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跨了个布包出了门。
原来的购物广场二楼新开了个餐饮店,余芸就约在了这里。阮苏才踏进这里,外面就开始下起了雨。余芸选了靠窗的座位,称这样很有意境。
外面是一排高大的梧桐,不知种了多少年,已达到遮天蔽日的程度。这场早秋的雨才将将落下,就带着无数的梧桐叶一起飘零。
余芸非要点冷饮:“今年最后一次喝冰的了,你就喝嘛,等天再冷一点,可就喝不成了。”
阮苏耐不过她的劝,买了杯奶昔,咬着吸管听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声。
餐饮店的座位之间都有很高的挡板,不坐同一张桌子,就很难看见隔壁的客人。
两个女孩子絮絮叨叨聊累了,刚停住话头休息,就听见背后桌子来了人。
“小悦,你想喝什么,我请你吧?”
听见邱君灵的声音时,阮苏眼神亮了亮,才要打招呼,就听见徐悦说:“啊,又叫你请我,我怎么好意思。”
她们两个的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阮苏有些纳闷,对面的余芸踢了踢她,鼓了鼓嘴直摇头,示意阮苏不要跟这两个人打招呼。
余芸脾气直来直去,跟徐悦一向不怎么合得来。阮苏想了想,决定先不出声。
背后两人终于坐下了,开始聊天,从衣服聊到发饰,言语之间颇为亲密。
过了没多久,两人突然又安静下来。正当阮苏以为她们要离开时,邱君灵忽然悠悠叹了口气:“谢谢你啊,小悦,要不是你,我这些天都不知道要怎么过。”
阮苏刚刚还在无聊地划拉杯子外面的小水珠,听见她这话,动作一顿。
灵灵这是遇见什么不好的事情了吗?怎么都没告诉她?
“嗨!这算什么啊,只要我有空,你随时都可以叫我啊。你啊,就是太重感情了,所以才这么难过。”徐悦的声音比较尖利,也让人听的更清楚:“阮苏就是那种人,你何必为她难过?”
阮苏疑心她听错了,抬头去看余芸的表情,后者面上已经带了几分愤怒和担心。
“可是我以前不知道啊,”邱君灵轻声说:“我从来没想过她会背叛我们的友情。”
“见了男生腿软呗。”徐悦把恶毒演绎地淋漓尽致,她感觉邱君灵发出了个信号,一个交换信息的信号,大放厥词:“她不就是这样,你看她身边有什么女生朋友吗?没有吧,反倒是和一群男生打得火热。她要是哪天惹了我,我就去告诉她妈妈,看她妈妈怎么教训她!”
阮苏在等,等邱君灵说一句反驳的话。
可是她等到的是让她更为心寒的话,从邱君灵的嘴里吐出来的:“她妈妈是老师,按理说她应该更清楚作弊是什么后果,怎么还......”
徐悦:“嘁,那不是想争第一呗,多可怜,就考过一次年级第一。我看呢,她这辈子也别想再考第一了。”
余芸坐不住了,腾一下站起来,却被阮苏按住了。
“你先坐下吧。”阮苏轻声说,说一句话让她费了好大的力气。
刚刚就不该喝奶昔,阮苏心想,可真冷,一下子都凉到心底了。
余芸不愿意,怒气冲冲瞪着两只眼,像一头准备拿牛角顶人的斗牛,可是按着阮苏红红的眼眶,她便忍住了,压低声音问:“为什么要忍?”
她真想一下子出现在她们面前,看看她们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看看她们当着阮苏的面,能不能把刚刚的话再重复一遍。
阮苏看见自己的手在发抖,便把手从桌面移开,藏在桌下:“你先坐吧,不急在这一会儿。”
余芸的眼神写满了疑惑,还是照着她的意思,暂且坐下了。
阮苏也觉得很奇怪,那天刚听见作弊的传言时,她还气得掉了两滴眼泪。今天亲耳听见这一切,反倒出奇地冷静。她脑子并没有混沌,反而十分清楚。她在想,这事儿要怎么处理。
徐悦她是不在乎的,即使在一个班,她以后也能装作这人不存在。
那邱君灵怎么办呢?
阮苏飞速地开始回忆,到底是从哪里出了问题,又是什么时候出了问题,为什么她一点儿都不知道。
背后两人说的话越来越过分,虽然大多数都是徐悦在说,邱君灵在听。但是后者却时不时提点一句,好叫前者说的越来越起劲儿。徐悦从她的成绩说到她的性格,又从她的性格谈到她的家庭,好像阮苏的事情,就没有她不知道的。
阮苏喝了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