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还能去哪,回琥珀宫。”他头也不回地淡淡说道。
随着平地生风,只见眼前的白衣在下一秒腾云而起。
我“奥”了一声,然后也腾云直上:“黄猫,咱们回家啦。”
“喵。”薄云之中,我听闻它这般应了我一声。
一回琥珀宫,我就被大门外围的一众神仙给吓到了。
人群的最外围,我伸出手指开始数:“二,四,六,八,十……”
此时怀中的黄猫窝在我单手的怀中姿势有些不舒服了,虽然他已经尽量调整自己的姿势来适应我。
在我身前是一个长相极瘦拖着大扫把的女仙,我又默默瞄了一眼旁边那个光脚大汉,心里默默道:“不就是我的府邸被天外陨石砸到了么,怎么赤脚大仙和扫把星也来了。”
心里正纳闷,只觉右肘一轻,一个黄影便窜了出去。
这个黄猫。
因为我平时不常上朝堂听帝君讲什么三界六道的琐事,所以此时我在众仙家之间来回穿梭也仅仅落了一个无礼小仙的骂名。
就在我从大门外到门口的这仅仅十几米的距离中,我听到一个低沉而压抑的声音。
“真是万年难得一遇的凶兆。”
我回头望向说话的人,可奈何前来围观的仙家太多,一时大家你一嘴我一嘴,七嘴八舌这么一说,一回头的功夫我便再也寻不得刚刚说话的那个神仙。
☆、起卦
眼下,自家门前围了这么一群吃瓜群众我也顾不得找什么神仙了。
我戴遮面的头巾,大声道:“散了吧都,老娘在叫你们回家吃饭了。”
此话一落,在门口围观的众仙家们当即炸开了锅。
“这是哪个宫里的仙婢,好生的没有规矩。”
“这仙婢是谁啊。”
我也顾不得他们议论纷纷,只吩咐院内门口守卫的女仙关好院门。
正要迈步进去云裳殿,
一进云裳殿,明月丫头急匆匆地冲我走来,欠了欠身子:“阿泠,司命星君已经在此等候多时了。”
“嗯。”
我点了点头,隐隐望到帘帐之内那抹桀骜不驯的银白色身影。我三步并作两步穿过一排藕荷色的帘帐进到内殿。
这个司命,无事不登三宝殿,一来准没好事。
我正想着,开口道:“不知何事竟引得司命星君大清早造访?”
他铁青着一张脸,深不见底双目用一种煞星一般的眼神死死盯着我,他这幅模样,回过头时吓了我一跳。
这还是那个无论何时都可以谈笑风生即使天塌了都可以做到临危不乱的司命星君吗。
我问: “咋了这是,脸色这么差。天塌了么。”
他的声音与以往相比低沉了些:“昨天你的府邸被天外陨落的流星击中了。你知道么?”
他竟然是因为这事,我有些疑惑:“我的府邸我自然是知晓的。昨夜戌时秋居被砸到人间去了。”
见我对此事并未太在意,他的目光更显得有几分急迫。
我心里疑惑不解,究竟是什么事能让他这般着急。
“你知晓?”他漆黑的眸子写满质疑眉头并未放松分毫,声音有些急促地继续道:“我连夜为你卜了一卦,十四万年前,曾出现过一次这种卦象。”
我挑眉,半信半疑:“十四万年前?什么卦象?”
他没有立刻正面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先长输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平静:“十四万年前,那是一个雨夜,天外的流星砸了花神的净月宫。”
“对呀。我记得那次。”
他的眸子藏着只可意会不可言表的深意。似乎以为我以经想到了后来的事。
可我并未明了他眼中的深意,因为我回顾十四万年前的往事时发现脑子里一片模糊。只是略微有一个虚幻的印象告诉我花神的府邸曾经被陨石击落过。除此之外却什么也想不清,就连花神府邸的名字我也都叫不出。
即便我对此很懊恼,可我依旧直戳了当地说:“那件事不过是一场意外吧。”
他摇了摇头,一脸的无望:“意外?那次陨落直接造成了三位真仙的衰亡,十个仙婢的灰飞烟灭。”
见我皱眉不语,他的双目危险地眯起,明察秋毫道:“你不记得后来发生的事了么?”
见状,我亦模仿他的模样将双目微微眯起,一脸严肃:“不知司命君所言何事?”
“……”他深吸一口气,“之后不到一年,赤茕与樊魄的那场大战便被触发了——”
“那场大战。”记忆追随着那场大战奔腾而去,一时如同驰骋苍穹无所羁绊的马匹。
那场大战尽人皆知,战争持续了三百年之久。
这三百年的每一天都为三界众生带来血的灾难。天界残垣断壁,人间尸横遍野,地府鬼哭狼嚎,六道众生更是苦不堪言。
哀嚎绝望之声此起彼伏,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