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考生进入贡院后,贡院即刻封锁,包括监考老师在内,直到考试结束的时候都不得离开。。。而这个时候,作为出题人的水乾晖却在退朝后单独觐见了皇帝。
“皇上,老臣有罪!”水乾晖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跪倒在皇帝面前,絮絮叨叨把自己盗窃考题试卷的事情主动坦白,然后深深叩首,
“老臣顾念着家人安危,不敢不从啊!”
“恐怕也不仅仅是顾念家人安危吧,你个老滑头。”皇帝面无表情地听完,一直到最后才露出一个笑容,“起来吧,朕知道你的忠心。”
果然,女儿被抓走时还战战兢兢看起来甚至有几分懦弱的水乾晖一扫懦弱儒雅的文官形象,露出几分老奸巨猾的笑意,承认了自己故意将计就计醢。
“皇上,老臣几个月前就觉得不对劲,一直有人在跟踪监视老臣和家人。老臣女儿极擅长丹青,知道这个消息后偷偷在家练习默画,那日被抓走后借口去方便,把一群监视的人偷偷记住回来后都画了下来。小女还偷听到那黑衣人绑匪是为他人做事的,后来还趁他们弯腰时扯下其中一人的蒙面黑巾,这是小女回家后画的画像,这人看似家仆,极为普通,后来老臣派人去调查,这人是杜家家主的管家的远房侄子,名叫官清源。”
“这关系,绕的够远的。”皇帝冷笑着,杜家,之所以用远房侄子,大概就是为了不引人注意,日后就算案发,也可以推脱干净。
“朕知道了,下去吧。辛苦你了。你那女儿,是个好的,好好教养,日后看上了谁家少年只管说,朕亲自为她赐婚。缇”
“谢陛下!”得到这样一句承诺,比真金白银的赏赐更为珍贵实在,水乾晖心落回肚子里,感恩万分的退下了。
而这一幕,早已进入有心人的眼睛里,一只不起眼的灰色信鸽从皇宫飞了出去。
玉衡解开信鸽腿上的纸卷,打开竟然是空白的,把空白的纸放在水里浸透,字迹从空白的纸上显现了出来:“小姐,那水乾晖果然是个老狐狸,今日退朝后单独见了皇帝。不过御书房重地,我们的人进不去,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
兰君芙手里拿了一把瓜子,一边剥壳一边喂那认识自己主动跳到自己手上的信鸽,“水乾晖是个老狐狸,水月瑶是个小狐狸,”
“小姐就是捕狐狸的猎人!”摇光也凑热闹的拿来瓜子喂鸟玩。
“小姐我有那么粗鲁残忍吗?明明只不过是借刀杀人一下。”看那信鸽自己吃饱了拍拍翅膀飞走了,兰君芙也拍拍手心,玉衡立刻体贴地去端水给小姐净手。
“官清源还在挽月盈香吗?”
这次回答的是天璇:“还在呢,小姐我们要不要过去?”现在摇光玉衡回来了,她和开阳又开始一人一个地盯挽月盈香和逍遥坊,毕竟一直有个嫌疑的内奸还没有抓出来。
看着兴致勃勃的天璇,兰君芙笑着摸摸她脑袋:“走吧,我们也过去问候一下这位这次苏景鹤的大功臣。我们都去吧。”
天璇一下子雀跃了:“嘿嘿,走!”
到了挽月盈香,莫忧一见到兰君芙就眼前一亮,急切地走过来在她耳旁轻声道:“小姐,连灏来了。”
兰君芙也是眼前一亮:“哦,来的正是时候。”
等这位连大公子可是等了好久!
“去通知一下罗海升,现在可是检验他的忠心的时候了。”兰君芙顺着莫忧的视线看向了楼下大厅处那个明显心不在焉的男人,连家大公子,连清的哥哥连灏。
给莫忧一个眼色,兰君芙带着自己人避到房内,莫愁站在楼梯处看着姐姐过去,面色有些不愉。
下到一楼,看着大厅处那在一群莺莺燕燕中面色淡然喝酒的连灏,莫忧观察许久,恰巧连灏也注意到了她的视线转过头来,两人视线胶着,莫忧妩媚一笑,腰肢款摆风情万种地走了过去:“连公子,来我挽月盈香却只是喝酒,可是我这儿的姑娘让连大公子不满意?”
连灏听着,面无表情地看了她半晌,无言的转过头,似乎杯中酒比眼前的美人更吸引自己。
莫忧见此也坐了下来,自己拿过酒壶给自己斟酒,同时看似漫不经心地轻声说道:“明人不说暗话,我这里人,您有没有兴趣去见见?”
连灏总算又转过头看向这位不请自来的娇客:“莫忧姑娘什么意思?”
“我知道连公子来这儿目的为何,不过比起赫连云季的口风来,一些小人物岂不是更容易突破?”莫忧冲他俏皮的眨眨眼,举杯敬酒,奈何连灏依然面无表情不配合不言语,她也不觉得尴尬,依然一边自斟自酌,一边自言自语似得说着。
“我们这里除了温香软舞,还有赌局骰子,就开在东小院,现在可热闹着呢,连公子有兴趣的话,可以去看看。”
看连灏举杯的手停住了,似乎有了点兴趣,莫忧再加一把火:“听说现在坐庄的,是赫连云季手下最受信重的罗海舟罗海升兄弟,那罗海升,还是赫连云季的奶兄弟呢。”
连灏冷然地放下酒杯,看向莫忧:“带路。”
莫忧起身,侧身摊手:“连公子,这边请。”
看着莫忧带着连灏立刻,楼上的兰君芙也带着丫鬟们转移目的地。
到了东小院开赌局的房间,莫忧带着连灏,低声在他耳边介绍着:“刚才的赢家叫官清源,是杜家的人,最近刚得了大笔的赏赐,也不知道一个小小的管家的远房侄子,有何德何能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