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顺风车什么的,对于她这样的人偶娃娃来讲,实在是一件很容易的事啊。
陆见深:她竟无法反驳。
要放在平日,阮安对于这种公费出游的事情是抱有极大热情的,照他的意思,反正有组长在前面顶着,他负责混吃等死就好。只不过这一回,想到要全程跟个小人偶呆在一处,他就浑身不自在。
阮安不顾猫崽的挣扎,一把将它抱住,猫崽脾气大得很,亮出爪子往他胳膊上来了好几下,都抓出了血痕。阮安全当是在给自己挠痒痒,他道,“陆陆你放心,你不在的这些天我一定给你把猫照顾好了,保证你回来看见它,比现在长得还敦实!”
陆见深:……谢谢,但是这就不必了吧。
她还是很想要一只娇小可爱的小猫咪的啊。
倒是李堪言一反往日的懒散,积极地表示愿意跟着去跑个腿,他脑门上冒出了一层青黑的发茬子,这些天随身揣着面小镜子,时不时就要掏出来照一照。
“陆陆,你上次给我的符水效果可真好,这才几天啊,就长了这些头发出来。”李堪言美滋滋地摸着新长出来的小短毛,道。
“你不是成日躲在调查组里,连门都不肯出吗?”陆见深看了看支在角落里的行军床,取笑道,“这回怎么有勇气从窝里出来了?”
“调查组之所以靠谱,那是因为有组长坐镇。”李堪言抽屉里掏出一包肉脯啃得欢实,“他都走了,我当然是跟着跑路才比较保险。”他可不想再被那只缠人的破鸟逮住剃光头,这种事情要再来一次,他非得呕死不可。
“既然如此苦恼,当时怎么死活不让组长直接送那只青鸟去轮回,也免了你这日日忧心。”沈思原打趣道,“你莫不是真动了春心?”
李堪言拿肉脯的手一顿,“瞎说什么,小爷我的眼光好着呢。我就是觉得那妹子看我的眼神怪可怜的,说到底我是没什么损失,她修行也不容易,犯不着为这事毁了。”
“你倒好心。”沈思原嗤笑道。
李堪言白了他一眼,往他衣服上抹了一手的肉油。
他们这趟所要去的地方,叫塻村。
塻村偏僻得很,陆见深一行人下了飞机就坐上了预约好的车子,起先窗外还都是商厦高楼,人潮攒动,越到后来,周边的环境就要寂静,车子一路爬上了环山公路,山路崎岖,车子颠簸得厉害,每过一小段路,就能看见树立在山上的座座孤坟。
李堪言抱着装有人偶娃娃的背包坐在副驾驶上和司机天南地北地胡扯,司机还奇怪呢,他道:“看你们这样子不是本地人吧,怎么会大老远的跑这儿来呢。”
李堪言早有准备,他侃侃道,“咱们,对那些早被开发出来的景点没什么兴趣,就爱往这种没什么人来过的地方跑,多清静呐。”
“那倒是。”司机深有同感,“那些个旅游胜地,去了一看,好家伙,密密麻麻的全是人,连块下脚的地方都没有,没意思透了。”
“不过也亏得你们能找到这里来,塻村那地方,实在是偏,你看这,还有好一段路要开呢,而且那旮旯也没听说有什么上档次的饭店酒楼,除了山还是山,就怕要让你们失望喽。”
李堪言嘿嘿地笑了几嗓子。
他们这说着话,车子又剧烈地抖动了几下,陆见深靠在窗玻璃上打着瞌睡,她越发怀念能御剑飞行的日子,万分想不明白为何要白白把时间耗费在漫长的行程中。
都说这个时代出行方便省时,恕她实在无法体会啊。
她在睡梦中依稀觉得靠着的枕头温暖坚实,还会自动调整姿势让她躺得更舒服些,陆见深大为满意,伸手将枕头紧紧抱住,察觉枕头没有要溜掉的意思,她才安心地放任自己沉入梦乡。
等她睡醒的时候,窗外的太阳都快下山了,夕阳的余晖落在山路上,陆见深撑着身体刚想爬起来,就听见头顶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怎么醒了,不多睡一会儿?”
方才后知后觉发现所谓的“枕头”究竟是什么的陆见深:要糟。
她面带尴尬地道歉:“对不住,我……”这种情况下做什么解释都显得很奇怪啊,她到底是做到把组长的大腿和枕头混为一谈的啊。
陆见深一向自诩睡相良好,入睡时是什么样,醒来就还是怎么样,也不知今天是怎么了,明明她是靠着车窗睡的,离组长还隔着一小段空隙呢,这会儿居然滚到人家腿上去了。
沈遇看上去倒混不在意的样子,他