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了,只看那竹林处,有一个人影,踱步几次才慢慢走出来。
真的和域谌一模一样了。
连为人处世的态度都在脸上。
因着父母不喜的自卑,自卑之下不愿锋芒过甚的小心,宥璠睨眼看了一眼安宁,又看看向安,心中叹了一口气,这傻子,可偏偏对着她,却是一副想勇敢又踌躇的模样。
向安捏着衣角,脸色涨红,说话支支吾吾的,“我不是……有意……听你们,说……说话的。”
安宁声音很轻,很淡,没有喜怒,“坐吧。”
向安扭扭捏捏坐下,还来不及感受宥璠看着他的复杂眼光,听得安宁问他,“这几年查清楚你们道观被毁的原因了吗?”
向安木讷的点点头,又摇摇头,宥璠“哗”一声打开折扇,“不用怕,有什么说什么。”
向安点点头,“是之前师傅收服了一个鸟妖,将它关在后山的碧庚洞,那天听到一阵萧声,像什么号召,冲破了封印逃了出来,可是奇怪的是,那天火烧道观,那些人,不,他们不是人……”
“你怎么知道他们不是人?”向安还没说完,被宥璠打断了,向安小心的看宥璠一眼,见他只是好奇打断,呐呐道,“因为我们道观的符印是避邪驱魔的,他们有些被符印伤的ròu_tǐ发黑,身冒黑气。”
宥璠和安宁交换了眼神,同时确定了,那些人,是魔界的人。
宥璠点点头,“继续说。”
向安小心的吞了吞口水,“那些人原来只是为了救那鸟妖,见道观焚毁的差不多了,也没有计较我们还有多少人活着,我们还有些师兄弟还活着,只是受了重伤,将养一段时间便好了。”
“你知道那鸟妖是什么样子吗?”
“一只青色的鸟。化成人形是一个很年轻的姑娘。”
“青鸟。”
向安只是傻愣着点点头,并不明白安宁怎么突然敛着眉眼,像是陷入了沉思。
安宁突然站起来,声音带着些许的急切,“你大师兄呢?”
向安也跟着站起来,回答的结结巴巴的,“大师兄……自三个月前道观落好之后,大师兄往南海方向去,说要去历练。”
安宁听完,很快淡了身影不见,向安愣愣的,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又看看宥璠,也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
弯起唇,抱胸,看一脸懵懂的域谌,这一局棋,真是越来越看不懂了。
“那个,其实,她是天上哪位仙子?”
宥璠弯了弯唇,声音似是深幽传来,“神族帝脉。”
向安打了个寒碜,额头迅速凝起薄薄的冷汗。
红豆
安宁在南海荒岛找到焕易的时候他已经奄奄一息了,那青衫女子正欲下手,执着焕易的剑,慢慢顺着他的心脏的位置刺下,焕易手指用力,想抬起来,却无济于事,眼看着剑没入心脏,一寸,又一寸,带着不甘心的无可奈何放弃,焕易闭着眼,听见心脏的跳动越来越微弱,剑入胸腔三分,焕易牵起一抹笑,又想流泪。
胸腔的痛感越来越明显,感觉剑顺着心脏走了一圈,焕易听见呼呼冷风外,剑走在皮肉中,血肉分离的声音。
“叮。”
剑被打飞,焕易睁开眼,走来一位脸带着些许怒气,周身威压强大的女子。
只看见一片衣角,焕易仰视着,看见她修长的手指和细白的下巴。
自己是不是也这般仰视过她,乞她一个眼神。
焕易捉住那片衣角,“安……安宁。”
安宁只是睥睨的看了他一眼,焕易在那一瞬间竟看到了怜悯,抓住衣角的手不自然的放开,安宁看向那女子。
“涤乔,犯下不可宽恕的罪,不怕天谴吗?”
涤乔看见安宁时,脸色已经不太好,像是欺骗被戳穿了的羞愧,又像是平衡被打破之后的恼怒。
“我遭不遭天谴,与你何干!?”
“你父亲……”
“我没有父亲!”截断安宁的话,涤乔脸上一瞬间有一种可称为气急败坏的掩盖神情,看安宁皓腕上的白玉镯,自嘲一笑,握紧了拳头,把焕易的剑扔在地上,转头就走。
“涤乔。”
涤乔没有回头,安宁看不见她的表情,可她垂在两侧紧紧握着的手让安宁知道,怕是极力忍着什么,安宁心下有些不忍说这些话。
“你父亲……”
“我说了我没有父亲!”涤乔暴怒的回过身,脸上是龟裂般的崩溃,安宁走过去,涤乔惊慌之下退后一步,“你不要过来!”
“涤乔,不要一错再错。”
是安宁的声音太过冷清,像是陈诉着一件事不关己的无谓劝告,涤乔怒意燃燃烧起,头顶的翎羽青色烧成了白色。
“关你什么事?你做什么好人?!”
“涤乔,停手吧。”
涤乔哈哈大笑,她承认她是嫉妒了,从她出现的那一刻开始。
一个是高高在上,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