先生和太太今天来学校了,希望大家能提供其他证据,如果有人目击的话。”
“不可以,老师一直很关心我们,这样会毁了他吧。”
“可是,老师真的有做这样的事,好多人都看见过,听说教育部会来人,浅川先生还找来了记者。”
“浅川君真恶心,他为什么不去死?一定是他勾引的老师吧,或许还是他故意陷害。”
“啊,是,是这样的吗?”
……
“同学们,学校最近发生了不好的流言,这几天或许会有外人来问你们问题。你们一定要知道,学校的声誉要靠你们保护,如果学校有污点,从里面走出来的你们同样也会带着污点……你们说过的话,老师们其实都能知道……如果传出了什么,不管是怎么样的悄悄话,我们都会知道。明白吗?诬告是很严重的事情,希望你们为自己的话负责!”
……
“同学们,你们当中有一位同学遭受了重大的伤害,请相信,教育部和法律一定会帮助他,站在他这一边的。但是现在,需要你们来提供一些帮助。把你们看到的,告诉我们……”
“没看见。”
“不知道。”
“不清楚。”
“浅川君总是调皮捣蛋,老师说过他几次,他还最喜欢说谎……”
“原来如此,谢谢大家。”
……
“那些调查团和记者脑子一定有问题吧,居然当着全班的面问?”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背后问你想要说什么吗?”
“怎么会?我不喜欢浅川君,他老是呆呆木木的,老师还夸他比我好看,哼。”
……
“松冈同学,你是旬的同桌,你知道这件事吗?”红着眼睛的成年人,颤抖的问,“旬说你看见过的,拜托,请你一定说实话,我们一定不会说出去是你说的。”
当时的松冈琴子,心里觉得反感恶心又隐隐的不安,迟疑地张了张嘴。
“对不起。”她说,“我什么也没看见。”
……
竹内旬苍白晦暗的脸,像潮湿的阴云:“事情最后的判定结果是,我不满被管教,蓄意撒谎污蔑老师。舆论纷纷,知道内情的人嘲笑看不起我,一个男孩子居然被人做出这种事。不知道内情的人,觉得我居然为了陷害老师,撒出这样可怕的谎来。”
不了了之的调查。被污名。被退学。自杀!
后来,在所有人的指指点点下,他们一家搬走了。
宫崎月瞪大了眼睛,脸色苍白铁青,比竹内旬还像地底下腐烂的鬼。
“不可能,琴子她不是,她不可能……”
竹内旬面无表情:“她哭着跪倒在我面前,她承认她想起来了,哭着求我原谅。”
——当时,松冈琴子脸色涨红又苍白,痛苦哭嚎:“对不起,对不起,我怎么会做出这么可怕的事情来?我当时为什么那么可怕残忍?我后来知道错了,我一直在找你,可是他们说你自杀了。”
正是松冈琴子做出最关键的证词——浅川旬是个爱撒谎的人。
其他人只是否认说不知道而已,琴子的话却彻底把罪名掉转到受害者身上。
“我学生时代是个很懦弱的人,到现在或许也是,软弱得甚至不敢真的去死。”
后来,他改名换姓,对外说浅川旬自杀死掉了。
出国,很多年后才回来,改名为竹内旬。
他成了一名老师。
他保护被欺凌的学生,就像是保护了当初那个弱小的自己。
可是,实际上他享受的只是保护他们的感觉。
被依赖被信任,这让他觉得自己很强大,让他觉得自己被救赎。
宫崎月浑身汗湿,失魂落魄:“你恨她,你杀了琴子?”
“一个真心实意的悔过者,该不该被原谅?”竹内旬茫然沉重,“我知道她是真的知道自己做了多么过分的事,我之络上的琴子,因为她和我都在为公益组织做事,帮助和当年的我一样的人。”
“可是,即便可以不恨。我也绝不可能爱上当年的帮凶。所以,我们分手了。”竹内旬摇头,“我不知道为什么,琴子自己却走不出来,她怎么会爱上我这种人?”
松冈琴子无法放下她对竹内旬的感情,愧疚,爱慕,救赎,夹杂其中。
“求求你,旬,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会帮你找出当年的罪魁祸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