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下的云杉树已经晒干了,运回家很快就能用,而且,假使一切顺利,他们一天就可以运回家三四棵树,节省出宝贵的时间。
“这全都怪那伙土匪!”何田咬牙。要不是他们打碎了家里的陶器,也不用重新烧窑了。如果全都去买,又那么贵,还没拿到手的窗户就已经花了她一大笔钱了!
这时已经接近正午了,他们连续步行了快四个小时,全都很累了,就坐在崖岸边上一片树荫下休息,顺便吃午餐。
他们的午餐是用泡了一晚的野米、小米、红豆,和切成丁的胡萝卜,还有大米、糯米做成的饭团,饭团中间包着一块用盐、糖、蜂蜜腌了一晚的肉,蒸好放凉,用桑叶包着。
糯米增加了饭团的粘度,胡萝卜和红豆让饭团更香甜,小米和野米又有些嚼劲,再加上大大的一块肉,吃起来口感丰富又有层次,每次咀嚼,咬到不同的食材,味道也有微妙的变化。
这样的饭团即使冷了吃也很好吃,像是简易版的粽子。
吃了饭团,还有水果。是放在小竹盒子里的蓝莓和小番茄。这株番茄的种子混进了藤番茄中,比拇指头大不了多少的小番茄长出来之后,何田一度以为它们是营养不良了,藤番茄也小,可是也应该有核桃那么大啊,后来易弦告诉她,这是珍珠番茄,就是这么小,是当水果吃的。
说实话,不怎么好吃,酸酸的,一咬一股水。得在吃蓝莓之前吃掉它们,不然一吃蓝莓,更觉得它们酸得厉害。
这番茄应该只是起装饰作用的吧?
明年不会再种了。
两个人吃着午餐,也没忘了小麦。
小麦今天吃的狗粮也用竹叶包成了一个可爱的小四方包,用草绳扎着。易弦把竹叶包打开放在它面前,小麦埋头吃起来。
他取出水壶,喝了几口水。
坐在他这里,刚好可以看到那片倒下的云杉。他眯着眼睛数了数,大概有七棵。有几棵的树叶已经完全脱落了,枝干晒干,变成了灰黄色,被压在下面的还有些绿叶子。
他还是有些担心能不能顺利把木头运回去,但至少,他们没有白来。
作者有话要说: 饭团真好吃啊……
尤其夏天的时候,不管是用桑易诺模还是放在竹筒里蒸的,米里包着肉的,红枣红豆的,还是就是白米的,都和好吃。
我爸说他小时候上山砍柴才有机会带上一粒饭团,因为砍柴出力了,可以心安理得地吃点好的。
现在,好像很少有人吃饭团了吧?好吃的这么多,又这么方便。
超市、外卖、大排档……年轻人里自己做饭吃的也不多,因为大家都很忙。做好一顿饭,提前采购,准备食材,烹饪,吃完还要洗碗打扫厨房,真正吃食物的时间才那么一会儿,包括我,都觉得好累啊,好麻烦啊。
可能因为这样,我们和食物的关系也变淡了,很少会有人怀着满足的心情吃什么东西,更别说是心怀感激和骄傲了。
那么,物质丰富了之后,我们的生活究竟是更好了更丰富了,还是更麻木平淡了?
今天也祝大家用餐愉快。
第58章 极品肉丝鲜蔬面
休息之后, 他们继续前进。
这次走了十几分钟就到了云杉林。
大米就不领下去了, 就暂时放它在山上的林中觅食。
再往下走,云杉林非常繁密, 倒下的其实并不止靠近河岸的那一片,还有好几处,老树压在其他树身上, 要倒不倒, 看得人心惊。
倒下的云杉有不少是从根部松动,带得根周围的土石也都松了,要是大米踩进泥坑, 或者被一半露在外面一半埋在土里的树根绊倒,扭到脚就不妙了。
砍倒树木,再滚动到河边的变数太大,小麦也不能领下去, 就让它负责留在原地“看守”大米。
小麦经过几个月的训练,已经颇有一只猎犬的样子了,只要有了“任务”就不觉得着急, 乖乖看着两个主人向山坡下走去也不跟着。
易弦和何田背上藤索和锯子斧头之类的工具,顺着山势向河岸边往下溜, 有时踩到碎石,还会引起一阵滑坡, 土石呼啦啦滑下去,扑扑通通摔进河水里,溅起一片水花。
值得庆幸的是这一段的河水确实如何田说的那样流速平稳。
三四十米宽的河面上没有激流, 没有礁石,水面连一个漩涡也没,平缓得几乎看不出在流动,平滑得像一块碧绿的绸子,只有吹起风时,才泛起鱼鳞样的涟漪。
倒在地上的云杉一共有八棵,都很符合何田他们的标准,直径超过半米,六七米长。最棒的是,从去年秋天到现在,木头已经晒得很干了,搬回家放几天就能烧了。
就连倒的方向也不错,张牙舞爪的树根对着山坡,头倒向河边,锯断之后不用费什么力就可以推动,让它们顺着山坡滚到河边了。
遗憾的是树的顶部有两三米在涨潮时被河水浸湿,反复了一段时间后,已经开始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