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陡然惊醒了过来,天已经蒙蒙亮,就听到门外传来了李福的喊声:“冬梅,赶紧开门呀!我回来了。”
这犊子怎么回来了,不是逛亲戚去了吗?贺坚强顾不得想那么多,忙推手将徐冬梅给摇醒了。就在徐冬梅要睁开双眼的时候,他立即捂住了她的嘴巴,冲着她摇了摇头。说不出话来,但是她听得到,这下是傻了眼,和贺坚强一样的反应,李福怎么回来了?她的脑海中一片空白,喃喃道:“坚强,怎……怎么办?”
贺坚强缓缓道:“不管怎么样,总是要开门的。你赶紧跳到地上去,给他开门后,就立即再回来躺在被窝中。这房间太过于简单,连个躲藏的地方都没有。你一定要想办法将他支开,明白没?”
徐冬梅脸色苍白,颤声道:“能……能行吗?”
贺坚强憨笑道:“你把‘吗’字去掉,就剩下‘能行’了。”
许是受到了贺坚强的鼓舞,许是李福砸门的声音太过于激烈了,徐冬梅咬咬牙,将背心和花裤衩快速套在身上,就这么跳到地上,抬脚走到外屋给开门去了。一门,凉气立即吹送了进来,让徐冬梅激灵灵打了个寒颤。
李福嘟囔着道:“怎么才开门呀?我这都砸了半天门了。”
“真冷啊!”徐冬梅边往里屋跑,边应声道:“这不是贺坚强从县里回来了吗?荣获了三八红旗手,还有奖章和奖品,昨晚上我炒了几个菜,把林支书和郝村长、贺坚强都叫来了,喝了点酒,就起来晚了。”
“哦?那牲口还有这本事?还真是让人难以置信。”
“就你有本事?咋没看到你赚到什么大钱?就知道在外面胡混。”
徐冬梅没好气的瞪了李福两眼,在推门进屋的刹那,才发现炕上的被褥已经被贺坚强给调了个方向,横了过来。徐冬梅心下暗笑,然后一眼就看到了放在地上的鞋子,忙将鞋子抓起来,丢进了柜子中。紧接着就翻身到了炕上,又钻进了被窝中。
她是这么脸朝外,侧身而卧,贺坚强躲在她的背后,刚好是顶靠在窗台上。幸亏的是天色比较冷,玻璃窗上有了一层薄薄的哈气。要不然,透过玻璃窗望进来,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贺坚强了。
李福走进来,扫了眼炕上的徐冬梅,迷惑道:“咦,你怎么这么睡觉?天儿冷,你头朝着炕沿,整个人都能躺在炕头,多暖和。”
徐冬梅生怕李福会看出什么,没好气的道:“我刚才不是跟你说了吗?昨天林支书、郝大贵和贺坚强在家中喝酒,我多炒了几个菜,炕头比较热,我当然要这么睡了。咋的,不行呀?倒是你,怎么天刚蒙蒙亮就跑回来了,不是在二叔家过夜了吗?”
李福可不敢跟徐冬梅顶嘴,陪笑道:“这不是快要收秋了嘛,我想这几天将家中的农活给干完了。趁着年前的这段时间,还能出门儿赚两个钱花花。对了,你帮我弄口饭菜,我垫巴垫巴就下地干活去。”
这要是给他弄饭,不是什么都露了?徐冬梅皱眉道:“我才懒得管你呢,我头疼,倒炕上躺会,你自己弄吧!”
“啊?头疼?不会是着凉了吧?我来摸摸……”
李福忙上前来要摸摸徐冬梅的额头,这可是把徐冬梅给吓了个够呛,叫道:“你的手冰凉的,别碰我,赶紧去忙你的得了。我躺会儿就好了。”
“那……那你好好养着身子,我去把饭菜热热……”
昨天晚上,徐冬梅做了十来个菜,林洪峰、郝大贵和贺坚强光顾着喝酒了,几乎是没有怎么吃饭。趁着李福热菜的时候,徐冬梅擦了把额头的冷汗,是真害怕!尽管是她和李福的性.生活不和谐,但李福这人挺不错的,屋里屋外什么活都不让她干,对她也是言听计从的,从来没有违背过。可她竟然背着李福跟别的男人躺在炕上,她的心中还真的有几分愧疚。倒不是怕李福发现,而是怕伤了李福的心。
就在徐冬梅内心挣扎的时候,贺坚强的手掌覆盖到了她的小腹上,轻轻地搓捏了两把,她的躯体立即就绷紧了,挣扎?连内心的愧疚都立即抛到了九霄云外。但她还是忙攥住了贺坚强的手腕,小声道:“别乱动,李福就在外屋呢。”
贺坚强嘿嘿笑道:“难道你不觉得这样更刺激吗?”
徐冬梅没有吱声,但是抓着贺坚强手腕的手,却是越来越没有力气了。
“嘎吱~~~”李福握着镰刀走了进来,尽管是有些生锈,但是落在徐冬梅的眼中,还是将她给吓了一大跳。徐冬梅的脸色越发的苍白,惶恐道:“李福,你……你干什么?”
李福笑道:“我不是跟你说,等会儿要下地干农活的吗?找磨石将镰刀磨磨。我给你煮了碗面条,还有两个荷包蛋,你起来了别忘了吃。”
这就叫做做贼心虚,徐冬梅紧张的心却没有丝毫的舒缓。李福从柜子底下找来了磨石,就这么坐在一个小凳子上磨起了镰刀。“擦擦!”的声音,落在徐冬梅的耳中,特别的刺耳,让她的心都跟着磨刀霍霍声,揪了起来。偏偏贺坚强还一点都不老实,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突然间将她的裤衩给褪到了弯,整个人都贴到了她的后背上。
造物主就是这么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