隶属于北荒,但与北荒炼妖境极近,若是……
燧迟也想到这问题,看了一眼域谌,相□□点头,先一步提着剑。
域谌拧着眉,眉峰如刀的看着那报信兵,“那些魔军是不是有些身高极高,有四只手,有些身高又极矮,却有四条腿?”
那报信兵颤颤巍巍的点头,神情带着莫名的恐惧,“是,这些魔军极其恐怖,就算被我们炸毁了手脚,只要还有一口气,还是不停的往前。”
燧迟和域谌的脸色彻底冷凝,两人握着剑匆匆往外走,临了又回头看着宥璠,“宥璠君,这里劳你多操心了,我已修书给父亲,不日便会赶回来。”
既有燧迟这一句话,给众人像是吃了一颗定心丸,届时帝君这主心骨一至,许多人便觉得现下的难熬都不是难熬了,而是考验,众人纷纷对着燧迟俯首作揖,看这钟灵毓秀的两位离开第三重天。
两人匆匆赶回北荒时,只见狼烟四起,硝熏四散,血流成河,横尸遍野,哀鸿不断,两方交战,已然是杀红了眼的模样。
域谌最先赶到里炼妖境最近的张也岭,如同燧迟和域谌所料,那里北荒与魔军相互对峙着,谁也不敢随意踏出一步,毕竟,越过这张也岭,破了张也岭的第一道结界,关押在炼妖境内的那些罪大恶极的妖神魔兽便能轻易坏了炼妖境的第二道结界逃出来。
不远处是监兵神君和瑭臻的相互不让步,域谌看了一眼现下的局面,对着燧迟说,“燧迟,你先回营主持大局。”
燧迟亦是这般想,便点点头,先行一步,域谌看着对面领头的瑭霖,“领着你的人快走,不然,若惊动了炼妖境里的妖兽凶神,你万死也难辞其咎。”
瑭霖无所谓的笑笑,“自从魔界开始于你们北荒应战开始,我们这些小罗咯是死是活有什么可在意的。”
“所以你要助桀为虐?”
“不。”瑭霖笑笑,试探的往前一步,见域谌极为警惕的紧了一分手中的剑,瑭霖便停下了,“我只是觉得,名垂青史和永世唾骂,好像是永世唾骂容易一点。”
域谌也笑了,眼睛里却是嘲讽,“瑭霖,你若敢做出这事,瑭臻将第一个死无葬身之地。”
像是被捉住软肋的脸色一白,瑭霖急切回头寻着瑭臻,只是那一幕,几乎让瑭霖站不住脚,便匆匆领着那些魔军退了。
监兵神君脚下是累累而积的尸堆,不只有北荒的,也有魔军的,他的对面是执剑极其凶悍的瑭臻。
只见瑭臻头上现出两只小小的蛟龙角,眼睛却是一只红色,一只黑色,散着幽光,在这硝烟弥漫的战场上,显得尤为可怖,像是地下几千尺的阴寒之地而来。
监兵神君的用锏横在肩膀前,抵住瑭臻的越来越压迫的剑,监兵神君像是有些吃力,腰有些弯,瑭臻的剑便往下一分,感到丝丝的凉气和利器的切肤之痛,监兵神君咬牙睨着眼,看那剑已慢慢下去,只至透过衣服刺入骨里。
“铛---”
瑭臻像是不受力般的往后,站在尸堆上却是站不稳,便仰面摔到了地上。
“父亲,你没事吧?”
“我没事。”
域谌剑指着瑭臻,眼睛里有微微的讶异,“你竟进化成蛟龙了?”
瑭臻站起来,面无表情的擦去嘴角的血,冷笑一声,“是又如何?”
像是感应到什么,瑭臻猛的回头,看见不远处瞭望台上,那个清朗俊秀的男子,正目光如炬的看着这边,红色披风被风翻起,像是一种昭告,也是一种醒目的提示。
瑭臻重新握起剑,一剑挑开域谌的剑,飞身往那边去。
域谌用沧夷剑把想围困上来的魔军都斩于剑下,血顺着剑身滴下,久未启封见血的沧夷剑,在这一瞬间震起剑身,泛起一阵一阵冷冽的剑光。
周边真的有不少被控魂术控魂的魔军尸体,都是七零八落的散了一地,现下这些魔军都是正常的模样,并没有被控魂的痕迹,不知是沉央已经将那些魔军撤走了,还是已经修为能力耗尽,不得已停下了。
域谌几乎要握不紧这不停震动的沧夷剑,监兵神君看见,便以食指定住域谌,在域谌动不了的时候,以指引出域谌额头的一点血,凝在沧夷剑的剑柄上,剑身再震动几下,已经停了下来,域谌也恢复了动作。
“父亲,这?”
“沧夷剑乃是你母亲的兵器,几万年未曾启封见血,怕他今天尝尽血气入了魔可不得了。”
域谌了然的点点头,域谌见围过来的魔军越来越多,与监兵神君互对一眼,监兵神君先退,见监兵神君退至离账前不远,域谌提着剑旋身在半空,看着那些魔军,划下一个极为凌厉的招式。
那些魔军竟在一瞬间被斩杀殆尽。
燧迟这边,和瑭臻斗的是你死我活,出招皆是极为狠厉不留生机,比之拜升会上的更之残酷和想置对方死地。
瑭臻已经失去了理智,他不理会自己已经受了重伤,那些深可见骨的伤痕在他眼里,远没有比杀了眼前这个让他恨至入骨的人重要。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