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黄撒开脚丫子,「哞」一声叫,如飞而去,很快消失在村口……
牛车颠簸,李喜婆却心神不宁,当她看到思雅幸福的模样,心里大感不是滋味。以前被她当作潜力股的男人,如今已经初展身手。那三百个大棚足以证明这个男人非同凡响。
她哀叹一声,如果那晚没有那场大火。只怕现在是她们母女幸福地共侍一夫。
想着想着,李喜婆浑身一热,闻着身边男人的气息,她总是不自觉地会动情。
唉,他真是我李喜婆命中的克星啊!李喜婆躺进被窝,发丝触着男人的背,感觉是那么安全,只有面对这个男人的时候,她多年来古井不波的春心才会微微撩动。
春天的夜晚微带一丝寒气,虽然有些冷,却冷却不了我火热的心。李喜婆是我未上手过的女人,得不到的永远那么吸引人。
我身后的两个都是极品女人,一个是极品奶娘,一个是极品媒婆,两个都是寡妇,她们会跟我产生什么暧昧的交集呢?
寂静的夜晚,大黄牛仅凭微弱月光赶路,车轮撞击得石头啪帕作响;大黄现在是头神牛,不但力大而且跑得快,都快比得上马了。
李喜婆内心七上八下,有如十五个吊桶打水。耳边风声呼呼,喜婆的心却是火热,张了张嘴,她想开口说些什么,可是话到口边又咽回去。一路上出现几次这种情况,当她鼓起勇气准备表白时,却听我「吁」的一声,牛车停了。
李喜婆心下一叹:「唉,这路怎这么短啊。」
我把大黄拴在卫生所门前一棵树上,从车上抱下采儿娘,说道:「走,进去。」
听到男人的呼唤,李喜婆大喜,说道:「嗯!」
这一刻她宛若回到年轻少女时代,那怦怦跳的心肝里甜孜孜的。
推开卫生所的门,迎面而来一位白衣天使。一看不就是上回吃了我买的早餐的小护士吗?
「嗨,真巧。」
我笑mī_mī地向她打声招呼。
小护士先前只注意到病人——采儿娘,听到有人向自己打招呼,抬头一看尖叫一声:「啊……sè_láng啊!」
抱头鼠窜,逃进门诊室。
「哪里有sè_láng?看老夫的擒狼爪!」
白影一闪,从门诊室里跑出一个老头,手掌高高举起,待看清来人,掌刀挥不下来了,说道:「怎么是小徐?」
小护士躲在华老身后战战兢兢说:「就……就是他……他就是sè_láng……」
「胡闹!」
华老朝小护士骂了一句。
李喜婆看我的眼神怪怪的,她一定以为我曾对小护士做过什么坏事。
我哭笑不得,对华老说:「华老,能不能先治病,再说别的?」
华老也很尴尬,扯了小护士两把,将我们领进急诊室。庸医看病一般会这么问:「病人怎么了?」
但真正有本事的医生是勿需多问的。
我把采儿娘放在床上,说道:「华老您给看看吧。」
华老也不说话,搭上采儿娘手腕,闭目切脉才不过十来秒钟,华老睁开眼说:「心肌梗塞。」
「华老医术通神,果然是国手。」
我不大不小拍他一记马屁。
华老脸上却无一丝血色,皱眉道:「再晚几天送来,就是大罗金仙也救不活她了。」
我讶道:「这么严重?」
「何止严重?这是病入膏肓之症!」
华老拈须不语,闭目沉思治病之法。我不敢打扰他,转头看见小护士正魂不守舍地想着什么。小护士心有所感,抬头瞥见我看她,蓦地面上一红,转过身就跑。
靠,老子看你一眼,你有必要这么大反应吗?
李喜婆将我们的表情、动作一一看在眼里,心里像打翻醋坛子吃味不已,嘴巴不自觉翘起。我心想:难道她把那个玩笑当真了?
「我治不好!」
华老蓦然开口。
我听了心中一凉,问道:「华老,您医术这么高超都治不好她,那她岂不是……」
「病人长久以来心事积郁于胸,久之则成心病,她又不好好爱惜自己的身体,导致身体虚弱、病情加重,单纯中医或西医是治不好她的。」
华老拈须道。
「那……县医院能治好吗?」
我没华老那么淡然,挺紧张。
「试试吧,也许能。事不宜迟,马上动身,我跟你一块去。」
我对李喜婆道:「喜婆,你在这里看着,我打通电话叫辆车来。」
镇卫生所没有救护车,如果有急症病人也是叫派出所帮忙派警车。现在时间紧迫,自然救人如救火,匆匆忙忙打电话给范叔。
小护士见我冲到自己面前,吓了一跳,双手抱胸蹲在墙角,吓得直哆嗦:「色……sè_láng……不……不要过来……」
我哪还有心思理她,拿起电话拨拉几圈,嘟了几声后响起一声暴喝:「哪个兔崽子,深更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啊?」
范伟一天一夜没睡,好不容易找个机会睡觉,当他睡得正香的时候,电话铃猛响,他拿起电话怒气冲冲吼了一句。
一连几天陪着那个恶心的洋胖子喝酒,偏偏假洋鬼子说话总冒些鸟语,什么「ye」之类的。靠,又不是不会说汉语,冒充什么老外?范伟看他不顺眼,又不能得罪财神爷,所以酒喝得很郁闷。
「范叔,是我啊,小兴。我有急事找你帮忙,宋思雅她一个学生的母亲得了心肌梗塞,得马上送县医院治疗,能派辆车到镇卫生所,送我们去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