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坚定,“既如此,那我集兵做北荒的后援。”
“好。”
当下有些兵将出身的仙神纷纷摩拳擦掌,毛遂自荐的向焕易请示自己可以上战场。
第二天,北荒以魔界君后来仪残害仙界仙神冬晓,私自抱养仙族后嗣,甚至与妖界联手偷盗九重天宝物为名,北荒域谌亲领着六万甫奎军兵直压魔界边界。
与此同时,燧迟在南荒点兵四万,各一半驻扎在第二重天和北荒。
天君焕易也交出法旨,称妖界璋黎一在六界拜升会上滥用术法,二在封职会上滥用九重天宝物破旋斩消去雷劫,三是在九重天对仙神施以幻术,不恭不敬,以下犯上,大逆不道,处以魂飞魄散的极刑。
“你倒是给我个章程!”一身极其张扬的大红色,脸上画着浓重的妆容,被吊长的眼尾只看见几欲喷薄而出的怒火和焦急。
被她粗俗无礼大声呵斥的男子,像是习惯般的面无表情,只拿起眼前的茶杯,慢悠悠的喝完,才假装看见纤画的焦急,也跟着拧着眉,面露难色的说道,“我能有什么章程?我被母亲关在房里哪也不许去,外面的情况一概不知,我怎么给你拿章程?”
纤画气急败坏的踢翻了一张凳子,还不满足的扬手打翻了一个花瓶,稍冷静下来之后,看着这个面带微笑的男子说道,“你对外面的情况一概不知?呵。”
假装听不见纤画话里的嗤笑,低下头看在茶杯中旋着的茶叶,猝不及防的听见纤画说了一句,“听闻天吴的女儿羽化了,现在正是伤心的时候,我晚上偷偷潜进去,拿下他就好办了。”
男子站起来,不顾茶杯打翻在衣袍上留下茶水,只捉住纤画的手,疾言厉色,“你刚才说什么?”
纤画看了眼男子捉住她手极其用力的样子,露出一个轻蔑的笑,“怎么,都说你沉央对他求亲,原是真心的?”
纤画一把甩开沉央,“怎么?你沉央也会有真心的时候?”
沉央扶着身后的桌子站好,“我的心当然是真的。”
“不过是别人的。”纤画不甚在意的补充道。
沉央气急的拧住了纤画的脖子,语气像是一个穷凶极恶的恶煞,“你说什么?”
纤画被他拧住脖子,直觉被他提了上来,脚尖稍微离地,呼吸开始困难,只有眼白在翻着。
纤画的手不停的往沉央身上乱扑,沉央看把她压制的差不多了才毫不心软的放开她,纤画跌在地上,手紧张又恐惧的摸着自己还好好的,没有被沉央折断的脖子,狠狠的大口大口的喘了几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
“你知道我最讨厌什么了,不要自以为可以拿捏住我,在我这里蹬鼻子上脸。”或许是沉央的眼神太过深沉可怖,也或许是沉央说的话如同地上飘散上来的凉气一般让她后背生寒,纤画双手撑在身后,对着距离自己不过两掌远的沉央惶恐的点头,不敢言语。
沉央很高兴纤画的反应,眼眸里的暗沉散去,笑的眉眼弯弯,手捏住纤画的下巴,抬起强迫她看着他,“这样才乖。”
纤画从地上爬起来,收起所有的不甘和怒意,压下心底的恐惧和害怕,换上一副谄媚讨好的表情,小心的从沉央手臂缠上沉央的胸膛上,涂着红色丹蔻的手慢慢从衣襟探进去,“你别生气,我只是担心璋黎。”
沉央抽开纤画的手,又冷冷的甩开她,脸上的阴郁一览无余,“她什么时候羽化的?”
纤画像是习惯了,也不在意,扭着腰坐到了凳子上,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才慢吞吞的说,“不过几天前的事。”
沉央沉着一张脸,不知在想些什么,最后搭在他手上的椅背被他活生生掰下一块,然后气狠的甩门而去,留下咬牙切齿的纤画看着他离去有些急切的背影差点捏碎一只杯子!
“母亲,我听你的话,哪也不去,什么也不做,可是我听到的是什么好消息?”
来仪看着沉央不管不顾的冲进来,也不看在场有这么多的人在这,大大咧咧的声声质问着自己,来仪还未说什么,倒是魔君就茗先呵斥住了他,“这里岂是你胡闹的地方?赶快给我回去!”
沉央梗着脖子不动,殿中许多人彼此眼神相互交换,来仪站了出来,向着众人歉意一笑后道,“今日也晚了,烦请诸位先回去吧,剩下的我们明天再讨论。”
众人一时整齐划一的向就茗和来仪行礼后安静的退出大殿,很快殿内只剩下就茗三人。
来仪走到沉央面前,“沉央,她羽化了,是真的。”
“可是母亲,你答应过我,会让我娶她的。”
“我是答应过你,但是她已经羽化了。”
沉央沉着脸阴沉沉的笑了一声,“你是不是早知道她会死。”
来仪交握在小腹前的双手一紧,又一松,沉央看的清楚,抬起一张极其阴沉的脸,“母亲,你早知道她会死,你还是答应我快要娶她,不过是哄我的?”
来仪伸出手想拉住他,沉央后退一步,眼泪毫无预兆的流下来,沉央几乎的声嘶力竭的对着来仪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