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给你老师做个手杖吧。”
林父是个行动派,让林母多点了几盏灯便动手做了起来。那家主人看不上这根檀木,林父却保养得很好,没有被虫蛀,这些年过去了还宛如新。拐杖头林父雕刻成了鸠鸟样式,而底下,根据林迤的建议做成了四腿形状。这是林迤在现代街上看到的,虽然没有防滑胶头,却也比一腿的稳。
做好后林父拍了拍拐杖,很是满意:“明天我多做几根拿到街上去,总能多卖点钱。”
林迤凑趣道:“东西新鲜是一回事,主要还是爹爹的手艺好。”
“可惜也就看个新鲜,第二天不定就有跟风的。”
林父笑着摸摸林迤脑袋:“你脑袋瓜聪明,不定还真让你走出一条不同的路来。”
八、如是温柔
第二天林迤便准备着前去拜师,林家的亲戚都在京畿,所以只有林父林母和一对双胞胎姐弟观礼。苏家也只是老爷子和老夫人再加上次未曾见到的苏老爷子外孙苏简苏停云。苏简的脸色沉沉,见了林迤更仿佛见了仇敌。
昨夜林迤便洗澡沐浴,拜师不是小事,更大的事便要斋戒了。林迤在苏简的指导下给苏老爷子跪、拜、奉茶、应答。
“梅花香自苦寒来,宝剑锋从磨砺出。你既心向科举,便不可稍有懈怠。否则老夫便已戒尺相待。”苏老爷子身穿青衫,精神矍铄。
“谨遵师命。”林迤今日穿的也不花哨,是林母连夜赶制的新衣。
礼毕后,林父奉上手杖:“让老师见效了,林家家贫没啥好东西,这是自己做的手杖,不值什么钱,还请老师收下。”
苏老爷子眼睛一蹬:“这还叫不值什么钱,紫檀都不值钱,那什么值钱。”
林父摸着脑袋呵呵一笑:“比起您老收大丫,再值钱的都不值什么了。”
林迤暗地里竖起大拇指,谁说我这个老爹老实不会说话的,这话说的,你看老师脸上的皱纹就知道说的有多到位了。
苏老先生毕竟是见过大世面的,也并不推辞,收下了。虽然奇怪四腿,却没说什么,当即一用,夸到:“稳!”
而后,苏简又捧出一套笔墨纸砚:“这是外祖父年轻时候用过的一套文房四宝。”
林迤躬身接过,转身对苏老爷子道:“多谢老师赐,弟子定不负老师厚望。”
礼毕后,林父林母便带着一对双胞胎姐弟离去,苏老爷子便吩咐苏简给林迤授课蒙学。蒙学之地便在苏老爷子的书房,等老爷子离去后,苏简勉强维持的笑登时消失,清俊的脸拉得老长。
“学到哪了?”
林迤老老实实回答:“千字文的吊民伐罪,周发殷汤。”
苏简轻蔑的看了林迤一眼:“你别以为外祖父收了你就万事大吉了,人蠢只会拖累外祖父的名声。”
林迤歪着脑袋眨了眨眼睛:“我们能先授课吗?”谁要和你这个小屁孩争宠了,十五岁,和王承一样的中二。
苏简显然没和卫桁通过气,只把林迤当成普通的蒙学,而且还带着对女子的歧视。上午教识字背诵,下午习字,简单却不轻松。晚间林迤再转教给弟妹。午饭便在苏家吃,卫桁送来的月钱,一半林迤交给了苏家。苏老夫人笑着收了其中一半:“你个小姑娘能吃多少点。”
卫楠是第二天来学琴,她的拜师便没这么正式,只是敬了苏老夫人一杯茶。不过卫楠并非天天来,偶或的课程便在卫楠的琴声中度过。卫楠很显然会弹琴,只是不精通,有时一整天便那么一曲,好在林迤心思都在学习上,也不觉得枯燥。
待得再见到卫桁,已是一个月后了。林迤忙说了骟猪的事,推说是在苏老爷子藏书里看到的,苏老爷子书房藏书无数,只怕他自己也没完全没过。卫桁点头应下:“我且找人先试试,若是行我们再谈旁的。”
“明日我要外出,你若是有事便跟卫楠说。”
林迤想到每次吃饭的时候卫楠臭着的一张脸,就觉得这丫头肯定不会帮自己,不过她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叮嘱卫桁路上小心。
卫桁又检查了林迤临的字帖,他的嘴角微微勾着似乎还算满意,林迤暗自松了口气。
“你似乎有点怕我?”
这话传来的时候,林迤有点神游物外,她吓了一跳,讪讪道:“哪有……”
卫桁很不给面子的哈哈大笑,林迤微微噘嘴,也懒得解释。此刻已是傍晚,林迤想了想试探问道:“哥哥若是不忙,留下用饭可好?”
“你第一次留我,若不留下岂不伤了你的心。”卫桁笑意里含着薄薄的调侃。
“我伤心倒不怕,就怕我家的饭菜粗陋,不合你的胃口。”
林迤一直不习惯这里的菜只是煮,早就想要一口铁锅炒菜。铁匠铺去了一趟,委实打不出一口薄如蝉翼的,如今灶台上躺着的要烧许久才能用。为此林母还责怪林迤乱花钱。只是林迤手上的钱是苏老夫人没收的那八钱,花了林母也没奈何。而在吃了林迤炒的菜后,林母也觉得好吃,又见林父也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