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激烈,从一开始将他们押到这边来集中,到赫连云鸾和兰君芙秀恩爱组合进来,变故几乎应接不暇,此时接连如同踩死蚂蚁般的杀死两人,沸腾而起的人声中,却也夹杂着一句冰冷的:“准备。@|”
审讯室中央和边缘已经有几人第一时间站起来:“有种杀了老子啊!”
中间一个人站起来喊:“各位兄弟们!他是想让我们……”
“噗”的一下,弩箭穿过喉咙。兰君芙嘴里还叼着牛肉脯,表情纯良的看着被自己杀死的那人就好像看一只蚂蚁,没有一丝动容,更没有一丝迟疑。她甚至还咀嚼完牛肉脯后意犹未尽的舔舔手指,满意地笑着嘀咕:“嗯,真好吃!”然后遗憾地看一眼面前的空盘子,一盘肉脯最多二十片,还是片的薄薄的可以透过牛肉片看到烛光的那种,好快就没了。肚子里好像还是空的啊。
审讯室四周墙壁上点着昏黄的油灯,灯火晃动间,如冤死的鬼魂游荡人间。赫连云鸾不为这躁动激愤的人群影响,只是掏出手帕给兰君芙擦手:“晚上吃多了不消化,暂时只吃这么多。醢”
这时审讯室的外缘有人在喊:“众兄弟们,咱们……”
兰君芙一手还被赫连云鸾包在手帕里擦,丝毫不影响她杀人,她单手持着弩箭,扣动扳机,弩弦的响起几乎没有丝毫的犹豫,鲜血、碎肉、箭矢在人群里开花!那是用尽所有生命绽放的死亡之花!
众人最前方的一名汉子陡然站起来,冲向兰君芙,双手竟已解开了绳索:“啊啊啊啊,死女人我草你……缇”
这次开弩箭射杀的是赫连云鸾:“我夫人我都舍不得骂,你竟然敢骂——”
平淡的话语带着雷霆般的杀机,将对方话语淹没下去。明明暗暗的灯火里,赫连云鸾顺手往右手套上铁制的指套,冷然地跨步上前,直拳呼啸而出,那人脸上中了一拳,皮肉尽飞,身体飞旋在空中。摔回众俘虏之中。半张脸都被打烂了,身体抽搐着吐出鲜血。
此时众人的哗怒。只是恐惧和慌张陡然间爆发的结果,然而在有人真正喊出煽动的话语之前,六七具的尸体就已经倒在了众人当中,这是围观的玄凤军在赫连云鸾那声淡淡地“准备”时就已经弓弩对准那些喊话最为嚣张的山贼,一旦暴动,第一个毫不留情的就地格杀。
不大的审讯室里,血腥气弥漫开来,说话声顿时便降了下去,倒是在人群后方,依然有几人昂着脖子不肯服输,暴喝了几句,此时仍在大骂:“若我家兄弟打进庄来,定不饶你!”云云,这中间骂得最凶的便是那三当家聂虎威,他一只眼睛在黑风谷爆炸时被炸瞎,一条腿也被砍伤不方便行动,大当家逃跑时没能跟上去顺利逃走,也被俘虏了,此时犹在吼骂不停:“有种过来杀了爷爷!爷爷跟你们拼命!”
而在这吼骂声中,赫连云鸾在一拳打倒冲来的兵卒之后,也已经拔下指套,朝着后方绕行过去,走到房屋边,顺手捡起了砌房剩下的一块青砖,径直朝聂虎威走过去,走到他面前,一砖砸在他脑门上,然后又是一下:“你敢骂我夫人!你敢骂我夫人!”
聂虎威的属下目呲欲裂,暴喝道:“你敢伤我们三当家!老子饶不了你!”
“你算得什么英雄行径!”
“有种放了爷爷,与你单挑!”
聂虎威身材壮硕,脑袋上挨了几砖,鲜血迸射出来,身体还只是摇晃,他双手被缚在身后,奋力挣扎。
赫连云鸾就那样一砖一砖的砸下去,聂虎威猛地一个闪躲,猛然一声大喝,双手竟解脱束缚,竟然反转着朝赫连云鸾扑去!“砰”的一声巨响,两人像是狠狠对撞了一下,石屑与灰尘扬起老高,青砖被拍成了两半,飞舞起来,聂虎威被一脚踢回原地。
赫连云鸾面无表情,将半截断砖扔掉,转身又找来另外一块,朝着地上的聂虎威继续打,就跟村妇河边捶打洗衣服一般,眼看着聂虎威的血迹已经蔓延了满地青砖,周遭的声音渐渐沉寂了,心底背后森森寒意蔓延至全身。这个书生模样的谨王,竟然如此心狠手辣!
聂虎威一动不动,似乎已经没气了,赫连云鸾俯下身子去试探他的鼻息时,聂虎威突然举起手来抓住了他的衣襟,眼睛猛然睁开,然后“呸”的一口唾沫吐在赫连云鸾脸上,然而多余的其他杀伤力大的事情已经无力去做。赫连云鸾一只手擦掉自己脸上的唾沫,面无表情把唾沫重新擦到聂虎威的身上,然后抓起那抓住自己衣襟的手指,哗的掰断一根,然后按在地上照砸了二三十下,手指骨“咔吱咔吱”碎裂的声音清脆的渗人,周遭的人清晰地那手指骨已经粉碎成面条状了。
场地上渐至无声,那边聂虎威的几个亲信也是噤若寒蝉,一时之间不敢在多言什么,等人也不再说话的时候,赫连云鸾看了他们一眼,扔掉砖头,走了过去,目光温和起来,拍了拍其中喊得最带劲的那山贼的肩膀,轻声安慰道:“活着再说。”
然后,他掉头回到条桌那里坐下,兰君芙温柔的掏出手帕为他擦着脸上被吐唾沫的地方,赫连云鸾温柔的看着,还故意语带委屈:“芙儿该不会嫌脏吧?”
“哪有。”说着为了证明自己不嫌脏,兰君芙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啪叽”一口亲在他脸上,赫连云鸾目露惊喜,要不是时候不对,简直想把芙儿拉到怀里好好宠爱了!
翁晚桐扭头,这没节操的两人,秀恩爱也太会挑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