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编辑的工作,经过面试体检之后成功签订了合同,这是她上班的第二周。杂志社受众是学生群体,珞瑜主要负责后期校对和文字排版,做得还算顺手。
自从有了工作,珞瑜去定婚店的时间少了很多,月老和孟婆该教给她的东西也教得七七八八,剩下的全看她自己如何学习使用。
晚上过去时,卓刀泉也在。
两人认识一段时间后,相互熟悉了很多,珞瑜看到他点头示意。
月老和阿婆不止一次地表明想要出去浪的心思,这天晚上检验了一遍关门弟子路珞瑜的学习进度——包括识字水平,老人家很满意,认为差不多了。
珞瑜反而觉得自己学到的东西太少了,月老语重心长地教育她:“我们这行业,外力是次要的,要用智慧去引导,只有不争,才没人和你争。你看小卓的职业也很有前途,如果是我来教导他,肯定走的是劝解路线,他们这套太暴力了,动不动就打打杀。就不能坐下来讲讲道理,循循然诱之,不管什么鬼怪,我认为都能感……诶,老婆子你打我做什么……”
路珞瑜目不斜视,嘴上挂着笑。
最后老头给她总结,卓刀泉也坐在一边捧着本书仔细听讲——
“我和你阿婆下周就要离开江城一段时间,去外边转转,这边入秋以后太冷,当然得到温暖的地方去。大概开春以后才回来,很多事就要交给你们来做。小卓,阿婆把她熬汤的锅……”
阿婆瞪了他一眼,月老赶紧改口,“奈何鼎。应该平日里没啥事,太平年代好多年没有大规模怨灵聚集为祸的情况,只是一些人间小事,你自己看着就行。具体的阿婆和你说过,你是她的徒弟,老头我就不多说。”
他看向珞瑜,道:“小路天资聪慧,证明我当初没看错,很适合接手我的工作。需要托付给你的这些前辈们留下来的工作记录,零零散散,你有空整理一遍就行,清闲得很,另外……”
月老记性很差,絮絮叨叨说了半天,终于把事情交代完毕。
阿婆提醒他:“给珞瑜的东西呢?”
老人家恍然大悟,起身去卧室的箱子里拿出一个妆奁盒一样的小匣子。珞瑜和卓刀泉都看了过去,以为月老打开匣子,会有什么金光灿灿的宝贝亮瞎两个小年轻的眼睛。
一条红色的头绳安静地躺在里边。
“这个就是我作为师傅最后传给你的东西了,你们阿婆喜欢,好多年前我送给她,后来她一直放着,我也没再拿出来用。”月老笑眯眯地讲解这条“有故事”的红绳。
旁边的卓刀泉看路珞瑜接过那条红绳,突然联想到一段经典的唱词——“人家的闺女有花戴/你爹我钱少不能买/扯上了二尺红头绳/我给我喜儿扎起来/扎起来。”
想着路珞瑜穿一身花衣裳,脸上两朵高原红,扎一个大辫子的形象,这家伙忍不住笑起来。
……
周末,珞瑜有一份兼职要做,这是前阵子阿欢给她张罗的家教,当时珞瑜左右无事应承下来,现在是第二次前往。
她要教的学生是一个高二的小女孩,名叫谢芝,家境优渥,跟着父亲居住——大部分时间是独自一人,这次珞瑜前去,就只看到她和家里的保姆阿姨。上周珞瑜见过谢芝的父亲,一个微胖的中年男人,以为珞瑜是师大的老师,语气挺客气。
走进谢芝贴满各种海报的房间,珞瑜看到这小女孩儿戴着耳机正在看国外一档名叫为奥兹而战的综艺节目,表情十分投入。珞瑜站在她后边看了一会儿,这女孩儿才意识到有人进来。
十五六岁的少女面容青涩,却拿出一副成熟的口吻和珞瑜说话:“随意坐,路老师来这么早,周末就只有这件事要做?”
路珞瑜笑道:“不早了,上周说了下午来,正好。”
看到这个女孩儿,珞瑜又想起之前在洪昌遇到的余明秀。
“这样吧,反正你也是为了赚点为外快,知道你什么不教过意不去。但是我待会下午还有事,要不今天就算了,没事,我不会和我爸说的,你象征性地留点作业。”谢芝和她商量。
珞瑜听这个少女一番话,皱起眉,拿出老师的威严:“应该是我会不会和你爸说这个问题吧?”
谢芝坐在椅子里转来转去,“路老师,我看你年纪不大,好好和你说,像之前那几个老师,我连这么几句话都不会说的。拿出我爸来压我?除非他现在能马上过来,否则有什么用,以为我会害怕?”
这个倒霉孩子气走好几个老师了,珞瑜有所耳闻。谢父做的是对外工作,听梁欢说好像是往俄国销售矿泉水之类的,在家时间很少,大概谢芝的叛逆性子就是这样养成的。珞瑜虽然不喜欢当老师,但是耳濡目染,加之读的本就是师范学校,若是连这么个孩子都对付不了,岂不丢人?
“好,难得你觉得我与众不同,能告诉我你有什么事么?”
珞瑜一脸笑意,谢芝看着有点诡异,总觉得这个新来的年轻家教好像和之前的所有人都不一样。
“为什么要告诉你?哦,路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