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这么疯狂,不用想肯定是萧鸣,萧璟绝对做不出这么无脑的事情,如果单靠几个刺客就能杀了顾秦,那他不知道已经死了多少回。
“你在怕什么?”
男人微微低头,扫了眼那张略微紧张的小脸,大手紧紧将人拥在怀中。
“我……我才没有怕。”夏桐故作淡定的眨眨眼,尽量让自己忽略马车外的厮杀声。
可就在这时,一只长箭突然“咻”的一声从马车外破空直入,夏桐瞳孔顿时一缩,只是长箭却稳稳停在她眉心的半指外,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正夹着箭身,随手就掷了出去。
额前一滴冷汗顺势滑落,夏桐咽了下喉咙,又紧紧抱着男人腰身,整个人都缩了进去,此时也不管什么脸面不脸面,她就是怕了。
随着外面的厮杀声逐渐熄灭,这时马车外也传来西风的声音,“主子,这批刺客并不精良,似乎只是有意干扰我们视线,怕是皇上那边会有危险,不知要不要前去营救?”
听到刺客全都死了,夏桐这才渐渐松了口气,可一边又听男人不咸不淡道:“回府。”
马车外沉寂了下,又传来西风恭敬的声音,“是。”
果然主子极其厌恶皇上,连个表面功夫都不愿意做了,要是皇上出了什么事,这罪名肯定又要落在主子身上,不过这些年主子什么罪名没有背过,只是就怕某些人借题发挥,乘机把控朝政。
等到马车开始摇摇晃晃的行驶,夏桐一边偷偷想撩开帘子看一下外面的情况,可脑袋还没伸过去就又被人一把按了回来。
“不干净的东西不要看。”他神色严谨,这女人从来不会考虑自己身子。
夏桐撇撇嘴,不知想到什么,又扯了扯他衣袖,一脸讨好似的笑道:“你不生气了?”
扫了眼这张谄媚的小脸,男人眼眸一眯,大手握住她后脖颈,语调清冷,“回府再教训你。”
☆、意外
夏桐撇撇嘴, 一边又偷偷伸出嫩白的掌心, “佛珠呢?”
顾秦眯眯眼, 每日都有种把这女人扔进蛇窟的想法, 可到底还是忍了下来,随手从袖中拿出一个小盒子,拉过女子的皓白手手腕, 将盒子里的佛珠套了上去, 那瘦小的胳膊不知何时才能长肉。
夏桐放在眼前转了两圈,虽然大了一些,不过好在也不会掉, 她就不指望顾秦这种直男会刻意量她的尺寸了。
等回府后,夏桐果然被罚了,顾秦让芳瑜这两个胳膊肘往外拐的奸细逼她硬生生喝了一大蛊补汤, 不知是不是汤喝多了,晚上她孕吐特别严重, 一闻到油星味胃就格外难受, 那些侩子手们还说明天给她换另一种汤。
晚上睡觉的时候她刻意把房门拴的紧紧的,才不想让那个男人上她的床, 可半夜三更一道黑影还是躺在了身侧,迷迷糊糊间夏桐只感觉被窝里暖和了不少。
次日醒来时发现自己房门的栓断成了两截。
一边用着早膳,她还在那教训着芳瑜就知道胳膊肘往外拐, 清儿却急匆匆跑了进来,脸蛋被风吹的通红。
“主子,今日边关的大军班师回朝, 听闻是大胜而归呢!”
喝了口粥,见清儿兴冲冲的模样,夏桐倒并未有多惊讶,边关气候恶劣,戎狄人又没有多少物资,又怎打的过粮草充足的她们,能拖这几个月已经很不错了。
“不过……奴婢还听闻皇上昨日在光禄寺遇袭,受了一些小伤。”清儿欲言又止的道。
闻言,夏桐皱皱眉,一旁的芳瑜却是正声道:“奴婢也听闻了,如今外界都在传此事与王爷有关,不然为何同在光禄寺您与王爷无事,可皇上却受了伤。”
也吃不下了,夏桐拿过桌上的一颗蜜饯塞进嘴里,一边起身去里间拿过一件披风系上,声音清淡,“外界怎么传不管,你们去告诉管家,府中绝不可有这种风言风语出现。”
和顾秦在一起越久,夏桐就越心疼他,这些年不知道背了多少黑锅,可别人传的总是有鼻子有眼,若非自己知道他的性子,怕是她都要觉得这事是顾秦做的了,这年头哪里有锅他就被搬到哪里。
“是。”清儿立马退了出去。
外面气候回暖了不少,就是初春喜欢下雨,整日阴雨绵绵地面潮湿不已,等夏桐馐鄙砩险沉瞬簧儆曛椋任由芳瑜替她擦拭了会,进去后只看到书桌前的男人依旧在看着折子,他每日似乎总有许多事情要忙。
“我已经吃了许久的安胎药了,能不能先停一段时间?”她走过去,搬了把椅子坐在他身旁,一脸恳求。
闻言,男人也未抬头,随口道:“你觉得呢?”
夏桐:“……”
是药三分毒,她好好的喝为什么要喝那么多安胎药,而且每天喝那么多补汤,孩子肯定也很健康。
“下午我进宫一趟,你老实在府中。”他目光严谨的看她眼。
夏桐抿抿唇,似想到了什么,大军班师回朝今夜肯定得举行接风宴,按理说她也得前去,不过顾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