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什么九重天、什么帝君,域谌竖起耳朵认真听。
只听药君说,“帝君宴请在三月后,你若不去,怎好?”
“天吴不会计较这些,现下我儿刚回来,如此羸弱,我怎敢走开半步,届时我会修书一封说明的,他会体谅的。”
只听见药君无奈的声音,“也罢,域谌现下身体真的很弱,好好休养些时日吧。”
然后是监兵神君真诚的和药君道谢,药君连连推辞,最后药君告辞离去,监兵神君再度走入房里。
“父亲。”
“你,喊我什么?”
监兵神君一时愣住,域谌回来也有几个月了,该知晓的也都知晓了,懊恼自己明明儿子离自己特别近,却一直没有发现,所以监兵神君怕吓着他,不好把他逼的太紧,加上域谌醒来后甚是沉默,几乎无言,极少说话,更别说开口叫自己父亲,如今毫无准备的听到域谌叫了自己,几乎快要老泪纵横。
“父亲”
“哎。”
域谌手捏着棉被,语气听不出情绪,“父亲,我想去帝君的宴会。”
监兵神君看着域谌,却没看出什么,只好压下疑惑点点头,“还有三个多月,你好好休养,若无大碍,我们就去。”
域谌点点头,当天就下床走动了,不过一两月,锻炼的和从前一样,只是修为还是极弱,只能慢慢修炼了。
天吴因着自己三十万岁的寿辰宴请六界,众人早早在收到请帖时便已经将寿礼贺礼送上了九重天天吴所在的衍庆宫,当下只是携眷而来。
宴会设在了一十三重虚明堂曜天的桓梧宫,整座桓梧宫用红木砌成,前院一进院便有一个偌大的湖,听闻是引一十四重观明端靖天的璞治湖水,而湖四周铺了细细的鹅卵石一直延到正厅,正厅极大,足足可容纳千人。
当下许多仙侍仙娥端着捧着许多瓜果酒水匆匆进出,或有几个仙娥领着那些仙神往自己的位置而去。
监兵神君和域谌一同走着,偶尔和域谌说话,偶尔遇上相识的仙神便邀着一起进场,走到宫门。魔君和君后还携了一个少年人一起走上来了。
“见过监兵神君。”魔君首先见礼,伸手不打笑脸人,监兵神君虽然对君后来仪的那一套说词并不是很相信,但到底养育了域谌这么多年,“见过魔君,君后。”
来仪看见监兵神君身后的域谌,只笑了笑,往前一步,拉过域谌的手,“域谌,这些日子你还好吗?”
域谌挣开来仪的手,声音冷淡的回应她,“谢君后关心,很好。”
来仪不在意,只交握着两只手,一脸的欣慰,“好就行,若以后想回来了,便回来让我看看你也好。”
域谌不答话,站在来仪身后的少年倒是一直挂着笑脸,他也跟着往前一步,兴冲冲的叫域谌,“兄长。”
“我不是你兄长。”
似是没想到,域谌连表面功夫也懒得做了,气氛登时有些尴尬,监兵神君想的更多的是,怕是域谌在魔界过的极不好,不然如何接连冷落相处了几万年的几人。
监兵神君敛下心思,现下不是相互计较的时候,只打着马虎,“这孩子便是魔君的儿子吧。”
来仪笑笑,“是了,名字叫沉央。”说着,拉过沉央到监兵神君面前,“沉央,给监兵上神见礼。”
沉央倒是极乖巧,连作礼的姿势也很好,“见过监兵上神。”
监兵神君摆摆手,“免了免了,我们还是先进去吧。”
来仪看看四周的仙神已经看见传闻中的两个人物已经凑到一起,不时的将目光撇过来,有些甚至来回进出几次,就是想听些不一样的八卦。
来仪敛下了笑容,顺从的拉过儿子,跟在魔君后面,监兵神君先带着域谌走进去,魔君和君后慢两步跟在后面,见监兵神君已经坐好在自己位置了,也敛下所有心思和四周的仙神交谈起来。
而后院也有宴会,前厅坐满了男仙神和一些各界来的仙神,后院便开了一场只谈乐论茶赏花的宴会,让那些喜欢安静的仙神能静静在这享受着茗茶,赏着从六界各处搜罗来的百花,偶尔听一些懂音律的仙神谱出一曲曲悠远绵长的乐声。
一时桓梧宫热闹非凡,前院是觥筹交错,一番盛世太平之景,后院是姹紫嫣红,言笑晏晏。
域谌坐了许久,只见燧迟在各处招呼着那些仙神,连龄集也在一处帮忙招呼着,直耐下性子等,听到后桌的在说话,域谌看去,不太认识,不知是不是哪位刚晋升的仙神。
“那个金色衣袍的那个就是帝君的长子燧迟帝子吗?”
“正是。”那着白衣的男子回答着那着蓝色锦衣的男子。
“听闻帝君的一双子女是六界有史以来的第一对双胎,如今怎么不见帝子的妹妹呢?”
那白衣拿着茶杯的手抖了一下,连忙放下茶杯,朝四周看了看,见并没有人注意到他们,把茶杯放在案上,细声的说,“听闻帝女犯了错,被帝君勒令面壁思过。”
“啊,怎么会?”那男子也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