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皇子,住的这地方也太偏僻了些,而且护卫如此松懈实在是奇怪了些。
血辰的视线扫过周围,四处是一片蓝色的花海,也许是由于凋零的原因,花瓣轻微的內蜷带着淡黄,虽然花朵的消亡让人感伤,但在阳光的装饰下,使得那枯黄的花边像是用金线勾勒般,周身透着一种别样的美感。
片刻后两人视线落在远处一人身上,那青年脸色惨白站在花丛中好似在涂抹着什么,飞舞的银色发丝显得他脆弱易碎,更衬得他宛若镜花水月,倘若风吹过他便会消弭不见。
血辰有些迟疑,总觉得对这样一人抱有恶意实在有欺负弱小的嫌疑,他给人的整体感受便是没有一丝一毫的攻击力,察觉到有人看向自己,那青年扭头看向血辰和严华淼,好像是在招呼他们上前。
严华淼和血辰见状缓步走了上来道了声“日安。”五皇子微笑的点了下头,说“我这里是皇宫最为偏僻的一角,一直以来鲜少有人路过,没有想到今日会在这里看到二位,想来两位并不是闲来寻我。”
五皇子放下手中的画笔抬头看向着两人,然而他的话却让严华淼和血辰不知该如何回答,于是两人只得以沉默应对,并紧紧的凝视对方,希望能够他谈听出虚实,见这二人没有说话,五皇子开口“我前一阵听说哥哥失踪了,不知道现在情况如何,真是让人放心不下。”
他抬头看向远处,似乎透过这庭院能够看到远处的三皇子的身影,血辰见状神情复杂开口说“殿下是在近日才得知这消息吗?”虽然实在是不愿对这样展开逼问,但有些事他必须弄明白,必须搞清楚,所以今日他一定要开口,弄明白到底是谁在暗中控制着一切。
见血辰这样问五皇子眉头微微皱紧,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但最终还是说道“我在这个小小的角落,在这里与外界隔离,兄长视我为透明,原本还有三哥对我照料,然而现在我什么都没了,还有谁能告诉我外面的种种,我虽然不瞎不聋,然而有什么用呢,我早已与世隔绝无人理会。”
他的言语充满着哀伤,但血辰却不敢轻易相信,毕竟这只是几句话而已,话语远不及事实,无论他怎么巧舌如簧,他是最终的受益者这一点无可动摇,然而他的话却把血辰想说的一切堵在了喉咙中。
血辰做不到逼问这样一人,甚至无法对他产生任何攻击的yù_wàng,他的弱小让血辰很难产生对付他的心,奋而挠头血辰退后了一步,将这个对手交给了严华淼。
见自家向导将摊子退给自己,严华淼开口道“时间过了这么久了,再过几日便是帝国的秋日祭了,按道理往年都是皇帝和三皇子主持,不知今年这差事落在谁的身上。“
秋收祭是帝国最为重要的庆典之一,皇帝和众皇子需经过皇宫巡城一圈,其中主持的人除了皇帝还有皇帝心中未来的继承人,往年那个位置都是三皇子的,不过现在三皇子失踪,那么这个位置到底由谁来坐朝野上下议论纷纷。
虽然大量的人推举四皇子登临,然而皇帝对这个提议似乎并不满意,一直再三拖延,任由那些世家将嘴皮磨破也不见一点成效,现在联想到近日情况,严华淼怀疑最后会由这人来主持,那么此事若真是他有意设计,他现在已经成功了一半有余。
五皇子听严华淼这样问道眉间低垂道“是啊,事情总是要有人做的,帝国千百年的传统不容荒废,只是我私下和你们说,请你们不要告诉他人,我觉得父王和四哥之间似乎有很大的嫌隙,所以我还是希望你们能尽快找到三哥的行踪,请他回来主持这一切。”
他的话语公正无私,然而越是这样越让人怀疑,于是严华淼道“近日以来我们已经全力寻找三殿下的行踪,然而依旧没有什么收获,而距离秋日祭还剩五日不到,如此短暂恐怕再难有所收获。”
血辰不动声色的观察着五皇子的神情,然而他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悲喜,若说真的有什么恐怕只是担忧而已,无奈他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抬头看向严华淼上前一步开口“能否允许我说句冒犯的话。“
五皇子点头摊开手示意血辰无需顾虑,见他如此作为血辰开口直切要害“敢问殿下对那个位置是否感兴趣,是否有意取而代之。”
雷声轰鸣而起,四皇子看向远处天空边际,那里乌云卷起,他的手慢慢攥紧,仰头看向天说“我们都是皇子,若说对那个位置不感兴趣,我自己都不愿相信何况他人,只是你看我的身体残败至此,我拼尽全力站在了那个位置上又能如何。”
说到这里五皇子的情绪好像有些失控,血辰则低下头不再多说一句,严华淼见状上前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欲求,但若因为了满足自己而恶意伤害亲人,想来并不妥当,我希望这皇宫中所有人都能时时记得皇室子弟血脉相连。”
声音落下雷声响起,一道闪电割裂天空,五皇子低着头让人看不清神情,此时风卷起花朵零落成泥,雨滴慢慢的降了下来将画布缓缓浇湿,水彩也跟着被稀释变得模糊不清,然而众人没有一人在意,所有人都抬头看向天空,感觉到身上微冷的寒意。
严华淼看了看天点头道“五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