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因为知道,丁启楠表情更纠结了:“为什么要我去?”
兰君芙呵呵两声:“难道你想让我一个女孩子去碰男人的夜壶?”
丁启楠一想到让自己看上的美人去碰别的男人的夜壶就不开心,一咬牙:“好吧。”还是他还动手吧。
兰君芙满意地点点头,把瓷瓶递给他,不忘小心提醒:“小心点,别弄到眼睛里去了,到时痛苦时别怪我。”
不提醒还好,一提醒丁启楠更觉得惊悚了,动手之前没忍住先拔掉盖子闻了一下,然后立刻变色!
瓷瓶里不仅有辣椒水,还掺杂了生石灰
果然是最毒妇人心!
掺杂了石灰的辣椒水味道就足以杀死人,丁启楠只觉得鼻子都快被熏烂了!连忙挪开瓷瓶,狠狠呼吸几口新鲜空气才感觉自己活过来了。
自己如此难受,不能让那贼人好受!丁启楠谨慎极了,在四处找了找,通道尽头用屏风隔开的简易茅房,还有浴桶,浴桶、夜壶都极为精致,显然是给主人准备的醢。
男人和女人用的夜壶是不一样的,丁启楠作为男人自然是容易分辨的,他实在不愿意用手碰那玩意,尽管检查一下发现夜壶已经被人清理干净了,味道还是有的。
四处找了一下,丁启楠不厚道的拿下看起来像是男人的浴巾的帕子,把辣椒水倒在上面然后再蹭到夜壶的关键部位。为了保证那贼子中招,他还特意擦了好几层!最后把一瓶辣椒石灰水用光了,把帕子丢到还有半盆水的铜盆里,心里恶毒的想着祝愿那sè_láng先是放水中招,然后痛苦地想用这湿帕子擦,结果越擦越痛苦!
只能用小计设计一番,丁启楠也不怕打草惊蛇被sè_láng发现,要是他们真的被惊动转移人口更好,只要出了这地道,是谁占上风还说不定呢。
两人顺着密道出去,托丁启楠擅长机关术的福,他们几乎是一路顺畅的走到出口处,而让他们几乎三观尽毁的,是出口处竟然在赵府的佛堂香案后面。
如此一个丧尽天良的密道,入口处在供奉祖宗牌位的祠堂,出口处在供奉佛祖的佛堂,赵家那sè_láng就不怕神明有知,祖宗显灵,天打雷劈吗?
佛堂里只有一个老尼姑,两人一出来就撞到震惊的瞪大眼的老尼姑,丁启楠迅速出手把人弄晕了缇。
“这人怎么这么晚还没睡?”兰君芙回忆着今晚的探险,总觉得出出诡异,连看这个老尼姑也觉得不对劲了。
丁启楠却满不在乎:“老年人睡眠少,很正常。”看到这人,他想到了他的老母亲,母亲也是信佛的,可惜却并没能为家人祈求神明的保护,最后落得家破人亡的下场。他从此再也不相信神明,却对上这气质跟母亲相似的老尼姑无法下狠手。不得已打晕之后把她轻轻放到了床上,还被老年人春夜太冷着凉给盖上了被子。
“走吧。”兰君芙看着这个赫赫有名的狡猾军师如此难得温情的一面,心里有些复杂。
出去的时候,兰君芙还带着那两个硕大的包袱。
丁启楠好笑地看着她的包袱:“你真要带回客栈?”
“劫富济贫,自然是拿去救济穷人。”兰君芙理直气壮,看起来真像是初闯江湖一腔热血的女侠。
“呵呵,那就走吧。”丁启楠也不拦她,带她到了锦城郡贫民区,还真的一本正经的飞檐走壁把银子每家每户都送了一点。至于明天早上这些突然得到一笔横财的贫民会如何惊喜就不在二人的考虑了。
两人回到客栈的时候已经月上中天,按理说这时除了他们应该不会有客人了,偏偏还有一对父子进门,正在掌柜那里订房间。
问话的是年轻一点的儿子,还梳着童子发髻的小少年:“掌柜的,有房间吗?”
原本只是开门接军师,没想到又多了一项意外生意,青年掌柜喜出望外:“有有有,就你们二位吗?要几间房?”
看着一脸泛黄的病怏怏模样的中年父亲有气无力道:“一间就足够了。我身子不好,我儿子要时刻照顾我,是吧,乖儿子?”说着还一脸爱怜的摸摸童子的脑袋,好一幅父子情深的画面,让兰君芙没忍住看了过去,这一看眼角一抽。
童子似乎不大高兴,一偏头躲开父亲的手:“是的,爹!”
青年掌柜只当儿子在跟父亲闹脾气,也不说穿,笑着恭维道:“您儿子可真孝顺!”
父亲笑眯眯点头:“是啊,我儿子自然是最孝顺的。”
而童子表现就冷淡多了:“呵呵。”看起来像是个叛逆少年。
青年掌柜亲自把父子引到楼上看房间,父子俩看起来打扮朴素,出手倒是大方,直接选择了兰君芙另一边的天字间,把青年掌柜乐得不行。
“乖儿子啊,快给爹端洗脚水!”父子俩一进门就听到父亲在吆喝儿子伺候自己,青年掌柜一听,连忙让小二去给客人送热水。
外面也听到此话的兰君芙没忍住,再次往还没来得及关上房门的隔壁房间那对父子几眼,表情有些怪异。
丁启楠立刻发现她的异样,低声问道:“你认识他们?”
“哦,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说着,兰君芙在心里咒骂,都怪天枢天玑太恶搞,让她差点破功!现在被这狡猾的狐狸发现,真要说什么都没有反而不可靠,还不如直接引开视线。
果然,她这话说出来,丁启楠对她没什么怀疑,但对那对父子也多看了几眼,在哪见过,还特意选在兰君芙房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