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妹,败坏她的名节。还不快告诉我!究竟把苏师妹藏到了哪里?”因强烈的怒意,他的声音都有些发颤。
假苏曼姿却没有回答他,只一径地抱着他,面贴着面,继续发出渗人的笑。
薛逸含充满怒意地挣扎,却没想到假苏曼姿修为也不低,以他筑基大圆满的修为,挣了几下竟未能挣脱,不由大骇。
下一刻,在鸟语花香赶到之前,假苏曼姿已抱着无法动弹的薛逸含,蓦地化作一阵黑雾消失了身影。
“该死!”何云宁眼看着薛逸含消失在眼前,不由将手中笛子往地上一插,咒骂了声。
岑云鹤也站定身子,皱起眉:实力最强的薛逸含若不在的话,他们此行恐怕越加危险,可是……
“想不到筑基大圆满的薛道友都束手就擒,难道那假苏曼姿就是魔尊假扮的?”他有些疑惑,随即自己想到了答案,“不对,若是以魔尊的修为,根本无需假扮苏曼姿来惑人心神。想来应当是魔尊座下的得力之辈,特地等在此处暗算薛道友。”
看来终究是轻敌了。
以为魔尊不在,便能闯进来救人。却没想到仅仅是魔尊的一名喽啰,修为便能压制住筑基大圆满的薛逸含。现在人未救出,倒又赔进去一个。
这么一想,何云宁禁不住有些灰心丧气。
他向来处望去,才发现赵坦坦仍站在原处,竟未跟过来:“赵师妹,你还不快来?”
赵坦坦方才就觉得那假苏曼姿怔眼熟,再后来看到她流着眼泪对薛逸含一声声问话,情状煞是凄惨。心中似乎被感染般也有点惨兮兮的,她不觉在原地发起了呆,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想了些什么。
此时何云宁一喊,她才回过神来,反应到薛逸含已被魔人掳走,忍不住跺脚:“这魔人也太能惑人心神了!我明明离开这么远的距离,还会被影响到。”
“赵师妹才筑基没多久,而魔人的修为比薛道友还高上几分,会被影响也是正常的。”岑云鹤安慰了声。
“她这是给自己找借口吧!”何云宁哼了声,手中却将笛子恢复原状,凑在唇边吹了声。
赵坦坦顿时觉得精神一振,脑中一片清明。看不出这何云宁明明一副嫌弃的样子,结果也是个嘴硬心软的。
可是接下来,他们该怎么做?
才刚进入魔窟,便损失一员。
眼下,是继续前行?还是撤退?
“其实也不用想太多。”岑云鹤忽然苦笑,“方才魔人掳走薛道友时,这里的阵法同时发生变动,唯一的生门被藏了起来,破阵已不是我与师弟二人能做到的。”
停了停,他又望了眼来路,叹道:“如果我所料不差,在沼泽那头的琼华派二位师妹以及昆仑的道友们,大约都已不在原处了。”
这分明是魔人故意诱他们深入后,要来个瓮中捉鳖。
难怪起初进入这黑山沼泽腹地,竟一路顺畅。却原来他们一时不慎落入了魔人的陷阱之中,而除了此时包括赵坦坦在内的三人外,其余人都生死未卜。
“还有别的出路吗?”赵坦坦环顾四周。果然发现他们来时的方向雾气弥漫,已看不清路在哪里,唯有那条漆黑而望不见边际的河流,在前方流淌不息。
一片死寂中,流水声不断传来。赵坦坦刚刚平静下来的心,又渐渐开始烦躁。
岑云鹤也望向那河流,低头拨了下琴弦,似乎在确定什么。
稍后,他皱着眉摇头:“按照方位推算,有一条出路,应该就藏在这河流之下。但极有可能是魔人的另一个圈套。”
也许那条路上,有无尽的杀机等着他们,但……
“不管怎样,总比在这里坐以待毙要好。”按捺住心头的烦躁,赵坦坦当先向河边走去。
岑云鹤与何云宁本就是这意思。见这位清源剑派刚筑基的小师妹,置身此般境地却毫无惧色。他们眼中闪过欣赏,忙追上赵坦坦,谨慎观察左右情形。
既然路在河流下方,自然要跳下河去。
修真之人本就不太依赖呼吸,不管置身水中还是土下,都不必担心窒息的危险。相比起来此地越来越稀薄的灵气,才是最令他们担心的。
赵坦坦正要跃入河中,忽地被岑云鹤一把握住手。
“赵师妹,为防被水流冲散,我们还是互相拉着手比较稳妥。”岑云鹤说着,又将她之前所赠回灵丹取出,“这河水中恐怕另有玄机,不如预先将回灵丹纳入口中,就算一会儿灵力骤然流失,也能救一下急。”
岑云鹤毕竟也是修真大派天音堂的首席弟子,论经验阅历虽比不上薛逸含,但也是思虑周密之人。
赵坦坦点头,依也取出一颗回灵丹放在嘴里。
何云宁也同样如此做完准备工作,便伸出手仿佛纡尊降贵般地拉住赵坦坦另一只手。
“你这么弱,一会儿别乱跑。”他有点嫌弃地说道。
虽然态度不怎样,但赵坦坦知道他们如此安排,其实也有方便护在她左右的意思。谁让她修为是三人中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