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兜铃用手背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看着邹正卿,要是如实招来,即将到手的巨款就要飞了。
要是直接和师父坦白,南宫决明说不定会气得废了她法术,就算下不了这么重的手,打断她一手一脚啥的,养伤也辛苦。
心里埋怨师父真不识相,要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她大不了把骗来的钱分一半给他。
邹正卿用手指头磕着桌面,好似在催她。
南宫兜铃深吸一口气,说:“师父,你误会了,他之所以要给我那么多钱,是想包养我,我跟你说过,这家伙不老实,他太坏了,说什么每个月给我七十万,让我当他干女儿,他说他很享受照顾小女儿的滋味,想每天带着我逛街,想给我买各种好吃的,想把我打扮的像个小公主,还说什么睡前想给我盖被子。”
邹正卿傻眼。
南宫决明眼神狠狠的挪到他脸上去,“邹先生,我徒弟说的是事实吗?”
“不是的!”邹正卿站起来,用手指着南宫兜铃,“我是真心想跟她学法术的,七十万是学费,可她一直以来只教我一些有的没的,我觉得不对劲,所以才对你说破,让你来评评理,我想知道你徒弟是不是在骗我钱?”
“叛徒。”南宫兜铃骂了邹正卿一声。
南宫决明放下手,“一分钟结束了。”他盯着南宫兜铃,“不请示我,也不经过正式的祭祖仪式就私自收徒,你这种行为叫做欺师,你才是叛徒,你知道你触犯了引魂派的教规吗?要受什么惩罚,我想,你应该背得出来。”
“我我背不出来。”
“不经正规程序私自收徒者,应砍去左手手指。”
南宫兜铃把手缩到身后,“师父,多日不见,你第一件事就是要砍我手指头?你不会是来真的吧?”
南宫决明冷哼一声,手指一划,一张白符径直朝南宫兜铃飞来。
他偷袭!
南宫兜铃躲避不及,白符精准贴在自己胸口,白符上的黑色图案瞬间化作千万条黑色小蛇,牢牢捆绑住南宫兜铃全身,迫使她双脚离地,悬浮半空。
她拼命蹬着双腿,可无奈蛇形“束缚咒”只会越收越紧。
南宫决明微笑,“怎么,只跟你师叔偷学了束缚咒,却不顺便把解缚咒也学到手,你学法术只学半套,未免太马虎了。”
“忘记了。”南宫兜铃说的是实话,学会“束缚咒”以后一时太兴奋,忘记继续跟师叔请教“解缚咒”的方法了,加上她刚学完,天龙蜈蚣就蹦出来作乱。
南宫决明又说:“我师弟背着我教授你束缚咒这件事,我还没有跟你计较。你的法术,只能由我这个当师父的直接传授你,我不想教给你的,你不可以偷学,你屡次犯规,不把我放眼里。”
“既然你之前没有计较,你现在突然又计较个什么劲啊!”南宫兜铃觉得身体要在这些小蛇的裹缠下散架了。
“你在天台扬言和我绝交,宣称不要我这个师父,我们之间没有师徒情谊,那我就没必要再给你留一份情面。”南宫决明又拿出一张白符,在他手中变成一把锋利的小刀。
“束缚咒”将南宫兜铃摁在一堵墙面上,小蛇们缠绕她双手,将她手臂分开,牢牢压在离身体稍远的地方。
南宫决明走到她面前,用刀子挑起她左手食指,看样子他是决心行刑,真心不想念及什么父女还是师徒情。
南宫兜铃闭上双眼等待痛苦降临。
邹正卿立即在后面大喊一声:“南宫法师,我找你来,不是让你砍她手指头的。”
“我徒弟欺骗你,一报还一报,我应该公正的处罚她,等一下我会让她好好的对你赔礼道歉,在此之前,我要叫她先受我们教规的责罚。”
“等等!南宫法师!我其实并没有什么损失,你不需要搞得这么严重。”
“是吗?你和我说起这事的时候,还摆出一副气得半死的表情,你不是说你在她的戏耍下,感情上受到了伤害,自尊心也遭遇了毁灭性的碾压,又对我埋怨她害你白白浪费体力练习了那么久的三脚猫功夫。你不必为这个不思上进的小兔崽子求情。”
南宫决明狰狞起五官,用力将锋利的刀刃压向南宫兜铃的手指头。
南宫兜铃闭上眼睛哀嚎,她声嘶力竭、极富感情的叫了一会儿,疑惑的睁开眼睛,原来砍手指并不疼的吗?
她低下头一看,原来邹正卿不知何时冲了过来,握住了南宫决明的手腕。
南宫决明冷语道:“我教徒弟,你不要插手。”
“她说的没错,她其实没有收我当徒弟,她没有违反引魂派中的任何教规,那七十万是我给她的包养费。”
“你一开始不是这么跟我说的。”
“我不好意思说嘛,我一个四十岁的大叔包养一个女高中生,怎么开得了口呢?”
“可你不是要我帮你评评理,顺便给你讨回公道?”
“开玩笑的。”
南宫决明甩开他手,“别当我白痴。一边去,不要妨碍我教徒弟!”
邹正卿非但不退开,反而扑上去,伸手就是一招引魂派的“旋覆爪”袭向南宫决明的咽喉。
南宫决明跳开,望着他,“这是我们引魂派绝不外传的武术,她还真的教给了你!没想到,她在法术上敷衍你,但是在功夫上面,倒是给你传了些货真价实的东西。哪还是三脚猫功夫!”
邹正卿说:“南宫法师,我的本意不是如此,我只想让你说服她正式收我为徒,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